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啊,士道。让你看到了这种场面,真是不好意思……没有吓到吧?”
在射杀了最后一人之后,时崎狂三看向五河士道。
“士道!还不快跑?跑啊!”
直到现在,五河士道才被五河琴里的声音唤醒。
对!对!应该跑!
五河士道艰难地迈动因恐惧而颤抖的双腿。
“不行哦~”
听见身后时崎狂三的声音,五河士道更加努力的挪动双腿。
可是天不遂人愿,五河士道只是感觉自己脚下一沉。
事出突然,五河士道甚至是重心不稳,摔了一个大马趴,半个脸砸进血水之中。
“啊……”
五河士道忍着疼痛以及脸上黏黏糊糊的不适,试图用爬的方式远离时崎狂三,可是他的右脚挪不动,好像是被时崎狂三抓住了。
五河士道回头。
……!!!
自己身后地面的阴影中伸出来几只手抓住自己的脚,自己身后的时崎狂三的脸上挂着的也不再是平时的淑女般的笑容,而是一种可怕、恐怖的笑容。
这种宛如恐怖电影般的场景使五河士道的精神崩溃了。
“啊……哈~……啊啊……”
五河士道想要喊,可是他喊不出,只是张大嘴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盯着逐渐迫近的时崎狂三。
“呵呵,抓到了。”
时崎狂三走到近前,跪下来,双膝沾上鲜血,用一种像是要覆盖在士道身上的姿势靠过来。
“——啊啊……啊啊,失败了呀。失败了呀。太可惜了,我应该早点处理完的——我还想跟士道继续快乐地约会呢。太可惜了。”
时崎狂三的脸逐渐靠近……
这是他最最恐怖的经历!
五河士道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得,就像他曾经做过的噩梦,无论再怎么可怕,却迟迟醒不过来。
嗖——
一道银色的闪电在空气中闪过一道轨迹,时崎狂三一下子跳开。
伞兵刀?
那道劈开了噩梦的闪电钉在地面上,时崎狂三刚刚所在的位置,正是一把伞兵刀。
“夜鬼!这下,你的狐狸尾巴总算是藏不住了吧?”
五河士道循声望去。
“六花?”
制服衣裙,标志性的医用眼罩,左手缠着绷带,黑丝,暴走鞋。
不是六花是谁?
“六花!危险!快跑!”
六花踏过地面上的鲜红色,走到五河士道旁边,捡起伞兵刀,握住。
“现在你终于相信了吧?从一开始,夜鬼的目标就是吞噬你的灵魂!”
“六花,先不要扯这些!她很危险!不用管我!跑!”
六花蹲下身来,举起伞兵刀,用力一刺!
抓着五河士道右脚的手如同被热刀切割的黄油一般被六花切成两截。
五河士道脱险了。
“走!”
六花扶起五河士道作势就要带五河士道逃离。
“亲爱的小鸟游同学,我们好不容易再见一面,不来叙叙旧吗?再怎么着急也不必这样匆忙吧?”
之前被伞兵刀逼退的事时崎狂三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了燧发枪。
“夜鬼!我现在没有闲工夫和你纠缠,我要赶快送士道回去!你想叙旧改日再来!”
“啊啦~啊啦~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分,你不妨多留一会吧。”
时崎狂三比划一下燧发枪。
“看暗器!”
六花不想和时崎狂三说话,并且从裙底摸出来一样什么东西向她扔过去。
——???
那个东西看起来是一个易拉罐模样的什么东西。
时崎狂三下意识抬起枪射击,一击击中罐子。
砰!!!
罐子破裂,散发出一阵白烟,同时伴随着一种呛鼻的气息。
“啊~啊嚏!居然是……胡椒粉……啊~啊嚏!”
时崎狂三闻到了白烟,连连打喷嚏。
“士道!快走!趁现在!”
六花本来想要拉着五河士道,可惜五河士道因为精神上的重大刺激无法正常走路,所以六花急中生智,直接把他用公主抱的方式抱出了时崎狂三的视线。
“啊~啊嚏!”
白烟逐渐散去,时崎狂三擦擦鼻子,她面前已经失去了六花和五河士道的踪影。
“真是的!这个时候!明明我还在约会啊。”
这一次的约会以及与六花的斗智斗勇最后以她露出了狐狸尾巴画上了句号。
忽然间,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
随意领域!
时崎狂三转过身来。
面前的人不是老对手崇宫真那,而是最近有过一面之缘的熟人。
只是她穿得是一种看起来比较厚重的装甲,厚重的铁灰色,肩膀上以及背后的机翼结构,装甲里面并没有像其他魔术师一样露出肌肤,而是嵌套着黑色的皮衣皮裤,最有意思的是,她的右手拎着一根与装甲看起来格格不入的汤勺。
“嗯?换人了?你的这一身看起来不太像DEM的风格啊?”
时崎狂三对着面前的成熟女性发问。
“太过分了。”
她用勺子指了指旁边的惨烈景象,语气平静。
“我在这群人的手下拯救了一条生命哦,何罪之有?”
时崎狂三指一指那只小奶猫。
对面的人把眼睛一眯。
“你的意思是,为了救另一条生命,可以对加害者任意残杀?即使他们的行为还没有达成?”
“这位魔术师小姐,你和六花一样可爱,一样天真,如果我不杀掉他们,以后也许会有别的小猫遭了毒手,我是为了其他猫猫。”
“好吧,我明白了!”
面前的魔术师点点头。
“看着这个!”
对方把右手里面的勺子向上一抛。
时崎狂三下意识盯着勺子。
“闪现!”
“Jedi Lightsaber(绝地光剑)!”
魔术师周围蓝光一闪,整个人一下子出现在时崎狂三身后,面前黄光一亮,时崎狂三整个人几乎被砍成两截。
扑通!
时崎狂三倒在地上。
“你……你你……偷袭……不……不讲……武德……”
时崎狂三奄奄一息。
“我明白了,你说的非常正确!如果我不出手击杀你,也许六花就会遭你的毒手,我也是为了六花。”
时崎狂三听见这个魔术师有理有据的分析,感觉对方逻辑无懈可击,自己无从反驳,于是终于咽了气。
魔术师伸出右手,接住了刚刚从半空中落下来的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