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芳以前明明那么不愿意加入白衣天使社,然而等萧逸仙赢下了比赛,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天到晚缠着萧逸仙,这属实吓了他一跳。
萧逸仙知道易芳想偷师,但他岂能教会她这绝招,这也不是能否教会的问题,而是萧逸仙绝对不能把它轻易流传下去。
比赛完的第二天,易芳便成为白衣天使社的部员,如此一来他们就有四个人了,距离冷浅语的目标还有一半。
得到冷浅语的一个承诺后,萧逸仙坏笑着找到冷浅语,直接把她吓跑了,他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又被误会了呢,躲着易芳也无法解决问题,萧逸仙便来到小操场,他有预感这次可以搞定剩下的事情。
易芳进行半个小时的长跑,萧逸仙坐在草坪上,每当易芳经过他身边时他都会轻轻一笑,易芳是大美女,她运动的时候让人大饱眼福,赏心悦目。
起码萧逸仙这个色批一直盯着易芳的欧派,看得相当入神,差点没当场流鼻血。
等易芳走来,萧逸仙便递给她带来的毛巾,结果易芳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让萧逸仙无比尴尬。
“我说,你刚才一直盯着我的胸部看吧?”
“怎么可能,其实我在看无限风光呢,是你搞错了吧。”萧逸仙说完战术性咳嗽。
易芳并不打算深究,她休息了一会坐在萧逸仙身旁道:“你还真是一个神奇的人,仅凭一些零碎的信息推断出我的过去,不得不说你猜得真准。”
“只能说是侥幸吧,事实上我还真不能拿你怎么样,幸好最后你还是答应我的条件。”萧逸仙傻笑道。
看着萧逸仙有些憨憨的笑容,易芳仿佛被治愈到了,他的评价在她心目中反弹,现在可以说是特别的高,并且,易芳对萧逸仙的好感明显增加许多。
眼前的人基本猜出了自己的秘密,她再进行补充意义也不是很大,面对萧逸仙,易芳有种想告诉他关于自己所有的感觉,这就是她此刻的心情。
只见易芳低下头,她的神色已再没有过往的纠结,这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进步吧。
微风吹拂,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享受这宁静的氛围,因为等到再开口时话题也许会变得凝重许多,萧逸仙在给易芳缓和的时间。
易芳好几次欲言又止,萧逸仙投以她鼓励的眼神,谁知她的话把他整无语了,这根本不是他想听到的内容。
“萧逸仙,你在田径方面比我还厉害,估计是最后赢我而使出的招式吧,能不能教我?”
“对不起,我这个绝招只能教给我内人。”
“这样啊...萧逸仙,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闻言,萧逸仙变得认真起来,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易芳一笑,她本该早点直视不堪的过去。
“从小我就喜欢看体育节目,里面的运动员激情澎湃,令我热血沸腾,后来经过一阵子的训练,我发我在跑步这方面是有天赋的,那时候的我真的非常激动。
因此初中的时候,我进了田径社,并把我的运动天赋继续发扬光大,那时我锋芒毕露,并不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也不懂得人的嫉妒心有多么重,总之,我被所有女生孤立了。
那段时间我真的很难受,一度迷茫过,不知道自己太优秀到底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我感受到周围的深深恶意,曾经的同伴在背后到处诋毁我,我接受不了,最后选择退出社团。
教我的老师开导我,一味地劝我回去,未来替学校争光,他根本不顾我的心情,他只为自己的前途着想。最后我还是没回去,结果老师把我记恨上了,他恨我浪费优秀的才能,指责我是一个废物,于是我申请停学。
直到我中考前,我都再没见过学校里的人,而见不到嘲讽我的所谓同伴,自私的所谓老师,我简直开心得快要疯掉了,我的学科成绩还算上等,也幸好学校保留了我最后一次的体育成绩,我才得以进入这间高中。
成为高中生之后,我想着,既然我已经是高中生,那应该要比初中生更加成熟,虽然不跟同学接触,可我成为体育委员也是想他们认为我可靠,我拼命伪装自己,让自己看上去更像大姐姐的角色,也想过只有抛弃心理阴影,才有可能真正成长吧。
可惜,我做不到,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国家级运动员,我曾打算一上高中就报名成为田径社的部员,可我害怕初中的事情重现,再加上冷浅语邀请我,瞬间就打乱我的心。我开始纠结,从而发现我的信念这么不坚定,我就是如此一个觉得自己相当有决心,并且为之伪勤奋的人。
萧逸仙,你是不是觉得我目前为止的人生过得很失败?我是不是一个可悲又可笑的人呢?”
易芳说到最后像是问萧逸仙,更像是问自己,她的声线带有一丝丝颤抖,这明显是哭腔。
萧逸仙心疼得想摸她脑袋,也许在易芳的心中早已默认答案了吧,但在萧逸仙眼里看来,实际情况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易芳的学习成绩优秀到令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地步,她的学号是他们班的一号,而放眼全级易芳的成绩排在前二,可以说是非常骄傲的成绩。
而且易芳的体育也很优秀,若她排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这就是她可怕的实力。
不过,表面越厉害的人,背地越要经历更多,甚至超出他们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范围。
萧逸仙缩回手,霸道地把易芳拉入自己的怀抱中:“千万不要以为我占你便宜,你现在这样像是拉稀拉一半拉不出来,别提有多憋屈了。”
“别恶心我好吗!”
易芳噗嗤一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几年来堆积的负面情绪,终是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她在萧逸仙温暖的怀抱嚎啕大哭。
‘能哭的地方只有厕所和爸爸的怀里’说的也不全对。
失意的时候想哭就哭,只要有人能借给你肩膀,那便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