桥豆麻袋
这句话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貌似霓虹国的成人漫画里,经常会出现女高中生被中年社畜胁迫的场景,被注入不可名状的特殊药物之后,再在耳边说出这句让人面红耳赤的低语。
虽然左思并不是女高中生(谁家的女高中生能有185的身高),阿撒托斯也不是中年社畜(谁家的中年社畜长得和维密天使似的),但上司对下属动手动脚的剧情,在爱情动作片里也是很常见的。
“刚才给你注入的液体,是实习期员工的防御装备,利用纳米科技开发的液体护盾,全称叫做皮下反馈纳米防护层,日常生活里都是藏匿在脊椎当中,以此来增强脊椎的防护效果,这样高空坠落的时候,最少不会瘫痪。当肌体遭遇到伤害或者头脑中闪过念头时,护盾便会瞬间覆盖住身体表面。由于只是实习期员工的装备,所以比较落后,不过鉴于你的行动范围暂时不会离开太阳系,所以用来对付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普通生物,还是绰绰有余的”
介绍完实习期员工的新手福利后,阿撒托斯就端着肩站在一旁,颇具意味的注视着身旁的左思,像是很期待他接下来的反应。
本以为左思会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满心欢喜的摸摸上半身和下半身,实在不行再找把刀子捅自己几刀。
但获得了纳米护盾之后,左思却只是攥紧了拳头,没有显露出什么喜悦的神色。
阿撒托斯饶有兴趣的看着左思,这个刚入职不久的实习期员工,身上有一种其他员工从未有过的精神与气质。
虽然说不上正气凛然,但是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这份奇特的工作很上心。
轻轻咳嗽了几声,阿撒托斯倒退了几步,身体依靠在了强化装置的机器核心上,双臂交叉在身前,托着颇为傲人的美好,疑惑却又兴致盎然的问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没有强化你的身体,也没有给你纳米护盾,面对在传教士口中邪恶无比的地狱领主,你还有没有勇气去进行谈判?你觉得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左思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值”
阿撒托斯有些泄气,叹气道:“毕竟只是个人类”
阿撒托斯并没有责怪左思的想法,毕竟在宇宙当中,人类算不上高等生物,思维系统是一个又一个的独立个体,并没有像某些较为高等的外星生物,利用网状神经链接来共享思维。但也是因为思想的独立,七十亿的地球人就有七十亿种思想,人与人之间如果不进行交流,根本无法探知对方的心思,即使进行了交流,也有可能在隐瞒在欺骗。
面对一场蔓延至全球的大型瘟疫,有的人在选择积极抗疫,有的人在选择批判社会,而更有甚者,不顾疫情的爆发与蔓延,感染者与日俱增,却仍旧在抹黑其他人,企图将矛盾指向外部,以此来缓解濒临崩溃的内部,并掩盖自己的无能与腐败。
灾难临头都不能同心协力,又有什么必要去强求人类去拯救自己呢?更何况,将要面对的还是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地狱领主。
不过考虑到所处的环境会对人类的心智造成影响,阿撒托斯继续问道:“在孤儿院里长大的经历,对你的三观有没有什么影响?”
有些事情在心里就是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即便是轻轻触碰都会疼痛不已。
但左思在自己的身世问题上并没有那么敏感,面对阿撒托斯的询问,也只是语气轻松的说道:“因为没有感受到什么家庭的温暖,所以我总是将自己摆在世界的最中心。在街上遇到打架斗殴,我不会上去进行阻拦,因为这可能会伤到我自己。遇到爱心组织的募捐活动,我不会捐款资助,因为我想保护自己的小利益。可以说我所信奉的便是个人主义至上”
阿撒托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有些怀疑人类是否具备成为位面调查员的基本素养与责任感。
不过就在她想要让左思回家休息一下的时候,即将说出的话,却是被阻拦了下来。
“但是面对七十亿人即将遭受的末日浩劫,我争取到了一个与地狱领主正面谈判的机会,如果我死了,那么就是小亏,如果我能够谈判成功,那么就是血赚”左思目光坚定的注视着阿撒托斯,路希不曾理解的神色再次出现在清澈的眼眸中,“我是一个很贪心的人,自己能够活命不算贪心,全地球所有人都能够活下来,这才是真正的贪心”
实验室安静了下来,就连强化装置的运转也变得近乎无声。
阿撒托斯欣然道:“以仁之名?”
左思点了点头:“以人之名”
...
左思真的是快要累的瘫痪了。
在地球与办公地点之间超时空传送了两次,每一次的传送距离都不低于两光年,虽然传送装置可以保护身体不被损坏,但经不住传送的频率高啊。
就像男女朋友之间,女方饥渴的时候总是想要,男方只能被迫交公粮,虽然可以吃药来进行辅助,但是次数多了,身体终究是扛不住。
还好自己的身体经过了强化,否则已经是昏倒在街边了。
拖着筋疲力竭的身体回到家里,左思刚推开房门,就看到挺翘的少女屁股在自己的面前左右摇晃着。
“哎呀!房东你回来啦!”薇尔像是被吓了一跳,喊出的声音估计得到HighC,“我昨天吃完火锅之后,没有见到你,还以为死在外面了。本来想给你做个衣冠冢,没想到又回来了,这是可喜可贺呢”
左思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着,不知该作何表情,简直是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最后从牙缝里强挤了几个字:“是吗?真是谢谢你了”
“嘿嘿,不客气啦。话说回来,笨蛋恶魔在找房东你呢,说是关于审判日的事情”
薇尔正在收拾着客厅里的碎岩瓦砾,透过屋顶的窟窿,换上了一件全新的白色连衣裙的她沐浴在晨光中,如金丝般柔顺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腰间,清晨的阳光映衬下,白色花瓣金色花蕊,犹如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多好的姑娘啊,可惜不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