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耳边的金色长发,伊丝雅缓缓地俯身。
粉红色的樱瓣就这样轻轻触碰到了略有起伏的平原,平原上的皑皑白雪是那么的白皙,那么的柔软,宛如上好的丝质绸缎,又仿佛妖精的理想乡,让人不自觉地沉溺其中,永远不想要离开。
此时,金发的少女宛若在纷飞的鹅毛大雪中迷失的旅人。又渴又饿,长途跋涉的她在情急之中突然望见了人家的灯火,叩响大门的她得到了主人毫无防备地热情款待,隐隐约约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探入她的鼻尖。
就算是平时行为处事像极了男孩子的朵丽儿,在受伤中毒不能行动的时候也会变得如此有女人味。
或者说,男女通杀的魅力。
伊丝雅每次低头时,都会偷偷地瞟一眼朵丽儿的表情。
朵丽儿羞涩的脸蛋中带着些许微红,宛如含苞初放的二月梅花。又像是刚刚出阁的大家闺秀,对刚刚接触的奇妙事情既有胆怯,又有想要再进一步的好奇,矛盾的表情就这样活灵活现地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脸上。
如果那对淡灰色的眸子能有正常的神采,那该有多好啊。
伊丝雅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甚至闭上眼睛,努力想让朵丽儿那诱人的姿态丢出自己的脑海,但是却没有任何用处。
因为在脑补的影响下,可能性可是会变多的呦。
“呸!……大坏蛋,你不要乱动,我都对不准了,还怎么帮你治疗啊。”
伊丝雅每一次**朵丽儿伤口处的紫红色血液,就引得朵丽儿一阵颤动。几次下来,她都有些烦躁了。
真是的,有那么痒吗?伊丝雅心想。
要不是还有一只不知道躲在那里去的史莱姆王,她都要以为朵丽儿在拿她开玩笑了。
你不是不能动弹了吗?怎么还这么有活力啊。
可问题是朵丽儿她也不想啊,但是伊丝雅的手法,啊不是嘴法实在是太高超了。每当有温热湿润的触感从腹部传来,她的大脑就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并不是难受,而是一种以前自己还是男孩子的时候,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一种非常舒服的……
麻麻的,酥酥的,微妙的**感,以及津液触碰伤口而带来的一点点疼痛感。
强烈的异样感让朵丽儿有些情不自禁……
“啊(二声)嗯~嗯(四声)嗯(二声)~嗯(四声)啊(二声)~(伊丝雅你慢点,我感觉有点不妙。)”
趁着声带还能使用,朵丽儿本想出声提醒伊丝雅慢一点的,但殊不知它的行为却给伊丝雅又添上了一把火,还顺便浇上了汽油,通入了甲烷。
这妮子怎么还越来越起劲儿了。
“呸!”
就在朵丽儿觉得自己的脑袋要变得不对劲了的时候,伊丝雅正好把最后一滴紫红色的血液吐到了地上。
把朵丽儿从地上扶起来靠在墙角,伊丝雅用撕下的裙角边作为临时的纱布给朵丽儿包扎好伤口。
“大坏蛋,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了。”伊丝雅仍然有些担心地问道。
也是多亏了她有些变态的恢复力,再加上伊丝雅把她伤口处的毒血处理掉后,朵丽儿明显感觉到身体的感觉正在回归。
不过说话还是有些困难。
虽然刚才朵丽儿的腰部的又软又香的触感让伊丝雅有些爱不释手,但是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让朵丽儿得到充分的休息,确保她及早恢复行动能力。
金属大门因为朵丽儿的【风息之刃】而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但是她们来时经过的甬道并没有因为刚才激烈的战斗而损毁崩塌,因此她们现在离开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委托可以迟一点完成,也可以交给别人完成,那怕最后不完成,但是朵丽儿绝对不可以出事,这是她的底线。
哪怕,最后出去的只能是她们两个人中的一个。
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知不觉间,那个整天就知道欺负自己的大坏蛋,那个像妈妈一样爱说教的大坏蛋,已经在自己的心里占有那么重要的地位了吗?
(不对,我这是……怎么了?)
伊丝雅有些恍惚地看着面前的银发少女。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自问道。
是第一次见面,被她出众夺目的外表所吸引的时候?
是在酒馆里,她和自己分享委托的时候?
还是在自己面对生命危险,她义无反顾地站在自己面前,说了一大堆帅气的话的时候?
从相遇,到熟识,再到现在仅仅只是看着她的脸,心脏就止不住地剧烈跳动,伊丝雅不明白。
想看她笑,想陪她哭,想看见她因为自己的调皮捣蛋而无能为力,又充满宠溺的表情。
可是,她们只不过才刚刚认识不到三天。
三天,难道就可以改变一个人,让她……变得像自己那样奇怪吗?
“大坏蛋,你对以前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吗?”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伊丝雅向着朵丽儿探身,若涵秋水的金色眼睛再一次和朵丽儿对上了视线,只是此情,此景已然不同。
胸口麻麻的,酥酥的,又有一种阻塞般的疼痛感充斥其中,从来没有尝过这种滋味伊丝雅感觉自己好像上瘾了一样,迫切地想要找到什么来平复一下。
看到伊丝雅的有些迷茫的神情,朵丽儿也不知道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猜测伊丝雅该不会是又想到以前的什么事情了
毕竟前世的她也是一次恋爱经历都没有过的人呢(笑)。
“伊……”
还是,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呐,大坏蛋,我这是怎么了,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伊丝雅再次向前移动了身体,有一道声音好像在告诉她,解除她现在奇怪状态的解药就在朵丽儿的身上。
老娘我也想知道啊!只不过是让你帮我吸了个血,难道把你聪明绝顶的小脑瓜都给降智啦?
朵丽儿想到。
不会吧,不会吧Σ(っ °Д °;)っ,那,我岂不是得要负起责任养她一辈子?
话说娶制杖的话会不会犯法?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的朵丽儿没有发现伊丝雅正靠得越来越近的身体。
“伊丝雅,你……唔!”
一直到两人的脸蛋只剩下不到一根手指的距离,她才发现她们两个的距离似乎离得好像有点太近了。
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已经变成血红色的伊丝雅。
过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她的舌头可算是能够动弹了,而正当她想要出声提醒伊丝雅她的眼睛的变化的时候,两人间剩下的那点距离已经彻底消失了。
还没说出口的话就这样硬生生地被两瓣柔软给堵了回去。
解药,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