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我们走出商场。总感觉拥有了更加劳累的经历之后,再以这副身躯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已经没有那么抵触,好像也能用平常心去应对从身边经过的人,。
又或者,是因为有一个更需要照顾的人在身边,才使得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在意自己的现状。
“小沫你不经常出门吧?”
我问她。
“嗯,没有必须去做的事情就会一直待在房间里。”
就是传说中的家里蹲啊。
“那今天难得出来一趟,要不要再去哪玩玩?”
本以为她会答应,毕竟刚才光是分享食物就很开心,可她却露出抱歉的表情拒绝道:
“抱歉,我待会还有点事要做,所以得赶快回去。”
“哦,是又想到什么有趣的剧情的吗?”
“什么剧情?”
袁玲和子云才走出商场大门,恰好听见我们俩的对话。
“额额,是、是在说最近看过的漫画剧情。”
“什么漫画?”
“我下次带来学校给你们看吧。”
“好是好,可学校里能带漫画吗?”
“只要不被老师发现,理论上是什么都能带的。”
袁玲说着附和她性格的豪言壮语,我则和伊小沫进行眼神的交流,她合起双手仿佛在对我传达“千万要保密”这样的信息。
鉴于伊小沫以前和同学相处的经历,不想让自己的秘密被别人知道也是情有可原。虽然我觉得袁玲和子云不会是那种觉得她添麻烦的人,但我还是决定尊重她的选择。
“那至少让我们送你回家吧。”
*****
只有在这城市里漫步才能切身体会到,这座小城市确实小得可怜。市中心的主要地标包含了一个购物商场、一家游泳馆、一个小公园和一条流经公园的小河。
送伊小沫回家我们要穿过公园,从桥上走过去,然后在下一个路口左转。整个过程没有花费十分钟,我们便站在小区大门口。
“我家就在里面,要进去坐坐吗?”
“叔叔和阿姨在家吧?”
“嗯,我出来的时候是在的。”
“还是下次提前说好再来好了。”
“那今天谢谢了,很开心哦,拜拜~”
“拜拜~”
留下一个大大的笑容,伊小沫小跳着跑进小区。忽略掉忘记开门,差点撞在防盗门的小意外,这个画面还是挺令人满足的。
剩下的都是再熟悉不过的路,应该不用陪着也没关系。
心里这么想,可还是忍不住觉得是不是直接送到家门口要好一点。
诶,不对不对,她好歹也是个独立的人,过于保护的话会打击她的积极性,万一培养成不能独自生活的人就糟糕了。
话说为什么我现在就要去担心养女儿一样的问题?
摇摇头把这些想法赶出脑海,我面向另外两人:
“咱们也走吧,今天好热,回家去把妈妈昨天买的西瓜解决掉。”
袁玲和子云却站着不动,一直盯着伊小沫消失的地方。半晌之后才面向我,眼神仿佛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诶,你向我说实话。”
“什么?”
袁玲很少露出这种认真的表情。预感事情不对劲,我默默后退一步。
“你这家伙,喜欢巨孚乚对吧?”
“what?”
话题的跳跃性是我始料未及的,她跨一步抓住我的手腕。
“你给我实话实话,是不是因为伊小沫是巨孚乚所以你才和她做朋友?虽然嘴上没有说过,但在看见她的时候就会想‘哇,巨孚乚啊,真好啊,好想揉一揉啊’对吧!你其实好这一口的对吧!”
“胡说八道些什么?而且在大街上,不要‘巨孚乚巨孚乚’地乱嚷嚷。”
我匆忙观察周围,还好没有人经过,唯一能看见的一个老大爷坐在门卫室里,窗户关着,应该听不见吧。
我拼命想挣脱,但这个人偏偏就在这种事情力气会变得很大。
“不行,你给我解释清楚!子云,拦住他!”
“OK!”
!
听到袁玲的命令,子云一把揽过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扣住手腕把我的脖子夹在腋下。于是我就遭到了被两人抓住手还扣着脖子的悲惨待遇。
为什么子云也会加入到她那边去啊!
“子云,咱们俩可是一家的。”
“抱歉,在这个问题上我和袁玲是战友,巨孚乚派的都是敌人啦!”
“别学她啊,我可不记得把你教育成这样的孩子......等等等等,疼,好疼,轻点,脸怼在肋骨上面了!”
“什么!”子云一瞬间暴怒“这是胸,是胸啊!”
咔嚓。
视线变黑暗之前我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
硅胶外面覆上一层纯的运动内衣手感也许最接近真实的胸部,因为单纯的硅胶制品最外层的塑料感十分清晰,盖上一层纯棉的布就会把塑料感遮住,能摸到的就是顺滑的布料和内部的柔软。
而如果是正常的女士内衣,则会因为比较厚的罩杯而使手感大打折扣。
夜晚独自在浴室的时候又感受了一遍,切身地确认了这个事实。
糟糕,我好像发现了越来越多本不该知道的事情。
不但打开了大门,而且还跑偏了么......
继续下去可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子,我赶紧把装备都取下来,只穿一条男士短裤走出浴室,在家里我还是更习惯以前的衣装。
“呼哇~”
一走出门,就听见子云在厨房发出声音,进去一看,她又把一瓶空牛奶瓶放在桌上。
“又喝了一瓶?不觉得摄入量太高了吗?”
“为了得到成长,必须要坚持不懈才行。呜!”
她突然双手捂住嘴,把头高高抬起。我赶紧找来垃圾桶拿到她面前,等了半天,她才终于忍回去,深呼吸一大口气,原本捂住嘴的双手放在胸口上。
“呼~纯牛奶这味道果然太离谱,差一点就要吐出来。”
“扛不住就少喝点,一天之内喝那么多吸收得了才怪。”
“别在那说风凉话,你根本不会懂得我的辛酸。把手抬起来。”
“这次又要干嘛?”
“少废话,快点抬起来。”
虽然不知道她要干嘛,我还是照做。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卷尺缠在我胸口,绕了一圈之后手指停留在卷尺前段和卷尺触碰到的地方,然后拿下去看了一眼就扑哧一声笑出来。
“原来就这么点,哼,是我赢了呢。”
如果赢的是我那岂不是世纪惨剧?
望着子云哼着歌离去的背影我不禁想到。
这孩子也越跑越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