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夏宁娜正在沙发上发呆。
门开了,奥夏宁娜听到有人进来。
她回来了啊。熟悉的气味,是柑橘的香气。这是她随身携带的体香,和她第一次度蜜月的时候去的是她故乡的橘园。那年夏天的暴雨把地面打湿了,一片泥泞。泥泞的地面上反射出阳光,雨后的彩虹在水中浮现出来,然后又被打碎。脚步声哒哒地响着,心脏咚咚地跳着。
那人跺了跺脚,放下东西,关门。
安静的要命,连窗外的风声也听不见。
静夜的微风,像以太一样流动。亚历山大·普希金。感觉这气息就好像鎏金了一般,在大气中流动,呈现出可见的涡流。她是如斯兰,我是柳德米拉。希望躺在她怀里。希望什么也不要做。希望每一刻都和她在一起。那对赤红的瞳孔好像有魔力一样。就算是把自己的灵魂交给她,我也乐意。但愿今天还是平静的一天。
莫斯科的这套公寓离红场和克里姆林只有900米,对面的大楼和门口的广场是1895年建造的,据说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曾在那幢楼的二楼面对广场上的群众做演讲,无论是Ленин本人还是当年听演讲的群众都已经不在了,望向窗外,一片白茫茫的,只有一尊铜像孤独的矗立,让人想到一部老电影《再见,列宁》,那是六十年前东欧剧变的时候的故事。
突然,眼睛被捂住了,脸上忽然有些热热的感觉,是熟悉的气息。又是那家伙的恶趣味。我想。这回又要干什么了呢。在我和她交往以前,她一直是一副优雅知性的模样。之后的一天,我被她下了药。一张开眼,就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满是疯狂的爱恋的眼睛。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她在我身上。
“奥夏宁娜同志,猜猜我是谁?”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我的小可爱啊。”
“到底是谁。这个回答可是不及格的哦。”
“什么啊,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不好。”
“松手,你按的我眼睛好痛。”
“不干。这样吧,数到三,一起说出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点。”
“一。”
“二。”
“在祈祷吗?”
“我是无神论者,怎么会祈祷。”
“呵呵还在死要面子啊。”
“那么,在被你吃掉之前,我最后说一句吧。是耶稣救世主大教堂。”
“……”
“还有,‘静夜的微风,像以太一样流动。’那是你送我的……”
奥夏宁娜眼前的手松开了,然后被按倒在沙发上。
“用不着说那么多了,既然你那么希望的话,我现在就把你吃干榨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