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
紫箢寺泉介拿了三根火腿肠,一袋牛奶,坐在一张长椅上,等待着什么。
“喵~”
喵叫声传来,几只小猫咪迅速走来,它们的身后还跟着一只大母猫,橘黄色,它们都是橘黄色的,都很可爱。紫箢寺泉介看着,笑了笑之后开始给他们喂食。
他偶然抬头,看见了江川夏美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紫箢寺泉介不由得心疼,他知道这个小姑娘又在担心别人看见她和他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其实不用这样……”紫箢寺泉介很想这么说,但是他其实又有点希望这样。
他觉得自己很贱啊!
江川夏美也带了一些猫粮,她知道紫箢寺泉介会定期去喂食,他很有爱心。
“泉介。”江川夏美呼唤他的名字,他也知道江川夏美想要干什么,他不是很想答应江川夏美的要求。
“怎么了?”
“你不是说,你还有下一步吗?”
“没错。”
“我觉得,”江川夏美道:“你看啊,福原他们都已经绝交了,整天都不说话,学校也给了处分,已经够了吧。”
紫箢寺泉介道:“他们所做的,和他们所承受的伤害,并没有形成正比,这些还不够。”
江川夏美被紫箢寺泉介说的话噎住了,说不出什么了,因为她知道紫箢寺泉介是对的。
“可是…….”江川夏美小声了起来,紫箢寺泉介注意到了,但他强忍着没去理会,而是放下了自己膝盖上的小猫。
“我们走吧。”紫箢寺泉介道。
江川夏美看着他,无奈点了点头。
临川高校。
紫箢寺泉介看着书,但他其实没在看书。
他此刻又发现一个很巧的现象,就是小田岛真,杉本佳子和福原衫人三个人的座位恰好是个三角形,真是太巧了。
这三个人这些天来,相互都没有看过对方了,那两个人也很少来找紫箢寺泉介了,以前他们都是结伴来的,现在就很好了。
紫箢寺泉介从未觉得如此平静。当然了,心头上也很舒服。
江川夏美站在门口,她看了一眼紫箢寺泉介,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说了一句。
“紫箢寺!老师叫你过去一趟!”
这一声吓坏了班上的人,紫箢寺泉介也是震惊了。江川夏美在班上很少说话,这么大声恐怕还是第一次,他们都有些不认识江川夏美了。
“哦!”
紫箢寺泉介应了一声,他起身走了过去。江川夏美和紫箢寺泉介走到走廊上,然后紫箢寺泉介就知道江川夏美的目的了。
“你刚刚,不是去上厕所吗?”
江川夏美被震惊到了,“你怎么知道?”
紫箢寺泉介正要说出,却是连忙闭上了嘴,因为江川夏美总会等到山岸秀子她们回到座位上,要是这些神经病在走廊看见她,肯定会欺负她,在班上倒是很少了。这倒是要多亏宇佐美梨子,她会觉得班上很吵,就没人敢做这种事情了。
“我,我猜的。”紫箢寺泉介还是不忍说出来。
他反道:“其实根本没有老师吧。”
“嗯,是的。”江川夏美道:“我想再劝劝你。”
紫箢寺泉介有些生气了,不仅是如此,更是因为刚刚江川夏美叫了他全名。他知晓是因为江川夏美照顾他,可那样他心里很难受,十分难受。
他们的关系,不应该这样的。
他们,本该在阳光底下的。
“我不想听,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江川夏美一听,有些急了,可她真的不想再让紫箢寺泉介这样下去了,这不是紫箢寺泉介应该做的事情,她不希望紫箢寺泉介这个样子。
“你,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不和你讲话了。”
江川夏美平生第一次撒娇,有些不习惯,但她就是这么撒了,撒得蛮横无理,又有理有据。紫箢寺泉介有些迟疑,随后他也急了。因为他看见江川夏美眼眶红了,而他以为是因为他,实则是她羞愧了。
“啊啊啊啊!”
“泉介,会不会讨厌我啊!”
江川夏美连忙想要解释,在紫箢寺泉介和那些人之间,她果断选择了紫箢寺泉介,这么看来,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孰轻孰重,她心知肚明。
“泉介,我........”
紫箢寺泉介道:“好了,我答应你行了吧。”
“我不会再让他们继续破灭下去,我还会帮助他们和好,怎么样,你,你.......”
“你可,千万不能不理我。”
江川夏美听完,傻傻的笑了出来。
“我不会不理你的。”
“这辈子都不会。”
紫箢寺泉介笑了,“这可是你说的。”
“我听见了,这一句。”
“嗯!”
江川夏美点头。他们不知不觉一步步走出了彼此的阴影,他们有了默契,成了彼此的依靠。如果可以,希望时光永远定格在这一秒。
这条走廊上,会记录他们的脚印。
戴恩斯酒店。
苍藏玉龙擦拭着万渊刀,这柄刀他开始时刻带着,因为他从这些日子里,预感到了什么。
“羽生。”苍藏玉龙拨通了电话。
“二哥,怎么了?”
“那个家伙,找到了没有?”
“还没有,这个家伙东出现一下,西出现一下,每次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不过你放心,小尘那边一直有人跟着,每天都有汇报,没事的。”
苍藏玉龙道:“我知道。”
“你们还是抓紧点,我又得按奈不住了。”
“好的。”
苍藏玉龙听着这回答,然后他的门铃响了,他走去开门。
他看了一眼,道:“羽生啊,你不用找河本雄一郎了。”
“什么?为什么?这么突然?”
“我现在人在戴恩斯酒店,我哪个房间你知道。”
羽生重好奇了,“不是,我问你什么,你怎么回答我这个?”
苍藏玉龙看着面前微笑的人,他好笑道:“因为,河本雄一郎就站在我的面前,他还给老子带来了白切鸡,惠灵顿牛排和顶级香槟!”
河本雄一郎笑道:“这些可不便宜,希望您能赏个薄面。”
“那个,二哥,我马上过去!”
苍藏玉龙道:“你一个人过来就可以了,不用带人来。”
“这小子,似乎来者挺善。”
河本雄一郎笑着,没说什么话。
当然了,苍藏玉龙敢这么说,因为他的刀已经架在了河本雄一郎的脖子上了,就算河本雄一郎有带枪,他们两个肯定都得死。
河本雄一郎来者挺善,苍藏玉龙可是一直恶着。
苍藏玉龙挂断了电话,河本雄一郎这才说话。
“进去谈谈?”
“嗯,进来谈谈。”
“刀不能放放?”
“我觉得放你脖子上,挺舒服的。”
“真的吗?”
“你能问出这个问题,你似乎比你哥还要白痴。”
“是吗?我父母都说我比哥哥聪明。”河本雄一郎道:“我哥是挺傻的,当年他不该切腹的,但是,我也不会容忍随便有人侮辱他。”
“哦,是吗?”苍藏玉龙威胁道。
“不过呢,您除外。”
苍藏玉龙一听,来了兴趣。
“为什么呢?”
“您有这个资格,毕竟您父亲的一条手臂就是被我哥砍下的。”
“哟呵!”苍藏玉龙狂笑。
随后,他浑身杀意凛然!
“你他妈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