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老实一点!”
他抡出一拳,力道丝毫不留手。直接打在了女孩的小腿上。
“放......手......”
忍着痛,江七彩死拽着男人的手不放。反而成了进攻的一方。她骑在卷发男人的腰部。用另一只手击打那人拿着钥匙的五指。
“你这臭丫头,发的什么疯。”
但10几岁的初中生怎么能对抗得过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她的体重对那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卷毛男人用力翻滚,直接又把江七彩撂倒在水泥地上。
“啊操!”
“唔唔唔!”
“啊!松口!”
江七彩一口咬下去。
相同的地方被啃了两下,男人的左手上的鲜血已经顺着手肘流了下来。
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初中生反抗起来居然这么疯。似乎从他抢走那个钥匙之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管自己怎么打她怎么甩她,江七彩就是死不松手。
他终于忍受不了,右手从口袋艰难地摸出一把弹簧刀。
“你松不松。”
女孩还是死死咬着,眼中的泪水打着赚,委屈的目光里又包含了无尽的恨意。
“我让你咬!”
他拿着弹簧刀一把将它刺在了女孩的右臂上。
又是一刀。
每刺一下,女孩啃咬的力道就小了一些。缠着男人的身体就松开一分。
直到男人刺出第四刀,女孩终于脱了力,松开了嘴和手。
江七彩抱着受伤的右手,眼泪留个不停。
她没想到又这么痛,那种尖锐的东西刺入身体比自己想象的要痛上很多。
即使这样她还是忍着没有哭出声。
她只是深深地感觉到自己有多么无力。在这残酷的世界只能任人宰割。
最后,江七彩连护住自己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卷毛男人将她的身体平放,而她就这样看着这一切。
衣服撕裂开的声音,男人贪婪的眼神。
江七彩害怕了。
“有什么好哭的。你刚才要是乖乖听话,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
男人感到有些厌烦,他一把扯下女孩的上衣。
接下来就只是褪去这女孩的衣物了。男人感觉自己的喉头在发燥。他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小的女孩做这种事。
面前的躯体散发的诱人的香味。白皙的皮肤被破损的布料掩盖着,使得身体部位若隐若现。
女孩脸颊泛红,眼睛下垂着。两行清泪留了下来。
男人的脑海此时此刻就只有把江七彩蹂躏这一件事。
“砰。”
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这一声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男人的浴火。十分不适宜地在死寂的巷中传出。
有人!
卷毛男人心头一紧。他转身往后看去。
只见本来空无一物的道路中央,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个矿泉水瓶。
那瓶子被撕去了包装纸,透明的内壁在昏暗的黄色路灯下反射着光。
是有人扔过来的瓶子吗?
不,这是......
杂草被风吹动发出沙沙声。寂静的夜,寂静的四周没有一个人影。
身下的女孩时不时发出几声呜咽。边喘边吸着气。
“我说,对女孩子做这样的事。不太好吧。”
“谁......”
话音刚落,卷毛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条纤细的腿突然从侧面横扫,在他的左脸颊狠狠的来了一下。
来不及抬手防御,男人只觉巨大的力道从上之下,他从跪坐的姿势被踢飞了出去。以头抢地,在水泥地板上打了两个滚才停下。
江七彩也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那道身影非常轻盈。不知什么时候从黑夜中窜了出来。
咚咚咚。
被踢出去的男人直接滚进了路外边的垃圾堆。
身影收起踢出的脚发出嫌弃的声音。
“哇,好恶心。”
江七彩借着灯光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那女孩一头墨黑色的短发。身着初中统一的校服外套,下装短裙。
她皮肤比起江七彩要略显粗糙。一双美腿穿着凉鞋颇有青春活力气息。
“呸。”
过了有几秒。男人才恢复了思考。他吐出一口血痰,满脸阴冷地望着两个女生。他再扫了一眼周围,擦嘴角的血,缓缓爬起。
“今个儿这是怎了。初中生一个个都往这地方跑......操,什么东西这么臭......小妹妹,你们这是认识?见义勇为也要讲究一个场合和限度。你爸妈没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那女生冷笑:“多管闲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谁的地盘闹事。”
“谁的地盘?现在开始这里就是老子的地盘!”
卷毛男人起身,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
他握着手里的弹簧刀,再没有留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面前的人刺去。
那个女生面对持刀的男人丝毫没有畏惧。她左手顺着男人拿着刀的右手划过。另一只手自下而上猛击的同时又用右腿踢向男人的胯部。
“唔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男人的刀被打飞了出去。
女生的攻击尚未停止。她借着对方飞扑过来的力道反向将其摔在了地上。趁敌人还没站起,她又拿起刚刚掉落的刀非常利落地抵在了男人的脖颈处。
“等等。”
卷毛男人吓得脸色苍白。小孩子打架没轻没重,他现在只能喊停,不然刚刚这柄刀就要刺进了他的喉咙里。
“你......你是谁?”
不是混混打架斗殴的小把戏。这个女孩打架的方式很奇特。卸力,夺刀,动作像流水一样自如。
他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种专门对付持刀歹徒的专业格斗术。那种格斗术的实用性很强,被缴械的人一般都是当场制服失去攻击能力。
一个初中的女生会格斗术。那教给她这种技术的父母是多么丧心病狂啊。
女孩凑到男人的耳边又轻声说了什么悄悄话。
那人的脸色立马变了。
“啊,你......你是......”
随后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惊恐地不停道着歉。
“我......我该死......我......”
只见男人突然使劲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打得江七彩心里都有些发颤。
江七彩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她一脸茫然地看着刚刚发生的事。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滚滚滚滚滚......”女孩摆摆手。
那人在扇了几下耳光之后就被人家用不耐烦的声音赶走了。
夜色还是那么宁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给你。”
女孩把那串钥匙放在了江七彩的手里。经过她身边时,她脱下来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江七彩的身上。自己则留了一件黑色背心。
“走。”
她牵着江七彩的手往里走着。
两人来到了一家破旧的砖瓦房前面。
这似乎是这附近唯一完整的建筑了。
女孩扭动门锁,房门被拉开。
咔嚓地一声,灯亮了起来。屋内瞬间就出现了几个玻璃展柜和大量的医用药品。
她把江七彩安排在一旁用来等诊的长椅上。
“你在这等一会。”
“嗯......”
不一会,那个女生就拿了两瓶东西和一卷纱布从内屋走出。
“来,抬起来我看一下。”
江七彩乖巧地掀开外套照做。
“伤口不是很深。他刺你的时候没下狠手......这里只有医用酒精,待会会有点痛,能行吗。”
“嗯。”
伤口上淋酒精,本来隐隐作痛的感觉现在就如同皮肉被撕裂一样痛苦。
这样的痛要是一般人可能就已经喊出声了。但江七彩咬着牙,硬生生给忍了下来。
“好了。”
看着手臂被绑了一圈纱布,那种痛楚才渐渐消散。
这时又从内屋传来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
“谁啊,这大半夜的。”
一个身着白大褂的消瘦老人拄着拐踏进了前屋。他眼睛眯成一条缝,整个人又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
“小兰啊,今天又跟谁打架了?”
“刘伯。”女孩向着老人打了声招呼。
“哎呦,这是怎了?不得了啊。”
“刚刚被刀伤的。我怕细菌感染,就带过来了。”
她嘴上答应,手上没停。翻着东西。
“唉,我就说。人家男孩子的事,你们小女生掺和个什么劲啊。要打让他们打去,下手这么重,真的是。”
“刘伯,以前你给我的那个药膏在哪?”
“哦哦哦,我给放里面了,我去拿。”
拄着拐杖,刘伯慢慢悠悠地又走了进去。
江七彩没说话,看着那女孩忙里忙外。她找了一会没找到什么,转身用走到江七彩面前。
“还疼吗。”
江七彩晃晃脑袋。
刘伯再次走了出来。
拿着个袋子。
“伤口要每天用碘酒消毒,防止细菌感染。记住,不能沾水。定时换纱布。这瓶是云南白药,涂在伤口上就行。去吧。”
“谢谢。”
江七彩不知道说什么。人家不仅救了自己,连药也没冲自己要钱。
听刘伯再唠叨了几句,两个女孩子就离开了药铺。
“我记得是,江七彩......对吗?刚刚在你钥匙扣上看见的。”
“嗯......”
“童小兰。”
“噢......”
姓童?这样的名字还真是少见。江七彩如此想着。
两个女孩在路上走。蝉鸣喳喳,夏风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