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除了一身的蛮力之外,几乎一无所有的人,现在居然要变成一国之君了,哈,这真的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坐在宽大的金质王座上,身披王袍,头戴王冠,手持国玺的的孙浩鹏此时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激动。
登基大典在孙浩鹏回归之后的不久顺利举行——身为太子,他的即位可以说是名正言顺,几乎不可能有任何反对的声音,再加上一切早已在筹备之中,所以整个过程可以说是毫无阻力。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在王座之下,满朝的文武百官一齐跪地,山呼万岁,这种孙浩鹏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帝王戏情节,如今就在自己的眼前上演,这让他感觉既神神奇,又有几分得意——原来,我也可以有今天啊!
孙浩鹏坐在宝座上,一抬手,说道:“众卿平身。”
“谢吾王。”文武百官立刻起身,恭敬地站在那里。
这就是君主啊,这就是国王啊,这场面,这架势,是何等的气派,何等的庄重啊!孙浩鹏不由得开始有些沉醉了,但是他很快就醒悟过来——他不能,因为已经有了前车之鉴。
事实证明,这个王座确实很容易让人头脑发热,因为它象征着太大太大的权力,在这样的诱惑面前,很难有谁能够保证自己可以完全不为所动的,他的目光看向了下方的独孤天策。
在了解的灵武国王家过去的黑幕后,孙浩鹏明显地感觉到,独孤天策既是一个受害者,也是一个行凶者,而这一切的悲剧,都是为了争夺这张宝座——为了它,可以泯灭亲情,可以罔顾伦理,可以杀人如麻……
权利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啊——孙浩鹏现在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有足够的能力,驾驭权利这样一个猛兽。
而且,他很快就发现,这个王座并不是看上去那么舒适的,在登基大典结束之后,孙浩鹏立刻开始着手处理公务——因为这段时间,国家的运转是独孤天策在维持,但是有许多事情他却又是不能做决定的,所以只能拖着。
所以,现在孙浩鹏的首要任务,就是处理这几个月来积压的各种奏折
加急文书,加急文书,八百里加急……一封封紧急的奏折,最早的也至少已经积压了一周,其中就包括先前提到的,烈戈国准备开战的相关事宜,以及官方书面下达的照会。
“可恶……这可怎么弄啊……”即便有原孙浩鹏的记忆作为辅助,孙浩鹏也觉得焦头烂额,全国各地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需要他来处理,而他却根本没有头绪。
为了不让身边的人看出来,他特意遣散了所有的仆从,硬着头皮批阅这些奏折——但是,这可不像是学校的作业和考试,不会可以瞎蒙,对了是运气,错了无所谓,这里的每一件奏折,都涉及到国家的机要啊!
君王的命令是绝对的,乱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瞎蒙?那更是做不得的!胡来的话,可是草菅人命啊!孙浩鹏只觉得手中的笔杆如重千钧,每一个字都是要经过仔细的斟酌,才敢落笔。
太难了,当王实在是太难了——这是登基大典之后三小时,孙浩鹏的感慨。
“小子,这种程度就不行了吗?太逊了吧。”肖晓月此时穿着官服,带着官帽,以右文丞的身份前来参见,只不过,这位大姐头对孙浩鹏的态度依然十分随意——当然,即便是对上代和上上代君主也是一样。
孙浩鹏本身就不是一个拘礼的人,而在这个时间出现的肖晓月在孙浩鹏眼中,简直就是他的的救命稻草,他赶紧起身抓住:“肖大姐,你看我这……唉……简直快疯了啊。”
“在这里,要叫我肖丞相,或者师相。”肖晓月纠正之后,看了看桌上还剩下许多的奏折,也明白了孙浩鹏的难处“瞧你小子这点出息,刚才登基大典的时候,不还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吗?这才几个小时,就打退堂鼓了?”
“我当然不是打退堂鼓……但是,肖大姐……”
“肖丞相,或者师相!”肖晓月再次提醒道“记住,这里是王宫,你是君王,你的一言一行都必须小心谨慎,明白了吗?”
“是,我明白了,师相。”孙浩鹏选了个最简单的称呼。
“嗯,那么,说正事吧。”肖晓月说着,在书案前坐了下来“该教教你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了,我一边说,一边做,你仔细听,认真学,明白了吗?”
“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