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人群之中,庭兰被拽着快步走在人群之中。
“已经走远了,不知公子您何时才能松开手。”庭兰皱了皱眉头。
“啊,抱歉。”男子连忙松开手,就看到对方穿着粗气面容有些煞白,“你这是生病了?”
“算是吧。”庭兰点了点头,“感谢公子解围,小女不胜感激,只不过小女还有急要事要去完成,就先行一步。”
“哎,等一下。”
见庭兰要离开,男子急忙叫住对方。
“公子还有何事?”庭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对方。
“我们二人初来乍到,路上听闻此城有座酒楼名为千里楼,许多人都称赞,就像去见识一番,不知姑娘是否知道在哪?”
千里楼?
和他要去的地方一样。
“我刚巧也要去,公子若是不急跟我来便可。”
“那就谢谢姑娘了。”男子男子笑着道。
“无妨,就当是还刚才的人情。”
庭兰有伤在身,走路的速度自认要比常人慢上许多,边上二人也不着急,刻意放慢脚步与庭兰速度一致。
一路上聊了几句话,庭兰从男子口中得知了二人的名字,被称为公子的人名为顾云川,而另外一位头戴斗笠一副神秘模样的则是周越兴。
酒楼的位置也不远,没一会时间三人便来到大门前。
下午这段时间人流量比较少,门口只有两位看门的人站在那,二人看了眼走来的三人,其中两个男腰间挂着剑从着装上来看应该是武林中的人,从守门人的视角来看,左侧的那位带着面纱的小姑娘到时有些熟悉,不过一时间没想起来,等对方走近时才从那金色的左眼判断出是谁。
“九月姑娘请随我来,掌柜正在等您。”其中一位走上前面相庭兰道,“您这几日没来,掌柜可是急得要命。”
“嗯,走吧。”
庭兰跟身后的两人招呼了声,便跟着看门的人走进酒楼。
“九月...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顾云川皱了皱眉头看向身旁的周越兴,“你有没有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我总觉得有些熟悉。”
“嗯,之前听他们谈论千里楼的时候就一直在聊九月姑娘,好像这酒楼就是因为她才名声远扬。”
......
“哎呀,九月姑娘你可算是来啦,老爷他说你生病了,可把我急死了。”
掌柜快步朝庭兰这边跑来,肚子上的肥肉一晃一晃的,有些搞笑。
“抱歉掌柜,小女有伤势在身,这几日恐怕都无法上台。”
我呸!你急的是我人吗?你急得根本是钱!
不出所料,掌柜问出的第一句就和庭兰想的一样。
“不知九月姑娘何时才能上台。”掌柜问道。
这不,首先问的不是你伤势如何,而是什么时候能上台,说白了就是你什么时候能帮我赚钱,在这群人的眼中只有钱才是第一位。
“恐怕得要休息个四五日,才能完全恢复。”
“四五日...”掌柜脸上露出了难看之色,但他又不能强迫别人干活,更何况女子身体羸弱,没恢复好就上台万一出了毛病留下后遗症可就得不偿失了。
“行,九月姑娘还望注意身体,四五日随意,养好身体了再来也不迟。”
离开酒楼后庭兰身体不佳自然不在镇上多逗留。
回到山上后,开始准备起了晚饭。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老人喝着酒走进灶房,看着庭兰忙碌的身影问道。
“受伤走不动路啊,而且路上被耽搁了一会。”庭兰将淘好的米倒入锅中,随后在接点冷水倒了进去,盖盖生火。
“我说师父,我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为啥还要我来做饭。”
“这不多锻炼锻炼嘛,这样康复的快。”老人一本正经的瞎扯道,“多锻炼身体健康,你这受了伤的就更要锻炼了,不然体质怎么恢复。”
“既然锻炼有利于健康,那师父你这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就更要锻炼了,不然下一秒就变成两只脚踏进棺材。”庭兰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去你的,感咒为师死,我看你是长时间挨打皮痒了。”老人朝庭兰的脑门上一弹,后者捂着额头吃疼一声。
“家里酒快没了,下次下山的时候记得带点回来。”
“是是是,等我伤好了再说吧,我这下山一来一回累个半死。”庭兰敷衍地说道。
“对了师父,那几个刺客是哪里来的,为啥要杀一个小姑娘。”
“你问我我问谁,为师早就隐姓埋名了,如今武林里的事得要你自己去找。”老人耸了耸肩。
“啧...”
“喂,你这不屑表情是什么回事,你自己算算看为师这三年来下过几次山,外面发生的事我待在家里怎么可能会知道。”
“师父,你在这么下去是找不着师娘的。”
脑袋成功的挨了一击手刀。
“疼!”庭兰捂着鼓起小包的脑袋蹲下身,“我好歹还是个伤员,师父你还用这么大的力气,很疼哒!”
“再混乱说话,为师亲自跟你对练对练,指点一下你武功上的欠缺。”
说是对练,实际上就是单方面的暴揍,上次庭兰天真的听信了对方的鬼话,然后被揍的满身是包。
“咳咳,徒儿觉得自己武功上没啥问题,还是不麻烦您动身了。”
饭差不多要好了,庭兰拿起锅铲炒些菜。
“对了师父。”翻炒锅内的土豆肉丝,庭兰突然想起什么,看向站在门口喝酒的师父问道,“您知不知道顾云川这个人。”
“顾云川?”听到这个名字老人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
“好像是在哪听过,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街上偶然遇见的,他的身上杀意很重,但他掩盖的很好。”
说起来庭兰从小就有个特殊的能力,能够感觉到别人身上的杀气,杀死过的人越多,这种气息越重,他师父也是知道这一点。
“这你也别问我,顾云川这个名字我确实听过,至于在听过我忘了,而且我当时听到的好像是顾云什么的,好像是不川。”
“行吧,我感觉问了,但又好像啥都没问。”庭兰无奈道。
自己这个师父还真不靠谱,说好的天下第一呢,咋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