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8月20日,我,一个有着一头黑发的意大利人,也就是巴尔·罗伦福斯特,得到了一个做工精致的象牙雕像,那是一个年轻人的头像,头上还带着桂冠,十分精美。我觉得这个雕像非常具有研究价值,便把它带在身边,以便可以随时随地的研究这个稀奇玩意儿。但也就是这个东西,让我的生活得到了巨大的改变。
次年,我参了军,在做了胜利号上一名普通的船员后,许许多多怪事,便一个接一个的到来。每次出海,望着那波涛汹涌的海面,我总是感到一种强烈的吸引力,在海水中向我涌来,因此我总是在没有什么工作时望着海面,摩挲着手里的象牙雕像,不知不觉就是数个小时。那个神秘的象牙雕像,一点一点的占据了我的身体,仿佛那就是我本身,我还梦见我变成了雕像上的人,在海洋中欢快游弋,但不知为何,每次的梦在最后总是会看到一抹绿光,接着,我就从梦境中醒来了。每次从梦境中醒来,我的床铺不知为何都是湿漉漉的,并且我十分疲惫,但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以为是海上的海水拍打进了船舱亦或是船友的恶作剧。至于疲惫,也许只是我精神紧张罢了。我便没有多想,只是在干好自己的工作。终于,在一次事件后,我,完完全全的变成了怪物。
1917年6月18日,我一如既往的做着水手的工作,胜利号运载了许多从纽约送往利物浦的货物,正当我聚精会神的望着海面时,一声巨响使我回过来了神。是敌人!接着,胜利号在火光之中摇曳,更猛烈的攻击向我们袭来,终于,胜利号爆炸了,而我也被炸飞了,失去了意识,只记得自己抓住了一个很硬的杆,向海底沉去。
我以为自己就这样要死了,突然,一抹绿光在我的那早已经失明的眼睛前亮了起来,我“看”向了那抹绿光,而绿光之中,正是那个象牙雕像,那个雕像只给了我一句话,那就是“如果你想活下去,那就把这些摧毁了你生命的人给击溃!并且到达海底之殿,这样你将会重生!”这个声音在我的心头响起,我询问那个雕像怎么击溃,雕像没有了声音。
等我醒来,看到了两个人正要把我扔到海里,旁边的那个戴着船长帽的男人,正拿着那个做工精美的象牙雕像,我不禁怒上心头,想要挣脱两人的手,可不知为何,我的身体仿佛没有了知觉,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在被人扔出去的刹那,朝着那几个人,那几个作恶多端的人,来了一个邪恶的笑容,接着就落到了水里。
到了水里,我的身体突然变得十分灵活,掌控权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里,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没有了手和脚,变成了一群海豚,一群不需要上浮水面呼吸的海豚。接着不知为何,这个潜艇下沉了,我看了看名字,U-29。我记住了这个名字,伴随着潜艇一同下沉。奇怪的事情出现了,我的船友-也就是胜利号上的船员,还有许许多多不认识的人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我问他们,“你们怎么在这里?”,他们没有回答我,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U-29潜艇,我仿佛看懂了什么。也不再询问,伴随着潜艇而行。
第二天,几个人消失了,与此同时,一股洋流出现在了我的身边,那股洋流仿佛要将我推向天堂,我很享受这股洋流,但不知道潜艇上的人,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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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笔记]
一股恶臭的发霉味伴随着船员的哀嚎在潜艇里的空气中散发着,几名船员因为做噩梦和精神太过紧张的原因已经神情呆滞,茫然迟钝,在确定他们不是在装病之后,我便免除了他们的工作,海上恶浪涛天,我决定将潜艇下潜至相对平稳的深度,下降后的情况还算平稳,但我们遇到了一股令人困惑的向南去的洋流,因为这股洋流在地图上根本不存在。因为接到了纽约方面特工的情报,我们必须在此拦截达气雅号班轮,也就对这股洋流没有太大的在意,病患的声音让人心烦,那个老头子穆勒已经神神叨叨,说什么“我们完了,我们完了,我们冒犯了神”这样的话语,而且居然还说了“好多尸体在潜艇外由一条海豚带领”的话语,真是令人厌恶。齐默代表众水兵向我请愿,要求将那枚不详的象牙雕像扔进大海,我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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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艇外]
决定了,用神明赐予我的能力,来摧毁他们的通信系统,一下就摧毁了潜艇,不如让他们的精神先崩溃,就这样来逐步摧毁他们的身心。
我化为了一种类似粘液般的水,渗进了通讯室,找到通讯室对我来说十分容易,我看到了一个人正在敲打着通讯机器,我便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吸引那个人,那个男人扭过来头,看到了我,我便冲了上去,用水把他包裹成一团,粘液般的水疯狂的冲击着他的身体,粘液般的水冲进了他的身体内部,他想发出声音,但却被我的粘液堵住了喉咙,过了一会,他倒在了桌子上,五官里流出来我身上那粘液般的水,没有了生机,我便化回了人身,用力撕下了几张纸,写上了不知为什么的字体,接着用那粘液般的水,挨个渗进了通讯机器,终于,机器瘫痪了,看着这一切,我不禁开心了起来。走进舱,看了看船员们,那两个人,老穆勒和齐默竟然能看到我,于是,每天晚上我都进入他俩的梦境,将梦硬生生变成噩梦,终于,他们俩受不住精神折磨,将灵魂给了我,躯体化为了我身体那粘液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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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笔记]
我们每个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密切关注达气雅号的情况,但是老穆勒和带头的齐默却失踪了,大家都猜测他俩是因为忍受不了恐惧而自杀了,但是谁也没有目睹他俩跳船的经过,我倒觉得摆脱了老穆勒挺开心,因为这个人的存在会让船员们感到不安,这个神叨叨的老头一直提醒大家那些可怕的诅咒,船员们都沉默不语,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其实有很多人都病倒了,但是他们再也没敢引起骚动。克伦策上尉也因为极度紧张而变得十分焦虑,甚至为了一些琐碎的事情而大发雷霆,比方说不断有海豚聚集到我们的潜艇周围,并且那股在海图上找不到的洋流也愈发强势了。
最终,我们还是没有遇上达气雅号,没有了通信系统,纽约方面特工无法和我们通讯,我们失去了袭击的机会,然而这样的失误也没什么稀奇的,比起失望,我更感到高兴,因为这样一来我们的潜艇就可以返回威廉港了,6月28日午时,我们的潜艇转为东北方向,除了那数量庞大的海豚和那股不怀好意的洋流以外,潜行的过程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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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外]
看着这几个人居然要返航了,我不禁怒从中来,将我和我的船友杀害后就想这么走了?我不同意!
于是,我再次化身粘液,潜入了潜艇,在船员们吃中饭后,我摧毁了船体的动力系统,并且当场炸死了两个机械师,收下了两人的灵魂,看着火光中的U-29号潜艇,欣赏着这一美景,我不禁露出了微笑,接着,便再次离开了潜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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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笔记]
轮机舱爆炸了!在工人们没有任何怠惰的情况下爆炸了!,燃料箱和大部分机械已经被炸的粉碎,机械师拉贝和施奈德当场死亡。情况一下子变得十分严峻,虽然化学空气再生器没有受到爆炸的影响,并且蓄电池保持正常,但我们已经失去动力前进或者改变航路的能力了,如果我们派出救生艇寻求救援,那无疑是把我们交到敌军的手上,那些敌军对于我们伟大的德意志民族一直怀有不合情理的怨恨,再加上通信系统的损坏,我们无法向其他潜艇发送求救信号这无疑是雪上加霜。现在我们潜艇的动力只有那一股洋流,那股洋流推着我们向南方漂流,不知要将我们推向何方。那令人心悸的大海,似乎在凝视着我们,我们决定保持深度不变,以保持电量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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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艇外]
望着这几个人的失神落魄,我决定再次从他们哪里收回几个邪恶的灵魂,于是我变成了梦魇和低声细语的魂灵,飘在三名船员的身边,在我不懈的努力下,这三名船员终于崩溃,开舱自杀,灵魂自然也就到了我的手中,我将他们和之前的灵魂一起扔到了地狱里,在哪里,有着无尽的恶魔拷打他们,细数他们的罪行,而他们在哪里,必然会更加“舒坦”。
现在艇内只剩下船长和那个克伦策上尉了(克伦策上尉是在炸毁动力系统之前从哪两名机械师嘴里了解到的,他们当时正在谈论着克伦策的事)。我要准备好接下来的行动,好让他们一一得到惩罚,而我,也将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