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在另一条路上,自由骑士团正跟随在耶蒙队的旁边,向城堡方向推进。和洛克森佣兵团不同,队中人有大半都来自格兰斯王国。只因当初举国兵荒马乱,许多人虽然在战争中求得生机,却在战后失去了立足之地。后在耶蒙会长的帮助下才得意隐姓埋名地以佣兵的身份继续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因此当耶蒙会长一个一个去找他们谈话时,他们无一不面露难色,纵使这王族有千万个不是,他们也依旧举着格兰斯王国的大旗,要反对祖国,谈何容易。但最终,他们还是认同了耶蒙会长,即便要背负千古骂名也还是站在了与格兰斯王国对立的战场上。
在攻城时,面对昔日的佣兵好友,他们狠得下心;面对格兰斯王国的守军,他们下的了手;然而,在面对接下来这千百位由格兰斯子民组成的民兵部队,他们却终究还是迟疑了。他们心中动念,对方却毫不手软,抡起刀枪棍棒就打下来,一时间血花横飞,脚步杂乱,整支队伍瞬间就落入下风,被里里外外围在中间,寸步难行。
眼看战况急转直下,耶蒙会长和布莱德两个老头对看一眼,当即压下心头杂念,挤到队伍前方,各自出剑,斩下两个人头!
此举一出,两边人马都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正在这时,耶蒙会长高举染血阔剑,对身后一干不知所措的佣兵大声吼道:“这里是战场!没有杀人的决心,没有被杀觉悟的人全部都给我退开!”说罢,他顺势落下手臂,再将面前一个挡路老者斩成两段!
这时,布莱德也抬头对面前的众多民兵吼道:“我们是前格兰斯国王驾下九剑士,为了保护列代先王的和平理念而战!现在的野狼佣兵团的作为与先王理念有悖,不配称王!我们的目标就只有讨伐狼王,如果你们执意要阻挡,那就赌上你们的一切吧!”
话音刚落,布莱德横握兵刃。暗红色的剑身随之泛出淡淡凶光,一股似有若无的黑色雾气逐渐浮现,将布莱德与那把剑团团包裹住。见到这怪异场面,民兵们各个心虚不已,不敢上前。布莱德则顺势挥剑!剑锋虽短,然黑雾却将大剑的攻击范围延伸出了两三倍有余!一剑削过,兵甲尽折,骨肉皆断!大量的血液从十数具残尸中喷涌而出,没有落地,却是像被吞噬了一般绕过浅浅的弯,径直涌向布莱德的暗红色大剑!
不过眨眼功夫,那令人作呕的猩红色液体就被那柄剑蚕食殆尽,一滴不留!不光是民兵,就连己方佣兵都已吓得合不拢嘴,谁还有空去管战斗如何?而就在此时,耶蒙会长却丝毫没有回头,趁此绝妙良机,奋力挥舞双剑,仅一次呼吸的时间就已杀死六七个人,亲自在这包围圈上开了一条口子。
一边是目瞪口呆的民兵,一边是左右为难的佣兵,无论布莱德和耶蒙会长如何带头,战场上的氛围还是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前面就是城堡,要杀狼王,就必须要踏过这千百个格兰斯人的尸体;后面联军的追兵将至,若再不行动,必然会遭前后夹击的重创。便在这进退维谷之刻,阿哲的表情突然变得极其放松,就好像是看破了人生,已经生无可恋了一般。他自嘲得叹息了一声,伸手拍在了库斯娜的肩膀上,说:“库斯娜小姐,请你动手吧,时间已经不等人了。”
一旁的妮洛扭头看着阿哲,眉头轻皱,问:“你,想清楚了?”
阿哲说:“是的。格兰斯王国的覆灭并不是人力所能为的。当初父亲对库斯娜小姐的姐姐下手,这并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一个即将消亡的国度,更是为了保护这块土地上的一切生命与文明,使其远离战火,远离灭绝。就算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也想继承父亲的意志,继承列代先王的和平理念。至于格兰斯王国这个名字本身,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如果格兰斯王国的出现阻碍了这份意志与理念,那就由我亲手来摧毁它!所以,请帮我!”
库斯娜默默点了下头,刚留下一句“我知道了”,人就已先蹿了出去!飞身而出的库斯娜犹如炮弹一般划过一条抛物线,炸入民兵人群当中,空靠一身蛮力撑开两步方圆的小圈!
前面还有吸血魔剑震慑人心,背后又来了一个兽人蛮力开道,民兵阵营大乱,一个个魂不守舍,手忙脚乱,完全成不了战斗力。但是库斯娜却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留,前脚尚未稳住,后脚立刻退开半步,随之转动身体摆起双臂,甩开的两条带线钢爪犹如斩马大刀,所碰触的东西都在顷刻间崩折脆裂!
库斯娜一口气转了两圈半,每转半圈她都会向城堡方向跨进一步,所过之处遍地尸骨,万物皆红,那叫一个惨!民兵数量虽多,但昏庸的统帅之人为了阻抗入侵敌军而命令他们全部推挤在一起,以至于仅仅在这一次的攻击中伤亡就已过半!
有了库斯娜的活跃,佣兵们的注意力立刻就从布莱德的魔剑上转移过去,士气也开始逐渐回升。残留民兵见状,纷纷丢盔弃甲,转身就跑,什么道义理想都不谈,能活命才是首要的!
敌军领袖虽然自己也是吓得不行,但他还有职责在身,一看周围皆无战意,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立刻从腰间抽出佩剑,一面大喊着“不要逃”,一面挥刀斩杀身边的逃兵。就在他接连杀了好几个人后,一发枪响突然传遍战场,掩盖了所有人的吼声喊声。紧接着,敌军领袖的痛叫毫无征兆地响起,那叫声当真算得上撕心裂肺。周围有人耐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就看那领袖整张脸扭曲成一团,左手紧紧扣着右手腕,血液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右手掌心手背处喷涌而出,而他用来斩杀逃兵的佩剑早已不知丢哪儿去了。
眨眼工夫后,一条人影突然现身领袖身后,不由分说,并拢五指,以手作剑,自他背后戳入体内,摘走了他的心脏!拥有这种高超暗杀手法的人,除却妮洛不可能再有第二人!而在做完如此骇人听闻的壮举后,妮洛轻松地走到那满面惊恐的领袖身边,嘴里嘟囔着“还给你,拿好了”,右手一翻,就把他的心脏放在了他的手心中。然后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头看了一眼潜藏在佣兵队伍中,故作镇定的波波,称赞道:“了不起,这么混乱的局面居然还能瞄的准。”
此时,残留的民兵们都已经跑了个干净,整条道路上空空荡荡,完全不像是有人驻守的样子——除了满墙满地的血腥与尸体。战斗暂时结束了,佣兵们都大松一口气,然而耶蒙会长也不敢有半分的松懈,赶紧让无法再战的伤患藏入周边空屋退离战场,自己则带领着队伍继续前进。
洛克森佣兵团和耶蒙队突破第三道防线的同时,这条战报就已传到了城堡里头。听了汇报后,狼王和六人将并未露出难色,每个人的脸上都还是一样的严肃,一样的冷静,一样的无所畏惧,真叫人搞不清他们究竟是智慧的神还是冷血的鬼。
狼王挥手屏退了传报的士兵,对堂下站着的四位六人将说:“局面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虽然没用的东西是一如既往的没用,但是‘自由骑士’果然也就只有这点能耐了。本王还曾想,当年毁灭我格兰斯王国的元凶到底有多大本事,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第六将,巨人罗伯特咳嗽一声,说:“陛下,骄傲是大忌。虽然过分高估敌人不利于排兵布阵,但也可以保证我们的策略能够做到万无一失。”
狼王苦笑一声:“是,顿将军说的是,本王明白了。”随后他收起笑容,对堂下四人下令道:“罗伯特·顿将军,你领兵三千,守在右侧。”
巨人罗伯特单膝跪地领命,“是!”
“尼尔斯特·汉将军,你领兵三千,守在左侧。”
老将尼尔斯特也恭敬道:“是!”
“摩洛·阿曼德将军,莫亚·兰斯洛特将军,你们两人各领兵四千,死守正门,不得放进一个。”
两人听令,同时道:“是!”
布置完了这些,狼王抬头看向双手怀抱胸前,一直靠在墙边无所事事的邦,说:“‘恶魔使者’邦·扎巴尔。”
邦听到狼王叫他,就走到内厅正中间,行骑士礼节单膝跪下,回道:“听候陛下吩咐。”
狼王说:“你虽然归降与本王,但没有打仗经验,而且本王认为你也不适合领兵。这样吧,你和‘狂战士’巴萨卡两人就以佣兵身份,和第二将卡尔兹·岚路一样,随意行动,要攻要守都随你喜好,这样可行?”
邦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可以,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
“我要摘几个脑袋才算够?”
狼王微微一笑,“越多越好。”
邦也笑哼一声:“明白了,那我就去摘我最在意的那个人的脑袋好了。”
狼王不再理他,转而向众人道:“出征吧!本王在此静候佳音。”
六人将和邦领命退去,内厅中又只剩下狼王与那黑衣装扮的女性两个人。自始至终,那个女性都一直站在狼王的王座边侧,从不插言政事。六人将视她为无物,她也同样对六人将视而不见,仿佛他们分别处在不同的世界,相互看不到对方一样。
这时,狼王突然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漏气的气球一样软在王座上。黑衣女性这才走到狼王身边,跪在地上,以保证狼王可以轻松俯视她。狼王见到她那张容颜,心中再次一松,将礼节威严全部丢到一边,一把揽过她的腰肢,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旁。对此,她没有丝毫抗拒,甚至面露喜色,微笑不止。
狼王见她在笑,突然脸色一沉,低声骂道:“不许笑!”
听到命令,那女人果然立刻收起笑容,整张脸犹如冰霜一般寒冷。这时候,狼王的脸上才浮现出得意的奸笑,将那女性推倒在宽敞的王座上,将自己的脸埋入女性的胸口,来回蹭着。
大约是觉得不够过瘾,狼王更是直接翻身骑在了她的身上,挺着身子板,居高临下地看着胯下的冰山美人儿。凝视了片刻后,狼王又下令道:“来点羞涩的。”话音刚落,就看那黑衣女人真就换上了一幅楚楚可怜的表情,面色微红,娇媚轻颤,眼眸中甚至还能看到些许泪珠打转。
看见这般犹如良家女受迫一般的容姿,再加上大腿间隐隐感受到了颤抖,狼王顿时心花怒放,俯身扑倒在她的身上,一边疯狂地**着她的脸颊与脖颈,一边还总是不老实地扭动自己的臀部,就像是一条发情期的公狗。
随后,王的手松开了她的双腕,直接横跨到她的双肩,又顺着肩膀的曲线滑到她的前胸。他先是轻轻抚摸着,像是在赏析一件精美的工艺品;但很快又突然变了力道,犹如在挤压酒囊一般蹂躏着,感受着反馈到双手的温热与弹力。
当体内的欲火燃遍全身之际,狼王终于将手伸进了黑衣女性的衣扣缝中。王的手并没有继续试探,而是直接强硬地扯开了那件碍事的黑衣。不过王的力道控制得极其微妙,只有胸前的三颗扣子被扯了开,领口附近的那两枚依然好好地扣着。但是这对于王来说就已经足够了。透过这不大不小的开口,王正好能窥见她的胸衣以及饱满挺拔的胸部。
像是观赏稀世珍宝一般,狼王愣住了,但很快便又恢复了狼的本性,野蛮地双手将其抱住,抚摸着,闻嗅着,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王伸手扒开右侧的胸衣,看着那健康而又美丽的**,王的下身又是一阵明显的膨胀。正在无数狼崽呼之欲出的一刹,狼王即将把自己双唇帖上丰乳的那个瞬间,内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有远及近的喊声:“报——”
这恼人的声音刚一传到,狼王的身子就一阵定格,连翻开的胸衣都重新盖了回去,一下子,这内厅里弥漫的春光就变成了最单纯的不正经。然而,狼王的动作停下了,狼崽们却停不下来。收到了惊吓的狼王试图用身体下的某个东西来堵住这群狼崽,但是那该死的触感却进一步加快了狼崽们的速度。只是一次呼吸的功夫,狼王的裤子就已从里边湿到了外边,不光如此,甚至连身下女性的黑裙都染上了一些。
厅外尽职尽责的卫兵刚进了内厅,还没下跪,就不幸瞧见了陛下的娱乐活动,当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大脑一片空白地愣在了原地。
待到脸上的羞愧退去,狼王就很干脆地翻身起来。黑衣女性也重新换回原本的冰山冷脸,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轻松地从王座上站起来,退到王座的侧边站好,然后才是帮自己扣上那三颗纽扣。
狼王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问:“什么事。”
那卫兵这才慌忙跪地,回报道:“陛下!六人将已经准备就绪,正在点兵,立刻就可以出发到达指定地点!第二将卡尔兹·岚路在街道上与‘自由骑士’枫·耶利贝特对战,胜负难分!洛克森佣兵团和耶蒙队已经突破防守,直逼城堡门下!城门区域已经全面崩溃,敌方佣兵部队已经全部进入城区,我方佣兵部队损伤惨重!”
“本王知道了,继续勘察。”
“是!”应了一声后,那个卫兵转身离去。但他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一封军报:“报——陛下!敌方营区方向有动静,共有八支军队向本城杀来!”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应罢,那卫兵也退出去了。
送走了这两个瘟神后,狼王仍是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黑衣女性,但就算再怎么不舍,他也是王,他也是有必须要有先完成的公干的。于是王站起身,对她招呼道:“跟我来。”
黑衣女性顺从道:“是,王。”
可当王迈出一步后,他再次尴尬地停下了脚步,毕竟两腿间那种仿佛夹了皂液的感觉并不舒畅。况且穿着这样的裤子,也不太适合去见贵客。当下他就叫上了守在内厅外的十数名禁卫,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房换了身衣服后,狼王已是神清气爽,丝毫看不出刚才还是个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的熊孩子。同样的,那位黑衣女性也换了衣着,只不过还是同样款式的黑衣群而已。此外,她还在外边套了一件洁白围裙,这完整的一套将象征着附庸与从属的女佣身份彻底展现了出来。
带着女仆,狼王率队走到了客房门外,温文尔雅地敲响了房门。听到房内传来的一阵柔声“是谁?”,狼王恭敬答道:“是我,维克多。”
“是狼王啊,请问有什么事吗?”屋内问。
“没什么,只是想请你出门走走,散散心。”
“这……”屋内的人似乎有些不愿。
狼王微微一笑,接着说:“不方便出来吗?我还想跟你说一声,我已经得到了辛·兰德维克的消息了。”
“什么?你说真的?”屋内回来一阵欣喜。
“我怎么也是一个佣兵团的团长,不会骗你的。”
“好的,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