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久违的温暖干燥的床。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侵入了房间,在天花板上留下一道浅黄色的光斑。
我抽了抽鼻子,鼻子里的塑料管子让我有点难受。
抬手将管子拔掉,我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消毒水的气味灌满我了的鼻腔。
“我在医院?”我随口问道。
“组织内的治疗室。”光头壮汉无悲无喜地答道。
......
“boss要见你。”光头壮汉指了指放在床头柜旁边的缩小版拐杖,用命令一般的语气说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光头壮汉便到门外等我了。
吃力地将手上的吊针拔掉,穿上床边早已摆好的略显宽大的拖鞋。
宽大的白色病号服套在我身上,上衣的下摆长度已经足够当作裙子使用了,实际上他们也是这样做的,我瘦小的身体也支撑不住裤子不往下掉。
下摆的长度将近能覆盖我的膝盖,两条腿就这么裸露在外。
......
在去见光头壮汉口中的boss路上经过了大大小小的病房,里面躺着的是从那里解救出来的孩子,看来这个boss并不是单纯因为利益或者过节而袭击了那个人贩子组织。
或许是个好人也说不定,脑子里不由冒出了这个想法随即便被我打散,黑帮的boss又怎么可能是个单纯的好人呢?起码不是个烂好人。
“到了,boss已经在里面等你了,祝你好运。”光头壮汉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起皮包骨般的手敲响了华贵的木门。
“进来。”(中文)里面传出一个年轻的男声。
我有点吃惊,不仅吃惊于boss的声音如此年轻,更吃惊于他是用中文来应门。
光头壮汉贴心地帮我打开了对我有点沉重的门。
boss的房间里没有我想象中的雪茄的味道,反而有股淡淡的墨香,而房间的装潢更让我感觉像是回到了中国。
格子落地窗前站着一个16.7岁的黑发男生,他应该就是这里的boss了。
啪嗒,身后的门被轻轻关上,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boss两人。
他深呼吸了一口,转过头看着我,用眼神将我上下扫了一遍,最后锁定在我的脸上。
我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只是有些奇怪boss的眼神中带有一丝心疼和愤怒。
我抛开拐杖,单膝下跪用中文缓缓道:“boss,请让我加入您的组织,我想借助您的力量替我寻找我的父母,以及找出那个混蛋向他复仇,我所能支付的代价便只有我的忠诚和这条微不足道的小命了。”
boss点了点头将我扶起说道:“伊芙琳起来吧,你父母的事我会帮你的,今后你就暂时作为我的贴身女仆跟在我身边吧,等找到你父母了,你就回到他们身边吧。”
“是!boss。”我微微躬身答道。
boss把光头壮汉叫了进来,吩咐他安排好我的生活居住等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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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伊芙琳走后,过于年轻的boss——陈墨,皱着眉头看着桌面上伊芙琳的身体检查报告陷入了沉思。
姓名:伊芙琳 性别:女 年龄:10 中度营养不良,背部有较多鞭打留下的伤疤,愈合情况较差,有感染的风险。右腿腓总神经断裂,判断为外伤所致。
「好不容易找到你,但还是来晚了吗?」
陈墨放下报告拿起了一旁的对讲机说道:“卡戎,通知下去,做干净点。”
“是!boss。”
“留个能说得上话的。”陈墨想了想又补充道。
很快,在远离这座欧式宅邸的一处废弃隧道内驶出一队没有车标车牌的黑色轿车,车上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光头杀手。
车队缓缓停在在一个郊区的娱乐会所门口,泊车小哥想上来接客却被为首的光头壮汉鲁本斯一把推开。
会所门口的守备人员察觉到了异样,纷纷掏出了甩棍,蝴蝶刀等武器。
鲁本斯冲着守卫快速走去,掀起西装外领,迅速掏枪射击。
子弹准确命中了三名守卫的眉心,同行的其他光头西装杀手也迅速击杀了其他方位的守卫。
这时,鲁本斯的耳机里传来卡戎的声音:“大哥,你下手慢点!我差点没来得及黑掉这里的监控,到时给里面的人发觉了,又要浪费时间,我还想早点回去打游戏勒!”
“抱歉,我也赶时间,还得回去负责小姑娘的安全防卫工作。”鲁本斯一边退弹检查弹夹一边回道。
“行了行了,那就麻溜的,我先去把这会所的后台资料给黑了。”
鲁本斯在耳机上连点两下,将通讯切换到了小队指挥频道。
“各小队注意!是否已到位?”
“040小队已就位!”
“顺从小队已就位!”
“99M小队已就位!”
“NF小队已就位!”
鲁本斯招了招手,便有两个西装光头从后备箱里拿出黏土炸弹贴到会所正门的合页上。
待安装好后纷纷转身背对正门,双手交叉夹在腋下。
鲁本斯再次发出指令:“准备突入!倒计时三...二...一!”
正门的黏土炸弹应声炸开,失去了合页的支撑正门也往屋内倒下。
040小队则从天而降,其他三个小队分别从后门和两旁的窗户突入。
会所正中央的脱衣舞女郎直接吓得死死抱住钢管,包间里行糜烂之事的男女也给吓软掉了。
而最大那个包厢里的人,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杀手给绑架了。
被直接控制住了老大,剩下的这波敌人也变的群龙无首,很快就被光头们以装备优势生生碾压干净。
整个会所活下来的就只有大部分被卖身致此的烟花女人,小部分被战斗的余波波及而死亡,毕竟光头们并不是什么大善人,不可能为了毫不相干的人而留手,这只会让自己人的处境便危险。
而这个小组织的老大则被打包成人形粽子放进了后备箱,只留了两个鼻孔用来保证新鲜。
做完这些鲁本斯直接打电话让早已待命的清洁队过来打扫卫生。
郊区少了一座娱乐会所,多了一地瓦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