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不宜多食,若村正实在过意不去,倒是可以给贫道送碗清面或者白粥过来。”
如是看着这老村正愧疚的模样,这是干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才会在触发她身上的buff的时候,愧疚成这副样子?
不过算了,只要激发了buff,就不需要担心了,这就是她乐此不疲的义诊的原因之一了。
老村正一听到如是的要求,很是高兴:“好好好,小老儿这就去。”
说着,便要杵着拐杖回去。
这时如是叫住老村正:“敢问村正姓名?”
闻言,老村正这才想起,从昨天傍晚如是进村开始,便只有如是自我介绍,他、包括村子里的所有人,都从未说过自己姓甚名谁,不由的心中的愧疚更甚几分。
于是连忙回头答道:“回如是道长,小老儿王富贵。”
随即如是又说道:“是这样的,贫道有一事需请村正帮忙。”
明明是如是有事相求,村正王富贵却是宛如惊弓之鸟,“小老儿惶恐,道长有事直言即可,小老儿无有不应。”
如是心底暗赞一声“有这buff真好”后,开口说道:“贫道在此举办义诊,还请村正组织村民们前来看病,不管有病无病都可以前来,就当是检查身体,看是否有隐疾,以防不测。贫道打算分作几批,第一批诊断完后,第二天贫道上山采药制药,第三天发放制成的药给第一天诊断完的村民,第四天开始下一批,不知可否?”
王富贵闻言,便知此事对于王村来说可以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神情也是严肃了几分,“此事大善,小老儿必不负道长所托。”
“如此便有劳村正了!”如是手抱太极,微微躬身施以一礼。
村正王富贵赶紧提着拐杖上前阻止,说道:“道长这是作甚?此应我王村感谢道长才是,小老儿回去就让我孙过来给道长帮忙,道长到时尽管使唤。”
随即便杵着拐杖,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去。
村正王富贵离开后,如是也开始自己的准备工作,从包袱里边拿出一片片方正的白色布条以及两只炭笔。
这布条与炭笔是用来做什么的呢?自然是记录病人病情,以及应下的诊治方法。
至于为什么用炭笔而不用毛笔,事情是很明了的。
一是如是毛笔字写的差劲,二是砚台有点小贵,而且这等文人的玩意,基本上是概不赊欠的。
至于布条,自然是如是用不起纸,纸张毕竟是消耗品,那多划不来。
而且一般可以根治的病,药方她基本不会给病人,不是说她怕泄露药方什么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没必要,她的病人多是偏远山村村民,基本没有识字的,给药方也看不懂,而且都能根治了,拿着药方也没用。
这样一来,布条洗干净就可以重复利用,多划算。
没过多久,就有一年轻人端着一个大碗朝着破庙这边走来。
待来到如是摊子跟前,年轻人便将大碗在如是的面前放下。
如是一看,好家伙,青黄色面汤中躺着大小不一的面皮,一看就是自家做的,汤面上扶着一片片油渍,看上去油水颇丰,味道估计也不差。
如是盯着看了几秒,便只觉着胃里能伸出手来,喉咙也是干咽几口唾沫,那扑鼻而来的香味,着实有点诱人。
要知道如是可是近半个月没吃上一口热乎的食物,这时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拜在面前,这简直比一个脱光了的绝世美女还要诱人好不好。
不过如是还是忍住了,此时正是树立形象的时候,不能落了高人风范。
这年轻人便是老村正王富贵的孙子了,就是昨晚跟在王富贵身边的那个年轻汉子,昨天傍晚天色昏暗了些,如是只看见了他那高大的身躯,却是没看到这小子稚嫩的面容,只当是王富贵儿子那一辈的,没想到却是王富贵的村子,由此可以看出,这王村虽然地处偏僻,但生活水平并不低。
只是这样的话,估计村子里生病的会比较少,自己可以刷的功德可能十分有限,到时候休整个把月就离开吧!
如是这边打定主意,年轻人放下那碗面,说道:“俺叫王二狗,阿爷让俺过来给道长帮忙的。”
如是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自我介绍叫王二狗的年轻人,黄的有些泛黑的皮肤,一米八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壮硕的身躯,手臂上肩上都是厚实的腱子肉,又加上那张极具欺骗性的稚嫩脸庞,着实难以辨别这人的真实年纪。
名字也是有着一股独特的乡土味,不过这也不奇怪,“取个贱名好养活”的理念在这种封建社会还是很常见的。
“多大了?”如是打量了一番王二狗后问道。
王二狗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憨厚的回答道:“十五!”
我去,才十五,这牲口怎么长的?好像基因也就那样吧!村正王富贵如是又不是没见过,就是强行拉直身板,也就跟她差不多高,难道是基因突变?
抛去心里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朝王二狗说道:“二狗啊!贫道这边现在暂时没什么要帮忙的,你先去那边坐会吧!等有事的时候,贫道再叫你!”
“好嘞!”王二狗二话不说就跑到庙门口的台阶上端端正正的坐了下来,他阿爷说了让他一切听道长的安排,道长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既然道长让他坐着,他就坐着,绝不干其他事情。
如是则是安心对付自己面前的这碗面来来,那娇艳诱人的油花子,就是给个大美妞也不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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