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 帝都 下水道 拂晓
诺亚和德古拉在战斗着
“【不错嘛……如果圣剑没有失效的话，或许我已经被这击给搞得半死不活了吧】”德古拉被诺亚用失效的圣剑刺中，但因圣剑失效并没有给德古拉造成伤害，只是被击退了几步
“【……】”诺亚并没有理会德古拉挑衅的话语，只是架起姿势准备下一轮的进攻
“【怎么，不是说要和我聊聊的吗？】”
“【是啊，】”诺亚动了动剑“【你为什么会加入乔戴斯一方，人类和魔族不是敌人吗？】”
“【是啊，从古至今一直都是敌人啊】”德古拉抬起了头，像是仰望着什么“【但为什么是敌人呢？】”
“【……】”
“【我们理应是敌人，但也不应该是敌人】”德古拉无奈地笑了笑
“【你在说什么胡话！】”诺亚再一次以迅雷之势把剑向德古拉刺去
“【你不是也明白吗？】”圣剑虽然无法对德古拉造成伤害，但德古拉还是侧过身躲了过去，再一拳打在诺亚脸上“【爱丽身为魔族，甚至是魔王的亲属，你不还是没有杀掉她吗？】”
“【我只是在赎罪罢了……】”诺亚不知是不是被德古拉的话所动摇，原本能躲过去的攻击还是硬抗了下来，身体被德古拉击退了几步“【那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加入乔戴斯一方，他们不是计划入侵魔界吗！】”
“【是啊，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选择加入乔戴斯那家伙啊】”
“【意义不明！】”听不懂德古拉在说什么的诺亚用力朝乔戴斯挥剑“【你这不是让那些在魔界里誓死捍卫自己家园的士兵们白白牺牲吗！】”诺亚想起了被自己杀去的十万魔军
“【是吗？你已经知道一切了吗？不过你带着爱丽出来也说明你到过魔界了吧】”德古拉没有躲开，剑砍在他的身上没有一点动摇，只是地上的积水多了几份涟漪“【正是因为这样，才不是要结束人类对魔界的入侵吗！】”德古拉一个膝盖朝诺亚顶去
“【所以说你的用意不明啊！】”诺亚用空闲的一只手挡住德古拉的飞膝，再以此为支点一转身一个侧踢朝德古拉头上踢去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告诉你吧】”德古拉也轻松地挡了下来，抓起诺亚的腿就朝墙上扔去
“【！】”诺亚用圣剑在地上不停摩擦，一个空中翻滚就安稳落地
“【人类的个人实力对于我们魔族来说确实弱的不行，但对于现在已经掌握等级系统的人类来说反而是吾等魔族占下风，并且这状况也持续了一百年之久……】”德古拉作为一名存活近千年的魔族来说，历史的演变他都看在眼里
“【这些，我知道……】”诺亚想起了他得知痛苦真相那一刻“【但你们魔将，一个个不都拥有灭国的实力吗】”
“【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怎么能保护得了全局呢？】”
“【……】”
“【你们人类用计谋，声东击西，打持久战，把吾等魔族逼入帝国西侧，要不是迷雾环境下易守难攻，吾等魔族不是早就被你们给消灭了吗？】”
“【……】”身为人类的诺亚无法去感受魔族这愤怒的情绪，只是默默的听着
“【吾王，也就是上任魔王大人，始终不愿对人类下手，要是魔王出马了，你们人类再怎么强大也不是瞬间灰飞烟灭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诺亚听够了德古拉的反问“【你想表达什么】”
“【直到约十年前，前任魔王将死，把魔王特权传给自己的女儿爱莲娜，在那一刻我原本以为魔族有救的】”德古拉没有听到诺亚的话，依旧自顾自地说话“【可结果呢！】”德古拉崩溃似的展开双臂向诺亚怒吼到“【爱莲娜神秘消失！爱丽才刚刚出生！众魔族无首！还要提防帝国的入侵！你觉得这样的魔族还有什么希望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帝国对魔界战争实际上已经结束了】”诺亚摇了摇头，始终说不出自己已经把魔界里的魔族消灭的一干二净的事实“【帝国军队已经停止对魔界进攻，只是在边境驻扎而已了】”
“【那又如何？】”德古拉反问到“【帝国只要有这个心思，下死令进攻魔界，你觉得魔界还能撑多久呢？】”
“【……】”诺亚答不上来
“【所以我才选择要加入帝国，快速解决他们的痛苦，说不定还能保他们一命呢】”德古拉冷笑，既是对自己背叛魔族的嘲笑，又是对这个什么都说不上来的可悲天选者嘲讽，他们两都是可怜之人
“【那么我就告诉你一个事实吧】”诺亚抓紧了手中的圣剑，咬紧牙关痛苦低沉地说道“【你想要守护的地方，魔界里的魔族，都已经被我……被我杀得一个不留了！】”诺亚哽咽了一下
“【！？】”
德古拉以一种超越诺亚所能反应的速度把诺亚压在墙上，指尖的利爪直逼诺亚的喉部
“【啧！】”若不是诺亚及时提前用圣剑挡住，他已经没命了吧
“【你也知道会这样啊！】”德古拉用一种愤怒的眼光死死盯住诺亚“【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说】”诺亚眼里开始泛出了泪水，这不是对死亡的恐惧，他也从未恐惧过死亡，现在的他甚至一心想死；这是愧疚的泪水“【他们全部都被我杀了啊！】”
“【……】”德古拉看着诺亚的哭脸也沉默了“【是吗，他们都死了吗……】”德古拉想起了魔将四天王还有管家等人的身影，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泪水并没有因此流出“【那你想表达什么，你想渴求原谅吗！】”德古拉愤怒的情绪也没有消失，对诺亚的压制更进了一步
“【不】”诺亚拼命想要止住泪水可怎么也止不下来“【我只是想说你想保护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你可以不用再战斗痛苦下去了……】”
“【开什么玩笑！】”德古拉被诺亚的话语彻底激怒“【你的意思是想说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吗！】”
“【不是，不是的……】”诺亚被泪水搞得说不出话来
“【而且！我保护的东西还没有全部消失！】”德古拉一挥，诺亚重重地摔在地上滚了几圈“【爱丽不是还活着吗？爱莲娜不是还没找到吗？这些就由我来守护！】”
“【你要怎么做……】”诺亚还没从愧疚的情绪中走出来，只是趴在地上，看在积水中倒影的自己
“【用帝国的力量把爱丽保护起来，然后找到爱莲娜】”德古拉有些无力，他也有点迷茫，尽管这和他本来的目的一致，但一想到自己所要保护的对象减少到2个，无力感还是不禁涌上来
“【你真的认为，帝国这头奄奄一息的巨兽会保护她们吗……】”帝国已经是千疮百孔，这次的革命无疑是压死帝国的最后一根稻草，帝国并没有前途
“【有的】”德古拉说出了一直以来的解决方案“【只要侵略他国就行了】”
“【这不还是一样吗！】”诺亚被德古拉的回答气到“【战争不是还在继续吗！痛苦不还是在延续吗！】”
“【关我什么事？】”
“【啊……】”
“【你们人类的生死关我什么事，你在杀吾等魔族的时候有想过我们也是活生生的生命吗？】”
“【……对不起】”诺亚被德古拉怼的哑口无言“【但，现在的帝国有点国力都没有了，你还想怎么入侵他国！】”诺亚无法用逻辑和德古拉讲道理，只能采用事实说话“【帝国在十年内发动了两次战争，士兵与民众的厌战情绪，还有资源问题又要怎么解决！】”诺亚就是其中的一员
“【很简单】”德古拉冷笑道“【把士兵全部变成我的使徒，也就是不死族僵尸就行了。这样就不用担心厌战了，毕竟没有思想。也不用担心资源了，毕竟它们什么都不会消耗。甚至能24小时的不断侵略，这样的话，过不了几个星期敌国也就能被轻易攻陷下来了吧】”
“【你的意思是，杀掉帝国的士兵……把他们统统变成不停战斗的机器？】”诺亚有点不敢相信德古拉嘴里说出来这样非人道的话
“【就是这样】”德古拉面无表情地说出这惨绝人寰的话
“【那我是不会允许的】”诺亚从恶臭的积水里站起身来，原本已经放弃抵抗的内心再一次选择站起
“【也不需要你这个杀害我数万同胞的同意】”
“【……】”诺亚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这也不是我让你杀害我同胞的借口……正因为我犯下了这些过错，正因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下这些错误，我才正应该去悔改，正应该去阻止其他人犯下和我一样的错误啊！】”
“【你真的觉得自己犯下的错误呢改过吗！】”德古拉再一次伸出利爪，准备向诺亚袭来——他已经受够和这个灭族仇人的对话
“【这不是我不去做的理由……】”诺亚再一次拿起了剑
“【真把自己当成英雄吗！】”德古拉冲向诺亚
“【我就是被称为英雄的天选者啊！】”诺亚挡住了德古拉的攻击
“【就凭你这个被圣剑抛弃的天选者吗！】”德古拉一个转身在闪过去的诺亚脸上划了一抓
“【即便如此！】”诺亚再用圣剑砍向德古拉的后脖“【我还是要去做啊！】”
“【！】”
圣剑没有回应诺亚，只是轻轻搭在德古拉脖子上，没有一点伤害
“【圣剑还是没有回应你啊！】”德古拉一拍，诺亚直接被打飞在墙上
‘【圣剑……为什么……】’诺亚陷入墙中，看着从手里脱出来的圣剑
“【去死吧……好好在黄泉下，为吾等同胞祈祷吧！】”德古拉站在诺亚前方，手刺涌现出肉眼可见的魔力
“【圣剑！】”诺亚闪过德古拉的致命一击，再一次拿起圣剑刺向德古拉的咽喉
圣剑依旧没有回应诺亚
“【！】”诺亚又被德古拉一脚踢飞，手里的圣剑也被甩飞了
“【你不执着于圣剑，随便拿起一把剑，不是还能与我一战的吗？】”诺亚的头被德古拉踩在脚下，嘴里鼻里进去了一堆恶臭的污水
“【不……】”诺亚抓住德古拉的脚，一个鲤鱼打挺把身体翘起，用脚钩住德古拉的头将其绊倒“【不用圣剑的话，不就是对我一直以来一个舍弃吗！】”诺亚骑在德古拉上，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德古拉脸上“【圣剑如果不认同我的话！我不是还没得到救赎吗！我永远都无法弥补自己的过错吗！】”诺亚边哭边打着
“【那你不还是为了你自己吗……】”
“【！】”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德古拉，吐出自己一颗牙，向狼狈的诺亚说道，这一问也让诺亚的手停了下来
“【到头来你不还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伪善者吗！】”德古拉用注入魔力的一拳把骑在自己身上的诺亚打飞“【口口声声说为了别人，为了别人的，到头来不还是想为自己吗】”德古拉也被诺亚打得神志不清，站起身来都摇摇晃晃的
”【不……不是这样的……】”诺亚被打飞到圣剑旁边
“【为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啊？】”诺亚被德古拉这话震惊到
“【总之，你就去黄泉下理解这话吧！】”德古拉脸上的血管爆起，身上涌出难以形容的魔力——这是德古拉用尽全力的一击“【再见了！伪善的天选者！】”
一道光波朝诺亚射来，这距离这威力根本无法闪开
“【圣剑！】”诺亚拿起旁边圣剑，想利用圣剑的力量去挡住这攻击
圣剑仍然没有反应，连闪都不闪一下
“【！！！】”
诺亚就这样被光波射中，再一次被打飞，滚到几十米远，意识都模糊不清了
“【该死，比想象的要弱啊】”德古拉看着诺亚倒下的身体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对于诺亚的恨意远远还没有结束，但对于这样的结果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天选者就这么被打倒了，杀死自己十万同胞，四魔将的天选者就这么死去了“【算了，还是赶紧解决那群皇室吧……】”
“【给我等等啊……！】”
“【！】”德古拉感觉到背后一股杀气，猛地一转身——诺亚又拿起那沉重的圣剑砍向德古拉
“【……】”圣剑仍旧没有回应诺亚，还只是轻轻搭在德古拉身上“【你，不觉得这样很没意义吗！】”德古拉一拳再把诺亚打飞在墙上，诺亚脑内一阵耳鸣，“雨”下个不停
“【是啊……没意义】”诺亚再一次用圣剑站起身来“【但我还是要阻止你啊……哪怕我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渣罢了】”诺亚双眼模糊，根本看不清德古拉在哪，但还是拿起无法拿起的圣剑，用直觉指向德古拉
“【你彻彻底底把我惹怒了……】”德古拉把已经乱作一团的头发用手梳起“【我要让你死无完尸！体无完肤！】”德古拉再一次冲向诺亚
“【来吧！】”诺亚架起了剑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是一场虐杀，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虐杀，可战斗还是没有结束
‘【这家伙为什么还不倒下啊！】’德古拉在这几个小时里疯狂的殴打着诺亚，用魔法乱轰着诺亚，连自己的手都被打出血来，连自己的魔力都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眼前这个敌人，这个天选者还是一次次站起，没有死去——当然这是因为诺亚他拥有着天选者不会受到神直接制裁以外死亡特权的缘故，他才能够站起来
“【呼……】”被德古拉打倒的诺亚不知道多少次再站了起来，也不知道多少次的再拿起那把毫无用处的圣剑，也不知道圣剑多少次没有回应诺亚
‘【这个混蛋……】’德古拉被诺亚这样不屈不饶地毅力吓得后退一步“【唉？】”德古拉听到脚后退踩到的水声才明白直接本能的对这样的对手感觉到了害怕
“【怎么……你的信念才这么一点吗……】”话都说不清楚的诺亚拖着圣剑，连拖带爬地走向混乱的德古拉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为了吾等！为了吾王啊！为什么我会害怕！】”对诺亚怒火，对自己怒火的德古拉再一次冲向奄奄一息的诺亚，想要给他致命一击
‘【机会来了！】’诺亚握紧手里拿不起来的圣剑，再一次从下往上劈向了德古拉
“【……】”
圣剑一直没有回应，打在德古拉身上的圣剑被弹开了，也顺势从诺亚的手里滑开
“【！】”
德古拉一拳打在诺亚脸上，诺亚摔倒了
“【结束了吧……这下】”德古拉不停喘着粗气，从上往下俯视着倒下的诺亚，他这辈子都没有打过这么辛苦的架，也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对手
“【……】”倒下的诺亚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只是倒在那里
“【……】”德古拉看着这样的诺亚，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德古拉的脚又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这是诺亚的手
“【你这个家伙！】”德古拉拼命想要挣脱开诺亚的手心，可诺亚死死抓住不肯放开“【你到底为了什么战斗啊！为自己吗！为别人吗！还是……为了什么啊！】”越想越不清楚为何诺亚能这么坚持下来的德古拉用另一只脚拼命猛踩着诺亚
“【我也……不知道啊！】”在德古拉抬起脚的那一刻，诺亚再一次把德古拉绊倒“【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还活着啊！】”诺亚猛的起身骑在德古拉身上，一拳又一拳地打在德古拉身上“【我想死，我想死啊！】”诺亚不停向拳头里注入自己的情绪“【可是为什么我死不了！可是为什么每当你要走的时候我还能站起来啊！可是为什么我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倒下啊！可是为什么我还要一次次尝试我那用不了的圣剑啊！】”诺亚哭喊着，诺亚击打着
如果说诺亚肉体上的不死是因为天选者的特权和超乎常人的意志力，那诺亚精神上的不死就是因为他那正义感吧，尽管那究竟是不是正义谁也说不准
“【如果我就能这样闭上眼一了百了的话！如果我就能这样逃出我的罪孽，不用在存活于这个世界的话！如果我能下地狱接受一百零八层痛苦的话！那为什么不怎么做啊！为什么我还活着啊！为什么我还要站起来啊！】”
诺亚就这样骑在德古拉身上打了不知道多久，就这样一场幼儿园般的幼稚战斗就这么一直持续下去
帝国 帝都 下水道 清晨
天亮了，德古拉的夜晚状态也结束了
“【……】”
最后的胜利者是诺亚
最后的胜利者是没拿起圣剑的诺亚
最后的胜利者是没有信念一直挨打的诺亚。
“【……】”
倒下的战败者是德古拉
倒下的战败者是全盛状态下的德古拉
倒下的战败者是有着信念一直殴打的德古拉。
诺亚从不再有反应的德古拉身上站起，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向圣剑，想将圣剑拿起——这是他第二次这样做了，第一次还是在魔界
“【……】”圣剑比以往又沉重了几分，诺亚一下还无法将其拿起
“【天选者……】”德古拉用虚弱的声音叫住准备离去的诺亚
“【……】”诺亚没有理会，只是继续向前移着脚步
“【杀了我吧……】”
“【……】”德古拉这一声才使诺亚停下了脚步
“【与其被你这样的家伙打倒，然后放过，还不如就这样被你杀死算了】”德古拉大字倒在水滩中，连地下水道那污臭的空气都闻不清了
“【我并没有杀掉的手段和理由……】”诺亚一步又一步地往前走过去
“【哼，手段吗，不用你那废铁都不知道怎么杀人吗？】”德古拉嘲讽道“【理由的话，我是魔族，杀了很多人还不够吗……】”
“【……】”诺亚没有回复，只是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走去，他没有资格去处罚德古拉，他自己也杀了不少人，不少魔族
“【这样还不够吗……呵呵呵，你还真是大度啊】”德古拉冷笑着“【那我如果说我今后会不停的杀人呢？】”
“【你不会的……】”诺亚回头回了一声，是那么的无力“【你不是这样的人】”
“【不，我会的……】”德古拉死死盯着诺亚的双眼，说明他是认真的“【如果你不在这里杀了我的话，今后我会导致数万人的死亡，正如你杀死我同胞的数量一样】”
“【为什么……】”诺亚扔下手里的圣剑，冲向倒地不起的德古拉抓起他领口吼道“【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啊！】”
“【当然是因为不想活了啊……】”德古拉对着这样的诺亚冷笑
“【……】”诺亚被德古拉这样的话无言以对“【对不起……】”然后死死握住了德古拉的脖喉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德古拉被诺亚掐到窒息，两眼反白，开始吐出白沫“【只是我单纯的不想活了而已……】”
“【……】”诺亚再一次哭丧了脸，这一次他为自己杀害这个生命感到迷茫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德古拉的手也从身上滑落在水中，他也因此断气了——一个长达一千年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诺亚就这样松开了德古拉的尸体，连对尸体的祈祷都没有就这么恍恍惚惚地拿起圣剑从帝都走去——他不应该对残害无数人生命的魔将做哀悼
诺亚手里的圣剑又重了几分，尽管它已经达到了最大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诺亚在下水道里哀叫着，尽管这下水道这么大，却一个人也没听到，传来的只有诺亚的回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