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

作者:耶稣的门把手 更新时间:2008/7/21 0:52:46 字数:0

二 遗忘

扎比家的庄园坐落在青木市的西北边,是一处被称作“富人的后山”的私人领土。古典风格的建筑样式和这四面包绕森林的布局无疑不彰显出家族的气势。

作为这个城市真正幕后的主导者,扎比家族的势力可以说及遍布各个层面,除了与经济直接挂钩的金融和外贸类,在医疗,旅游,休闲娱乐和教育方面都有许多种类的财产。

对于一个拥有庞大势力和财力的家族,过多的修饰语言只会显得有些多余。然而这样的一个的家族却称不上“大”,其原因和近几十年以来家族逐渐走向幕后而不再活跃于表面有关。以至于到现在,扎比这个姓氏已经远远比不上百年前来得响亮了。另一个原因则是家族成员逐年稀少造成的。一般像这样的庞大力量的家族都会拥有众多子婿,然而扎比家族却一改反常,原本如同老树的根蒂一般繁茂的家系图变得“枯萎”了。到了当代,扎比家的嫡系成员已经不超过10人了。

人丁稀少的家族之所以能够持续维持势力的主要原因要归功于现代管理模式的诞生,而家族的成员更多的是致力于慈善和教育事业。

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拥有这样成就的家族企业,在外人眼里已经是天上人的完美境界了。不过作为家族现任的家长,哈纳德*扎比有着旁人永远无法察觉的苦恼。

这位长时间住在市中心公寓的企业家少有的突然回到了家族的宅院中,使得这座平时安闲的宅院出现了不小的骚动。而且大多数的家族工作人员都明白家长的突然回来不是什么好事,这一点很快能从刚下直升飞机的哈纳德脸上看出来。

管家是一位略显消瘦的中年人,有着与通常管家不符的一种锐利而精悍的神情和挺拔的身躯。当看到主人迎面走来时,他并没有电影中那种90度的鞠躬恭迎主人归来,而是缓慢地点点了头以示礼数。而哈纳德也没有表示什么,同样以点头回应道。

“人呢?”

“在自己的房间休息。”管家的语气并没有一种对待主人的尊重,而更像是一种报告上级的感觉。

“什么时候回来的?”哈纳德快步走进宅院的大厅,身后的管家也以一种快捷的脚步紧紧地跟在后面。

“不清楚,晚上佣人查房的时候发现的,随后马上通知了我。”

“…………”哈纳德那张有些颓废学者气息的面孔呈现出了少许怒气。不过身为一家之长,他还是维持成较为含蓄的表情。

“总之我亲自问问他吧,你负责联系一下学校,就说今天中午会派人送他过去。”

管家点了点脑袋,转身离开了。

虽然作为家族的宅院,但是庄园本身谈不上巨大。各种房间和厅室加起来不超过20间。古典怀旧风格的建筑也只有2层高。从实用的角度看这样的房子较那种宫殿般离谱的豪宅比起来安全得多。

从右侧的木质旋转扶梯走到2楼,哈纳德很快在一位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房门半掩的居室。

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哈纳德很快被地上一堆东西吓到了。床铺旁是一堆揉成一团的校服和内衣,衣物上有着大片暗色污迹。不过当哈纳德仔细看过之后才发现那种暗黑色更像是血液个污秽混合后的颜色。

人并不在床上,而这之前,房门外一直有佣人在看守着。

哈纳德望了望一旁的佣人,对方也只是以惊讶的表情摇着头。

哈纳德深深地叹了口气,从西服的口袋中拿出了手机,长按住1键后,屏幕上显示出“正在呼叫 儿子”的字样。

明朗有力的架子鼓混合电贝司的铃音响起了,让人细胞活跃起来的前奏听起来是十分的熟悉。

“啊…………”

前奏过后是轻柔的男音开始唱歌:

In this farewell

There’s no blood

There’s no alibi

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是一抹黑色。

歌声继续,男音开始逐渐走向刚硬。

Cause I’ve drawn regret

From the truth of thousand lies

随着视野由模糊变为清晰,那抹黑色逐渐变成四方体,确切地说是镶有画框的四方体。

歌声逐渐攀高。

So let mercy come

And wash away

记起来了,这似乎是半年前从街头买回来的一位落魄画家的作品。

进入了副歌阶段,主唱的声音伴随着音乐升上了顶峰。

What I’ve done

I’ll face myself to cross out

What I’ve become

Erase myself

And let go of what I’ve done

歌曲的声音似乎是从下面传来的。

彻底睁开沉重的眼皮后,迪门感到了刺眼的阳光。

已经什么时候了?迪门胡乱的摸着四周,最后留意到床底下的音乐。

迪门向着音乐的来源摸去—— 那是一台不知何故掉在床底的手机,上面显示着一个电话正在打入。

哈纳德*扎比,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按下了接听键。

“你在哪里?”

没有问候语,没有称呼,直截了当的问话,这就是他的风格。

迪门环顾了四周,这是一所几乎没有家具的公寓。装饰品除了那幅挂在墙上的让人看了发晕的画以外,还有一部跟摆设差不多的手提电脑。

在确认了这两个并没有什么意义的特征后迪门的回答是:“在家里。”

“公寓吗?工作人员可没看到你回来。”声音充满了质疑。

“不信的话让他自己过来确认一下。”

话筒里没有再传出声音,这样的沉默在几十秒后被另一种较为简单的电子乐打断了。

铃音来自那部被称作可视电话的东西,迪门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后来到门口,按下了接听键。

带着鸭舌帽的管理员面孔出现在了显示屏上,对方用一种职业般的笑容问道:“是赫连先生吗?”

“啊,什么事?”

“真是不可思议啊,我通宵的值班却没有看到你从大堂进来过。”管理员笑呵呵地说着,好像再描述什么有趣的事情。

“是吗,我倒是担心你的工作问题,这样疏忽懈怠的话,万一把坏人放进来怎么办?”迪门极度厌恶地看着那个假笑的家伙。

“啊?”

“说什么鬼话,你根本就是执勤的时候睡着了。我住的可是7楼诶,不从正堂走怎么回来,爬上来?”迪门用一种极度凶恶的口气说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爬上来?迪门突然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电话地另一段再次响起了声音。

“啊,没有。”迪门觉得自己有些精神恍惚,“总之,你相信我说的话了把。”

“问题可没那么简单,”对方的口气变得很严肃,“大约6个小时前家里的佣人看到你睡在自己的卧室里,另外地上还留着一堆你脱下来的衣物。”

“………………”这次换成了迪门沉默了,大约3秒后他试探性的说道:“你难道在说笑话?”

对方再次陷入了沉默,接着一种低沉的怒吼传了出来:“迪门*扎比,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分寸!”

迪门突然有些犹豫了,这种感觉在以往的冲突中都不曾发生的。

电话的另一头开始一点点的阐述道自己深夜突然回到位于远离公寓的郊区宅院以及为何突然离开,还有质疑地上那堆有血迹的衣服。

不过对于这些内容迪门也只是越听越恍惚,最后发觉四周的景象已经变暗,由暗变黑,最后…………

“喝……嘶……呱…………”

“喝……嘶……呱…………”

“兄弟,你还打算死撑下去嘛!”

熟悉的女人惨叫声,撕扯身体的痛楚感。

“啊!!!!!!!!!!”迪门大叫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满头的大汉,背后的衣服也与汗水粘在了一起,头痛欲裂的感觉十分难受。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刚刚那是什么。迪门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心里突然想到了之前父亲打来的电话,为什么他会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呢?

捡起掉在地板上的手机,上面屏幕则显示通话已结束的字样。

自己难道晕过去了?

手机上有一条新简讯,打开了一看,是父亲发来的,内容很短。

“一个小时后,去上课,我会看着你的。”

若是往常看到这样的内容,迪门大概会狠狠地把手机摔成脆片,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太对。

“我到底怎么了?”

迪门无力的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道

同一时间。

阴森的地下室内完全感觉不到夏日的炎热,虽然很阴凉却有种让人冷飕飕的感觉。

“腐败的血腥味,是邪恶啊……”有着壮硕身材和四方脸的男人低声说道,他的脸的墨镜有着十足的T800的架势。此外穿高档的手工制作的西装,与面无表情的面孔和下撇的嘴角与这样的装束形成了奇怪的协调感。

千岛惠吓了一大跳,转身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自己的身后。

“啊…………”少女发出了短暂的惊讶后,表情马上变成可爱的“猪猪脸”,(就是现在‘非主流’的拍照方式,奋力的鼓起某一侧的腮帮子!)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搞什么嘛!MR chastener!”少女的声音听起来嗲声嗲气的,配上精致地如同娃娃的面孔,若是正常的男子都会被这种声音弄得骨头软掉。

不过可惜这位不能算是“正常”类的。

“永远不要把自己的背后让给陌生人,‘苦无’。”被称作MR chastener的男人望着眼前正在一直变换着鬼脸的少女,面无表情的说道。

“里留普死毛森狼(你又不是陌生人)。”少女挤着自己肉嘟嘟的脸夸张地说道,‘苦无’似乎是这个少女的代号。“况且发出那种会莫名其妙地吟诗的怪人我只认识你一个。”

MR chastener发出了一声类似叹气的拟声词后,问道:“KAR98呢?”

原本活泼的千岛惠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可爱的表情被一脸略带愤怒的悲伤所代替。她指了指身后的一堆东西。

之所以称作“一堆东西”是因为那的确是一堆。

MR chastener没有往前走一步,地下室的光照来源于边缘的通风口,整个房间的可视范围有限。即使这样MR chastenerr还是能察觉到那一堆东西到底是什么。

用一种简的话表示,那是一堆由衣服的碎片包裹的肉泥。过于深刻的描绘只会引起不好的反感,所以具体情况请自己想象。

虽然墨镜能掩饰一个人的大部分表情,但是这样也掩盖不住MR chastener那略微地皱起的眉头和更加下撇的嘴角。

“KAR98 安吉尔*纳巴隆,”MR chastener低声念道着死者的称号和姓名,“虽然在你成为猎人的那一天就注定要面对死亡,但是这样的结果也太惨了。”

“纳巴隆先生是个好人,以前总是指正我的错误,像他那样温柔的人…………”惠的话语中带着少许哽咽。

“汝之勇气与荣誉将由尔等继续传承着,愿坚定的信念能助你早日脱离地狱之苦。”MR chastener像是念祷文似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地狱?纳巴隆先生会下地狱吗?”惠惊讶的问道。

猜不出墨镜背后的神情,MR chastener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像我们这样的人……”

“什么?”

“没什么,”突然提高音量的MR chastener换上了一种公事化的口气,“总之,善后工作呢?”

“KAR98消灭了那几个不成功的感染体的尸首,在预定时间内自行分解掉了。”带着阳刚气息男性的声音突然从地下室的角落里传出。“不过还是残留少许体液,我已经用药剂处理了。”

“伊斯科瑞吗?。”MR chastener望着淹没在黑暗中的年亲男子说道。

“真不愧是组织的二把交椅,竟然仅从声音就辨别出我的身份。”爽朗的声音带着一种敬仰的语气说道。

“还不够多,你的背景资料少得可怜。”MR chastener皱了皱眉头,“是MR lancer指派你过来得吗?”

“是的,lancer大人说实践是最好的开始。”伊斯科瑞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愉快感。

MR chastener没有再作出任何回答,而是点了点脑袋,接着转向面前的惠说道:“苦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证明凶手身份的东西?”

千岛惠摇了摇脑袋,“最奇怪的就是这里明显有抹去痕迹的证据,如果按照MR lancer给的线索,安吉尔是被成功转换饿感染体所杀,那么现场至少会留下转化后的体液痕迹。”

“不要太依靠以往的经验,这个完全转换的感染体和一般的衰败体与寄生体不一样,它拥有自主意识。”

“自主意识?”

“虽然我不敢太确定,但是它的形态从某种程度跟我们应该很接近。”MR lancer带着少许焦虑的口吻说道,“以人类的样子伪装着,然后会在特殊的条件下完全转换。此外它具有宿主的全部知识和能力,也就是它懂得像个人类罪犯那样抹除痕迹。”

“chastenerr大人似乎懂得很多嘛?”伊斯科瑞的声音冷不丁从另一个角落里传来,冷不丁吓了千岛惠一跳。

“恩,我的权限能够让我看到一些比较机密的资料,不过既然出现了第一个成功感染体,接下来会有更多的成功样例出现。组织也会开放一定的资料让你们了解的。”MR chastener不动声色说道。

“喂,喜阴的家伙,小白脸一个还老在那里乱插嘴。”千岛惠不耐烦的对角落的阴影吼道。

“哎呀,真是失礼了。不过先从边角搜集证据比较符合我办事的规律。”伊斯科瑞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谦卑。

“少在那里装样子,所有的角落我都检查过了。”千岛惠气鼓鼓地骂道。

“不好意思,我并不知情。”对方的歉意听起来真诚无比。

脾气火爆的少女显然面对这种棉花糖般性格的人毫无办法,毕竟还有上司在一旁,自己也要收敛一下。

“……………………,”保持沉默的MR chastener在这场小小的抬杠结束后清了清了嗓子,说道:“总之,尸体处理要做干净,连同KAR98的尸体,不能留一个细胞下来。”MR chastener发出最后的命令后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千岛惠对这项指令显得十分难过。

地下室的门有着严重的锈迹,开门的时候发出了难听的噪音。MR chastener推开了通向地面的暗门,迎来了温和的阳光。

“太阳神的光芒滋润吾等心灵,净化污秽。”似乎已成习惯般地念道完这段话后,MR chastener 仰起头来看了看太阳。

“何谓命运,若吾等受制於人,那错不在命运,而在于自身。”

“**妈的,大白天的去别处发疯,别再这里打扰我睡觉。”一旁的流浪汉用看疯子的眼神望着刚刚从地下室爬出来的西装革履的壮汉。

迷离自语:将punisher改为chastener对人物自身的设定没有多大的改变 但是其英文具体含义上略有不同,将会再今后进行详解。

总之懒得去查字典的我告诉你,chastener就是惩戒者的意思,原来的punisher为惩罚者也可以翻译成惩戒者

至于为什么用英文做代号而不是中文,主要是觉得顺口,大家不信可以自己翻译成中文念念~~~

不知道怎么样增加一篇写作日志,所以在章节修改后乱写了一通,你要是看的不顺眼可以鄙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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