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墨染回答的一瞬间,小女捕直接将心里的欣喜表露在了表情中。
“可是……可是江姑娘那边……”说着,红绫姑娘又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这样的反应让白墨染觉得有些无可奈何:
阿绫啊,你再这样的话我的良心会痛的哦。
这本就是你应该有的权利,可是你却先考虑别人,你这样要是遇上了“茶”味重的姑娘恐怕会吃亏的啊。
一想到这里,白墨染就开始为叶红绫操心了起来。
“总之是有办法的,阿绫你只管赴约就好了,剩下的就都交给我吧。”
揉了揉红绫姑娘的头发,白墨染微笑着回答着。
而白墨染的办法其实也简单,靠着这身修为,双线操作。
他估计过,以他现在的修为在不破碎虚空进行转移的情况下,从京城的城东到城西只需要一息的时间。
所以,他也可以学着五河先生那般,多线同开。
说实话,此时此刻是白墨染至今为止第一觉得:自己能有这般修为,真好!
不然的话,现在他一定是会陷入了“世间安得两全法”的纠结之中。
幸好,自己这边只有两个人——漓姑娘和阿绫。
而且阿绫也是知道这些事情的,所以基本上没有多少翻车的可能性。
这就让白墨染觉得,很稳!
同时,白墨染也对“明仙子”表达诚挚的敬意,敬“她”是个真正的勇士。
那可直接是“四等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过弯不慎,直接翻车”。
就这样,那孩子还是满面笑容将“五河先生的成名一战”奉为圭臬。
这么一想,“小明”身上的故事也肯定不简单。
不过等白墨染回过神来,却发现眼前的红绫姑娘正微微地嘟着嘴好像有些“不满”地看着自己。
“呃……,阿绫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刚才说我是笨蛋还揉我头发,对吧?”
“好像,是的。”白墨染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的确有过这样话。
“那……那我要生气了……可以吗?”
虽然嘴上说着“要生气了”,可是那副表情分明就不像是要生气的样子,还有最后那一句“可以吗?”的询问显得有些软乎乎的。
有一说一,红绫姑娘这种人前飒爽,自己面前软糯的反差,真的有点让白墨染觉得上头。
“虽然有些不明白,但是如果是阿绫的话,可以。”白墨染尽量沉着地应对着,虽然不知道红绫姑娘说出这话来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上了头”的白墨染哪还能思考那么多?
“那我生气了,所以……我也想揉揉你头发。”
沉默了片刻,白墨染脸强的表情有些“僵硬”。
“不……不行吗?”见此情况,红绫姑娘又弱弱地追问了一句。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他白某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低下了头。
于是,红绫姑娘试探着摸了摸白墨染的头发,觉得一本满足。
至于,白墨染本人……
他现在觉得有被撩到。
到了红绫姑娘提出要求时,他才猜出了这个姑娘的意思:
她根本就没有生气,只是想借着着机会变得和自己更亲近。
“交换摸头”什么的,完全可以啊。
或者说,就算红绫姑娘想要怒搓他白墨染的“狗头”,他也表示乐意。
至于那僵硬的表情,自然是白墨染由于过度高兴而停止思考的证明。
………………………
十天之后。
京城即将入夜。
然而今天,对于京城百姓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在今晚,将进行“永镇山河”大典的开幕之仪。
将由当朝天子亲自在禁城内点亮最大的天灯,随后聚集在禁城门外的百姓们也将随之放飞自己手中的天灯,用以祈福。
晚上子时一到,京城的夜空中将有众多的天灯起飞,宛若众多星火,带着灯上的祈福飞去,意在希望灯上的愿望能上达天听。
但才即将入夜,就已经有许多百姓在禁城门前徘徊。
因为今晚,在放灯祈福之前,这禁城门口还有一场好戏开幕。
神剑大侠沈云变与魔教陈渊将在此处一决高下。
当时两人也说过了要择日再战,后来也有坊间传闻说这地点不变。
既然如此,也少了众人许多麻烦。
反正,看看也花不了几个子儿不是?
如此大事,爱凑个热闹的百姓自然是不会错过的,早早地就在这里盘了个地方等待着。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原处的残阳如血一般的发红,最终也被迫吞入黑暗之中。
夜色,降临了。
满城的灯火逐渐亮起,照亮了夜色下的京城,照亮了人潮流动的街道,这橙黄色的灯火照耀下,平时里普普通通的青石长街竟也带上了些金碧辉煌之感。
然而在夜色的黑暗下,终归是有些黑暗是是这万家灯火无法照到的。
那些生于夹缝中的黑暗,就在这灯火通明之中显得那般明显。
只见一处灯火稀落的长街上,沈云变着一身黑衣,在这隐没与黑暗的长街上提剑而行。
此时,剑以出鞘,有猩红的液体的从剑尖一滴滴落下。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那又要杀到多少才能称之为……”
“神?”
黑暗中,沈云变的身影逐渐融入,而他提着手中的剑一步步地向着那灯火通明处走去。
而他身够的黑暗也仿佛活了过来一般,仿佛要将所有的光一并吞噬。
………
此时,城西的荒山。
陈渊按着战书上的约定已然到达了决战之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就这样,他一人在月下闭眼孤立了良久,终于他睁开了眼朗声说道: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呢?”
又是良久,也不见任何人回应。
“看样子今天沈大侠是来不了了,那么告辞了。”
一笑置之,陈渊也不想再多做停留,从进入这座山开始他的直觉就是一直在警示着他,这也让他也察觉到这座山的氛围有些不对劲。
然而就在此时,陈渊感受到了天地元气的剧烈变动。
“是……阵法!”
这时,陈渊方才察觉到这座山已然被埋下了一座大阵。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的是走不了了。”说出这话时陈渊的表情有些凝重。
荒山的某处不知明的洞穴之中,自称为千幻的人面具下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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