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被你看穿，那我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林雨言有些诧异她这么快就放弃了掩饰。
毫不客气地坐到椅子上，黑丝长腿交叠，秦若瑶拿起桌面上的咖啡一饮而尽，嫌弃地吐了吐香舌。
“好苦……你泡咖啡都不放糖的吗？”
林雨言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那是他喝了一半的卡布奇诺。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如你所想，那个告白确实是假的。只能说真不愧是雨言学长，与那些肮脏的下水道蛆虫稍微有些不一样，还懂得用脑子思考。”
下水道的蛆虫……她还真敢说。
微蹙着眉头，这种赞扬方式并没有让林雨言感到开心，反而勾起了他不快的回忆。
“那么，该从哪儿说起呢——”
饶有兴致地望着琳琅满目的书架，秦若瑶下意识地交错了一下重叠的黑丝美腿。
林雨言全神贯注地看着她那墨紫色的双马尾在轻微摇动，等待着她的后文。
而她这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在一刹那间，却不小心将墨色裙底下的风光彻底暴露在了林雨言的眼里。
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纯白色。”
“变态！”
意识到了什么，秦若瑶立即用双手捂在裙摆的腿间，怒瞪了林雨言一眼。
虽是为了遮住乍泄的春光，但是殊不知，她的这个动作却是更令人引起遐思。
林雨言苦笑地挪开了眼睛，轻咳了两声，无奈道。
“这事不能怪我……”
看样子这个秦若瑶似乎没什么穿裙子的经验，那么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伪装？或者说，她现在还是在演戏？
他不由得在心里生出了这个疑惑。
因为曾经被人欺骗过，所以林雨言表现得异常的谨慎。
“打住，别说了！”
秦若瑶脸色微微有些红润，似乎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言归正传——”
稍微整理好裙摆，尽管秦若瑶白皙细腻的脸颊仍旧留余有淡淡的腮红，但却也明显可见红润褪去了不少，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严肃认真起来。
“不知学长有没有听说过校园里的那个怪谈——消失在废弃教学楼里的情侣。”
“没有。”
摇了摇头，林雨言的确没有听说过这个传闻，这并没有说谎。
他在学校里不是睡觉，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书。
别说怪谈了，他连班上同学的名字都记不起几个。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秦若瑶的脸上出现了意外的神色。
“学长还真如传闻中的那般孤高呢……”
从秦若瑶的口中听到这句话，林雨言听不出到底是反讽，还是夸赞。
姑且当这是中性词好了。
“学校的后院，接近月麓山脚的地方，有一座废弃已久的教学楼，学长这总该知道了吧。”
认真的点了点头，林雨言没有否认。
每次午休的时间，他都待在月麓山脚那片宁静的草地里休息，自然避免不了看到那栋残破的建筑物。
可能连建筑物都算不上，只能说是没有崩塌的废墟吧。
前段时间他还纳闷那个山坡的风景如此秀美，怎么会没有学生前往驻足或者嬉戏。
原来是这个怪谈的缘由……
“事情要从十几年前说起。”
“那时候还没有弗立顿中学，这里也只是一所普通的高中，长平中学。”
“据有关典籍记载，长平高中只有一亩三分之地，也就是后院的废弃教学楼保存了下来，那里曾经发生过一场火灾，死难者五人。”
秦若瑶习惯性地撩了撩垂在耳畔间的发丝，在柔美的脸庞衬托下，显得有些妩媚。
“当时这里的交通并不发达，地势偏僻，而长平高中又是一所封闭式学校，学生们平常都是住校，那时候手机也还没有大流行，这也让学生们除了学习和社团活动之外，基本没有其余娱乐活动。”
“时间久了，学生们的情绪就变得压抑了起来。”
“事故发生在高二八班，他们因为无聊，便聚集起来商量玩一个长期性的娱乐游戏，让无趣的高中生活变得生动起来。”
“而这个游戏需要牺牲班上几对情侣……”
这个牺牲，并非字面上的牺牲。
“这个由集体商量出来的游戏，名字叫「消失的情侣」，游戏规则也很简单，现有班级里的几对情侣，所有人彻彻底底地无视他们，将他们当成透明人对待，无论这些情侣在众人面前做出什么荒唐事都不予理会，如此一来，这个班级上的情侣也就消失了。”
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有点滑稽可笑。
静静地聆听，林雨言并没有因为心里强烈的荒谬感而打断秦若瑶的叙说。
听到游戏规则的瞬间，他便想到这个游戏存在着许多的漏洞，可以说破绽百出。
尽管全班的人都无视这几对情侣，但他们可以与老师对话，与其他班级的学生聊天。
如此一来，这个游戏也就不攻自破了。
可随后秦若瑶便解答了林雨言的困惑。
“据说这个游戏，全校都参与进去了……起初有不少老师反对这个荒谬的游戏，直至传到了校长的耳中。”
“听闻这个游戏规则，校长不禁拍案叫绝，说这样一来就可以彻底根除早恋的问题，提高升学率，因此勒令所有教师都得跟着配合，动员全校参与进这个游戏里面，最先用高二八班的情侣来做试验，如果可行，那就逐步推广至每个班级。”
“最初的几天里，大家都因为新鲜感而跃跃欲试，高二八班的那几对情侣们也没有太在意，反而因为没人打扰他们而更加肆无忌惮。”
“直到后来，他们竟然当众激情热吻，伸手进衣服里摸索，甚至在课堂上玩起互相吮·吸……”
说到这里，秦若瑶耳根有些发红，也就没有继续往下描述。
“时间过得很快，几个月眨眼就过去了，那几对情侣也没有了最初的新鲜感，反而对这种被众人无视的日子感到恐惧，也就陆续分手，纷纷重新加入到单身汪大家族里面。”
“可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当情侣宣布分手之后，需要接受正义的审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