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机状态已解除,本次待机时间:2小时,消耗电量:3%”
“好啦,改装好了。”陈晖洁把悬浮机械臂的控制器放在一旁的闪长岩桌面上,把我从铁板手术床上扶下来,“感觉怎么样?”
“唔……还好吧。”我的一只胳膊挣开陈晖洁的手,看着这双踩在光滑石英地板上的玉足,“有点感觉了。”
抬起左腿,试着走了几步,平衡性能良好,压根没有头重脚轻的感觉。
“完全按照人类的身体比例来制造的吗?”我看着还在一旁清理残余电线和金属碎屑的某个人,毫不客气地问。
“肯定的啊。”陈晖洁一边收拾着桌上的零件和工具,一边说,“对了,我把你之前的那双脚上高跟鞋的部分拆解下来之后又重新修补了一下,现在这双合金钢鞋子就是你专属的了。”说着转过身来,手里提着那双黑色的合金钢高跟鞋,“帮你把鞋头改成空心的了,让它没那么重。”
“我穿上不会踩弯么?”意识到自己仍旧摆脱不了那两个金属疙瘩,我有点失望。
“放心吧,我留了2厘米厚的合金钢板,结实着呢。”陈晖洁收拾好了工具,转过身来,微笑着对我说,“现在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呢?”
“要拿来就赶紧的,别墨迹!”我握紧拳头,对着陈晖洁的腰子就是一拳。
“呜啊!痛死我了!”一阵凄惨的喊叫透过了实验室的铁门,传遍了整个三十二层。
员工A:“我是不是听到有一阵叫喊声?”
员工B:“我好像也听到了。”
员工C:“俺也一样。”
哔————————————————
手上拿着那一件柔软的女仆装和过膝白袜,我的心情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
有些兴奋,亦或些许愤怒,但更多的还是羞耻——纵使自己已经是穿过女装的人了,但是面对新的服饰,我更宁愿就穿身上这件黑色的连衣裙。
不过,毕竟都答应别人了,不应该兑现承诺吗?
我叹了口气,褪下了身上的这件黑色的连衣裙放在一旁,转而拿起旁边的女仆装观察起来:上面果真如陈晖洁所说,有着细细的发热金属丝,在白色的灯光下,隐隐闪着光。
虽说很羞耻,但如今身为女体,就这样出去的话可能我作为人的时候的羞耻心似的。
“应该是这个样子……”在自己一个狠心穿上这件女仆装之后,按照自己脑海里的资料缓缓调整着这件装束的细节部分(作者:再问我资料哪里来的,我头给你整掉。),再把带着蕾丝边的发箍戴好,就差不多了。
不过我看着这双过膝白袜犯了难。
“陈晖洁,那双过膝袜我可以不穿吗?”把试衣间的门打开一条缝,我看着门外坐在沙发上悠闲玩手机的某人问道。
“不行,必须穿,不然我把你丢回R国边境去。”陈晖洁摆了摆手,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
“嘶……”关上门,我的手紧紧地攥着这双白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要不……试穿一下?”大拇指和食指不自禁地摩挲着手里柔软丝滑的白丝,脑子里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这个念头,如同偷吃禁果的夏娃一般,“就一个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人怎么还没穿好,不至于用这么长时间吧?”坐在沙发上,陈晖洁看着试衣间的眼神里有着几分奇怪。
“还是去看一下吧。”说罢,陈晖洁关掉手机,朝着试衣间走过去。
恰巧,试衣间的门开了。
“我……穿好了。”面前的机械少女低着头,双手拇指食指**着女仆装的裙角,似乎有几分不情愿。带着白色蕾丝边的黑白配色服装和少女的亚麻色头发十分相配,两个黑色蕾丝边的手环遮挡在少女的手腕处,恰好挡住了机械关节。似乎是由于裙摆有些短小的缘故,少女的双手还在微微不断地向下扯着,似乎这样就能让裙摆长了些。向下,是秾纤得衷的白丝双腿,左腿上还套着一个蕾丝材质的袜圈,显得清纯之中又带着几分诱惑。白色的双脚上,正穿着之前那双合金钢高跟鞋。
如果忽略少女手肘处的金属关节的话,还真的蛮像一位害羞少女的。
陈晖洁瞪着面前的机械女仆,有些看呆了。
“你还要看多久啊死变态!”感受到陈晖洁迟迟没有挪开的目光,我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来,一脸的愤怒。
“嘿嘿,因为我的小柯实在是太可爱了啊。”被我这么一吼,陈晖洁回过神来,笑着用食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行了,接下来一个月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吧。”陈晖洁默默按住了一旁某个人的脑袋,说。
————吾乃分割线是也——————
C国S市的夜晚虽说不上是美丽,但在S市的市民看来,仍旧是S市不可多得的美景。
“天色不早了,我睡觉去了。”陈晖洁穿着粉色的睡裙,伸了个懒腰。
“话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为什么还要穿粉色系的……”我对于面前这个人有点不理解,“你也不想想你都三唔唔唔唔……”
“再说我把头给你整掉。”陈晖洁捂住我的嘴,原来成熟魅惑的面庞已经黑了下来,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寒意。
差点忘了这个女人最大的禁忌就是讨论她的年龄了。
“不说就不说嘛,真是的。”我拿开她的手。
“帮我倒杯茶。”陈晖洁气愤地瞪了我一眼,坐到了沙发上。
“好。”我走到饮水机旁边,拿出茶叶和杯子,帮她冲起茶来。
“你说……这几天是不是变化有点大啊?”把冒着热气的茶放在茶几上,我也坐到了沙发上。
“是有点大。”陈晖洁看了一眼旁边正看着地板发呆的少女,点了点头,“你变成这个样子,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我简单地答复了一句,“倒是挺担心我之前在卡里存的钱还能不能取出来。”
“啧,”陈晖洁明显对此感觉到厌烦,“现在你的身份证居住证什么的都没法用了,你也不担心一下你自己的未来。”
“这具身体总得保养吧?我充电总得交电费吧?我现在这样,要身份证居住证干什么?搞个发明专利我感觉就挺好。”
“呃……也对。”陈晖洁想了想,大概是这样。
“咚咚咚”
“谁?”陈晖洁听见敲门声后,站起身来,一只手示意我瘫坐下去,装作正在维修的样子,另一只手拿了个扳手握在掌心。
“是我,莫洛。”门外响起那阵熟悉又有些许苍老的声音。
“进来。”
“老板……杀死柯文博的人我们已经找到了。”莫洛进门便看见那位机械少女的身影,虽说有些惊疑,顿了顿,但还是说出了主要。
“你们查出来了?”陈晖洁明显也有些激动,不自禁捏紧了手中的扳手,“是谁?”
“是二小队的‘三千’。我们三小队在给小柯同志庆生的几小时前,三千曾经撞坏了我们买的蛋糕,然后她把她的蛋糕给了我们。”莫洛说,“现在已经在监狱里待了一阵子了。”
“带我去找她。”陈晖洁把手里的扳手放在桌上,示意我跟着一起走。
“老板,我知道你很心急,但是我们和警方已经用过好几种办法了,她就是不开口。另外……”莫洛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另外什么?”
“这个智械……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自己研发的智械,那天放在你们小队试试,现在有些损坏,大概一个月之后吧。”陈晖洁回头看了看我,“不过,她以后也算是你们的一员了。”
“明白。老板,还有……”
“叫我冬痕就行。”我站起身来。
“哦,那老板,还有冬痕,跟我来吧。”
—————————————————
我的天哪,中国人怎么可以想出这么有诗意的名字!!像琉璃、琥珀、霜星、冬痕……啊啊啊啊啊爱死了爱死了!!
PS:“霜星”的英文翻译叫作“FrostNova”(嘛,连英文都带着一股诗意的味道,爱了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