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阿漓,吃饭啦。”
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此时白墨染的脸上带着一脸宠溺的温柔笑容,活像个能让厨房臣服的煮饭婆。
白墨染知道:有时候想俘获女孩子的心可以选择先把她的肚子搞da……
嗯……指喂饱她……
呃……用美食!
不好意思,刚才的五连发卡弯过的时候车稍微颠簸了一点,道理还是那个道理,还请同学们不要想歪了。
至于已经想歪了的同学们,建议面壁思过,好自为之,好好反思,好好想想同样是过弯,为什么你的车轮印比别人的更深。
咳咳,说回正题吧,应该是“想俘获其心,可先着手其胃。”
啊,你问白墨染为什么能这么熟练?
这该怎么说呢……大概是随着记忆的复苏,这些个成为优秀的家庭煮夫所需要的必修技能,他都渐渐地无师自通、炉火纯青、然后登峰造极。
仿佛就像早已经历过千锤百炼一般,哪怕脑子说:“我记不得了”,但手还是会自豪地说:“我自己动”一样。
这不是有手就行?!.jpg
然而,盯着眼前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饭菜,站在一旁的漓姑娘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却一反常态地变得严肃了起来。
她仔细地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然后又抬起头警惕地看了看白墨染。
并不是因为这个菜它看起来就不像是正经菜,相反的,就品相而言这些菜足够在京城上档次的酒楼被端上桌。
也不是因为,白墨染做的太多。
并没有什么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那样夸张的多,仅仅只是简单家常的三菜一汤。
但是这三菜一汤却恰好都是她喜欢吃的。
这就让漓姑娘在这一天当中最热的正午时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了解自己啊喂?!
怎么感觉自己的一切爱好、习惯之类的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说实话,漓姑娘现在有点慌。
“嗯,怎么了?阿漓,你坐呀,怎么不坐下吃呢?”
看着一旁的漓姑娘迟迟没有入座,白墨染忍俊不禁,带着温柔的笑容向她询问着。
然而白墨染的嘘寒问暖却让江漓鸢的心里“咯噔”了那么一下。
现在漓姑娘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在炸毛边缘的小奶猫一般。
弱小、可怜、但是要炸毛了。
而在她眼里,此时白墨染那让人如沐春风的和善笑容只让她觉得如临大敌。
那种平和的态度仿佛在说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宠溺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诉她:
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在我眼里现在的你和赤身**无异……
唔,坏了,自己怎么会有这般……这般不怎么好的想法。
一定…一定是这个登徒子传染给自己的,都怪他把自己给带偏了。
这般想着,漓姑娘看向白墨染的眼神里有三分埋怨、七分羞恼,然而她没有意识到,在她对着白墨染投入如此目光之时,她那如樱桃般红润水灵的小嘴已然习惯性地微微嘟起,仿佛是早已习惯了这般对待眼前的白墨染一样。
就像是只生气的小河豚似的,很是可爱。
嗯,决定了,以后就叫漓姑娘“河豚小姐”好了。
咳咳,开个玩笑,别当真别当真。
以上的念头全是白墨染自己内心自己加的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不过,看着河豚小姐……咳咳,是漓姑娘这样羞赧气恼还带着些埋怨的模样,不知其前因后果的白墨染一时间有些忧虑了起来:
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事了?
于是在这种忧虑之下,不明所以的白某人把近来大半个月自己做过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最后才勉强得出结论——
应该是没有……吧。
俗话说的好,警察叔叔的问问,家长的聊聊,女朋友的在吗,总能让你一瞬之间回想起自己最近做过的所有事情。
而对于来到了次方世界的白墨染来说,警察叔叔自然就被替换成六扇门的捕快。
家长的话,师傅失踪、师兄算半个,还有……虽然有些难以开口,但白墨染觉得那个梦绮缘的姑娘总能给他一种“是姐姐”的错觉,或许也勉强能算?
最后的女友在吗,那当然就是红绫、桃花和阿漓她们了。
而漓姑娘现在“我很生气”的眼神在白墨染看来可以简单的被概括为两个字——
在吗?
嗯,等一下啊,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阿漓、桃花,是女友。
红绫,是女友,也是女捕快。
梦绮缘,应该曾经是女友,像是“姐姐”……
嘶……突然一条未曾未曾设想的盲点就这样在白墨染面前展现了出来,让白墨染也是心中一惊,就连原本温柔爽朗地表情也是在此时逐渐恢复了平时的正常模式。
白墨染的这一恢复反倒是让江漓鸢觉得送了一口气,于是觉得自己又行……了一点点的漓姑娘趁着眼前的机会把心里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你这是连我喜欢吃什么都暗中调查过了吗?跟踪狂先生。”
虽然漓姑娘的语气很平静,也没有露出厌恶嫌弃之类的表情,但白墨染还是当即一震,立即回答道:
“并没有跟踪!”
“没有?那你怎么知道的呢?”
“我……”话到了嘴边,原本忙着想解释的白墨染觉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他怎么知道呢?是记忆告诉他的啊,那些……和阿漓在一起的记忆。
“我只是恰好知道而已。”
原本僵硬的表情变得柔和,回忆中的种种让白墨染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而这个笑容让江漓鸢的脸不自觉地有些发烫。
“恰好?听起来……很敷衍啊。”
“可就是恰好。”
“恰好,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恰好?登徒子先生是想不到理由,词穷了吧。”
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脸红心跳后,江漓鸢急忙丢下一句“狠话”就赶紧撇开了脸。
“可就是这么巧合啊。”
白墨染顿了顿,随即平静而带着些自豪地继续说道:
“我只是恰好知道我恰好喜欢的女孩的很多事情,而这恰恰是我觉得最好的地方啊。”
听完这话,江漓鸢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更烫了。
唔……这个“登徒子”,真是、真是意外地会“花言巧语”呢!
真是……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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