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那个……”我有点慌,舌头也有点打结了,脑子里有一些蒙,想不通自己哪里做得过分而使得面前的会长落泪了。
会长并未松开我的手,但她的眼泪不停的滑过脸颊,因为是美人的关系,会长连哭的样子都非常动人。
不,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在情急之中想到了自己口袋里还有一条新的白色手帕,于是急忙将其掏了出来递到会长的面前,眼睛望着别的方向说道:“这、这个给你……”
“唔、唔……”伴随着很轻微的呜咽声,会长伸手接过了手帕,但她似乎有些不服输的说道:“我……我才没有……没有哭呢!唔……”
“嗯,抱歉,是我不好。”我仍望着别处这么低声说道,心情有一些微妙。
不知是不是刚才我没有及时握手而伤到了会长的尊严……除此之外,我还真想不到其他的可以使会长哭的理由,女孩子什么的,对我而言是谜一样的存在,那个非常缠人的小仓学姐也是如此,本质上,我是想要与她们保持距离的,最好一丝关联也没有。
“并……不是羽村你的错……是……是我自己……”会长用带着哭音的声音支支吾吾的说着,松开了握住我的那只手,一面用我给的手帕拭着泪,我也能看到,她的纤弱双肩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我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嘛,如果真如她所说不是我造成的话,那么我也可以安心了,不过,这样看着一个女孩子在哭泣,果然还是很不自在。
但是,这种时候如果说要走开的话,好像也不太合适,所以,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了。
“羽村你不是有事情吗?现在你可以离开了,不用在意我的事情。”
“诶?”
“虽然有点丢脸,但还是希望你忘记刚才的事情。那么,再见。”会长十分平静的说道,此时她的表情已变成平时那种冷淡疏离的风格了,若非她的眼眶还有一点红,我就会觉得刚才流泪的她只是我的错觉。
人的转变可以如此之快吗?
在我发愣的时候,会长已经走开了,我只能呆呆目送着她的身影。
然而,没过多久,会长突然急转身,黑着脸迅速返回来了。
她瞪着我说道:“那个,手帕会洗干净之后还给你的,谢……再见!”说完之后,也不等我回应,会长就飞快跑着离开了。
我再度愕然的目送着她渐远的身影。
果然,我无法理解她的想法以及做法,自然,也不想要去理解。
所以,我很快回过了神,很快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快速的回到了家。
我完全没有想到,那天傍晚的一幕会变成一个学生之中热烈讨论的话题,以致于我整日被各色的视线所注目着,“羽村翊”这个名字也随之变得人尽皆知起来。
没想到归没想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缘由我姑且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情感上受到了一些打击——我那平静低调的日常,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
“呐呐,羽村你要不午休的时候都来这里吧,这里是不会受到任何人打扰的清静乐园哦,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天国。”这是小仓前辈的提议,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说的没错,所以,一到休息时间,我就不得不来到这个简陋狭小的新闻部室避风头。
“‘重大新闻,一年A班的羽村翊是以全校第一的身份入校的,然而并没有成为新生代表致辞,也没有被分配到特进班,传言羽村翊的成绩可能掺了水分才会这样’。‘爆炸新闻,新生羽村翊在开学初期就害得学生会长宫下雫流泪,是一个值得被警惕的危险人物’,还有……”
“stopstopstop!”听到学姐在我耳边犹如复读机一样的将令我头疼的事情说出来之时,我难以忍受的打断了她,然后不由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事实如学姐复述的那样,第一,因为学姐那高调到过分的举动而使得我的成绩的事情暴露了,如果只是这一件事情,不去在意也没有什么要紧,新鲜感过去了,反正很快大家就不会再关注这个事情了,但是第二个流言——我害得学生会长流泪等等,就已经完全把我的清白给抹黑了,这也使得第一个流言变得更加妖魔化了,各种关于我是坏人的假设任君想象了。
虽然想过要去澄清这件事情,但发现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去解释的话,不仅没有说服力,反而会越描越黑——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被认定为坏人所说的话,并且,事情的关键人物,也就是会长宫下同学自那天过去之后就缺席了,我根本无法联系到她。
因此,我基本上成了一个众矢之的存在,只要呆在教室里就会被各色眼神攻击者,更有甚者会质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们也将宫下同学缺席的理由归结在我身上了。
最令我不能接受的是,目前相信我没有做坏事的人只有身边这只不停折腾着我的学姐了,而我还只能呆在她的部室里。
“呐呐,羽村,会长那时候为什么会哭呢?”
对了,还有,这家伙还只关心会长为什么会哭的事情,并不太在意我的处境。
我几乎是咬着牙的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而且她也说过,这不是我的错!”
“真的吗?羽村,你真的相信会长的话吗?”
“……那我该相信什么?”我的语气掩不住的焦躁。
“羽村,你其实也意识到了吧,即便你本身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也不代表你不是引起那件事发生的原因哦。”
没有办法反驳,但我尽可能的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
在学生会长回来之前,我只能选择忍受目前的恶劣环境了,但是,就算宫下同学回来了,这件事的风波能不能尽快停息也是一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