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老人匆匆忙忙的在水壶前来回走动。
先是看了眼水壶有没有开,再是回到屋内看了眼躺在床上披头散发昏迷不醒的少年。
“真的是,怎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见庭兰许久未归,老人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等了变天还是没见人影便下山寻找。
谁知,刚走到山腰就看到自家徒弟浑身是血,躺在泥地上昏迷不醒,边上还有三具尸体,从死法上来看估计是自家徒弟的杰作。
连忙抱回家后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药需要热水冲开口喝下,老人现在可谓是急得不行,这水半天不开他深怕徒弟的伤势再拖下去恐怕会加重,万一伤了根基,不是不能治,但治疗起来相当费时间,如此他之后的计划全部都要被推延。
“啊啊啊,你这家伙为什么非要多管闲事,都跟你说过没把握就跑啊!”
“害的我忙来忙去的,明明要被照顾的人应该是我这个老人才对!”
水烧开了,老人一边抱怨,一边忙活着手上的药。
开水过烫,不易入口,拿来几个碗反复交接,感觉差不多后再将起与药物混合,样貌和气味虽有些不佳,但药效却是实实在在。
来到房间内。
老人坐下身将碗放在地上,随后右手托起庭兰上身,左手用勺子将药水一点一点送入他嘴中。
在喂完药水后,老人又不放心的把了一下对方脉路,并无大碍后吊着的心也就松了下来。
至于庭兰脸上的刀伤,也是最头疼的伤。
虽说上的并不深,但这地方治不好那他以后酒楼的道路可就不就远了,琴技好确实吸引客人,但样貌也是不可缺的,破了容的女子,身价自然会被贬低。
这种外伤一是看药物,二也要看庭兰自己的体质,兴许对方容貌倾城,没过几天就恢复了也不是不可能。
“师、父...”
冥冥之中,庭兰好像张开嘴说了什么,只是声音实在太小,略显苍白的嘴唇看起来跟没动一样。
好在他是天下第一,听力这方面自然超于常人,对方所说的话也都被他听见了。
“在在在!”老人有些不耐烦,“你这家伙赶紧给我醒来,我还得着你给我养老!”
哪怕声音再大,庭兰也依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不过既然能说话,那就代表没啥问题了,老人松了口气也就放下心回去休息。
......
第二天正午。
躺在床上的庭兰总算有了苏醒的迹象。
过了一下会后,他微微张开双眼,说起来他一直不明白师父为何不让自己在外人面前露出右眼,而左眼也就只有在女装是可以露出。
强忍着疼痛,庭兰双手撑在床上坐起身。
现在在山内到是没有那么多要求,他便将刘海撩于耳后,露出了他倾城的容颜。
只可惜那一道疤横却是有些难看,颜值也因此被降低。
庭兰摸了摸脸上的伤疤,对此他本人倒是无所谓,毕竟身为男人脸上有疤又不会怎样。
就在这时,门外的老人察觉到动静,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