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这是...怎么了?”
碧绿的草地上,一团顶着几根“天线”的白色神秘物体晃晃悠悠地从地上撑起身子,宛如没睡醒的小猫咪一般眯着眼睛晃了晃脑袋,嘴里嘟囔道。
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像灌了铅一般,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跟着自己的本能行动.
“啊呜....天还没亮吗?那我再睡一会儿.....”
看见周围一团漆黑,白色物体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哈欠,头顶的天线也像是要睡着一般软软地趴了下去。
她以为现在还是半夜,因此迷迷糊糊地就想躺下去再眯一会。却不知,她的后脑勺和原来的位置偏离了少许,正正对在某个大概是由氧化钙,碳酸钙和氢氧化钙组成的某个神秘物体上。
好吧,就是石头,不过具体品种有待考证。
“砰!”
一声理所当然的巨响,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某人更大声的带着哭腔的,我见犹怜的悲鸣。
其哀痛之切,远远超过了膝盖撞桌角,小指戳衣柜,木签戳进指甲缝。
总之就是非常疼!
“哎呦!!啊啊啊啊!!一呆一呆一呆......啊!!!呜呜呜呜!!”
巨大的痛楚让白色物体立马清醒了过来,但是代价则是她在地上捂着头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滚,期间又咯到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奇怪物体。
她从小到大,在家里遭受的包括搓衣板在内的待遇都没有这一下狠。
岂可修...呜呜呜。
......
过了一会儿,她才感觉到来自后脑勺的火辣辣的感觉才渐渐消失,刚才那一下子差点让她爽到升天。
嗯,字面意思。
疼疼疼......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敢打老纸的脑袋。
憋着一股起床气,眼里还噙着泪水的白色物体心里想到,然后她下意识地去伸手按床边的台灯开关,出乎她意料的是,
她的手却扑了一个空。
“哎?我开关呢?我记得明明就在旁边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疑惑地自语道。
凭借她多年练就的神功,摸黑找眼镜都不在话下,更不用说找一个开关了。
但就在今天,开关自己张腿跑了!
灵异事件啊有没有.....等等,桥豆麻袋!
白色物体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用颜表情来形容此应该是这样的:((⊙-⊙))
她能感觉到,她这一把抓下去的手感绝对不是自己那个软软弹弹的大床的手感。
而是一种湿湿的,粘粘的,略微带着颗粒感的......
这他喵的不就是土吗!(╯‵□′)╯︵┻━┻
我床呢?我床呢?我辣么大的,带着四五个老婆的床呢?没了?就这么没了?
泥土的传达到指尖的触感,再加上时不时吹到脸上的带着草香和潮湿感的微风。
嘶....
她该不会是连夜被两三个黑衣人套了麻袋,然后卖到非洲去了吧?
“没事没事,不慌不慌......”
白色物体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发出“啪啪”的声响,想借此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只见她盘坐在地上,开始分析自己的现在的处境。
这是她从很早玩游戏时就养成的一个习惯,凡事先从上帝视角分析问题,然后在合理地分配手头的资源,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就是她能和欧皇,氪佬,肝帝打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分一杯羹的原因。
首先被卖到非洲去这一项先pass,毕竟不是每一个人贩子在自己的妹妹面前,都能拿出一个队的兵力。
而低于一个队......
她有理由相信,人数的差距只会让战斗结果划分为:打死,打残,打伤以及打退四个不同的选项。
再抛开梦游到离他家十万八千里的郊外这个几乎是不可能的几率。
她苦笑道:“呵....那么结果的选项就只剩下一个了么....”
她有很大的可能......是穿越了。
......................
多亏了数不尽的穿越小说的熏陶,她在理清自己穿越的事实后并没有害怕,也没有哭着喊着要回家,反而很快地接受了事实。
穿越哎!异世界哎!人外娘哎!
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之类的她很早就想试试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罢了。
要知道被卡车撞是很痛的!比她妹妹的德式拱桥背摔还痛!
迷茫,无助,疑惑,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瞬间,便被兴奋所取代。
永远相信办法比问题多的乐天派,大概说的就是她了吧。
“说起来,我要是穿越了的话,妹妹.....会不会感到孤单呢。毕竟老爸老妈经常出差,而且一出就是半年十个月,老姐也是因为种种原因而在国外不能回来.....”
一想到自己这个连内衣都不会自己洗,表面强硬但是内心软的不要不要的可爱妹妹可能要过上独居生活,她的心里好似被针扎一番。
“算了,不管了!异世界,我来了!乌拉!”
白色的迷之物体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一手握拳朝向天空,兴奋地喊道。此时她的身后,仿佛凝聚成了一个中年人的幻影。
很好!很有精神!
然后,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为什么周围的黑暗那么均匀,一点也不像正常夜晚的样子?还有为什么过了那么久,她还是没能看清楚自己的手掌?为什么她好像觉得,自己好像中了致盲buff一样.......
如果她不是穿越成叮当猫的话.....
“.....淦!老纸不会是穿越成一个盲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