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不会吧?您该不会真的以为从这里跳下去就能威胁到我?您不妨试试!”
“好,试试就试试!”
于是乎,五河士道做了一个头朝下的跳水动作,打着旋儿落了下去,动作极其标准,与真正的跳水唯一的区别就是,天台的下方没水。
“疯了!这个家伙疯了!”
时崎狂三暗骂一句,从影域之中穿行,半空中接住五河士道,把他抱回天台。
“我还以为死定了……”
五河士道大口喘着粗气。
“你这个疯子!你真是个疯子!要不是我,你这会就完蛋了!”
时崎狂三暴跳如雷。
“……谢谢你。”
“哈?谢我?谢我?你把性命当成什么了?”
“较你差远了,我只是差一点,你已经好多次了。”
时崎狂三沉默了。
五河士道慢慢爬起来。
“好!快点停止空间震吧!顺便解除这个结界!不然的话,我就要咬舌自尽了喔!”
“哈?就这?就这?你不妨……”
“没错!就这!”
五河士道的眼神极其认真。
时崎狂三只好低下头,打一个响指。
周围空间的某种响动停止了,周围的空气中那种压抑的气氛消失,阳光又再次明媚。
“好吧,我已经按你说的去做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
“等等!还有!”
本来时崎狂三已经准备要“吃掉”五河士道了,可是他突然蹦出来一句把她吓了一跳,动作也就停了下来。
“啊?还有?”
“只要一次就好。狂三,请允许我给予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第一秒时崎狂三非常疑惑,紧接着她就勃然大怒。
“实在抱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然而这是非常没有必要的,我喜欢杀人,我也喜欢被杀,仅此而已!”
按理说时崎狂三的情绪应该是愤怒,可是五河士道却从她的一举一动看出了“心虚”或者“恐惧”。
也许,她与当初的十香一样,无人对她伸出援手,才会使得她害怕这种陌生的情感。
“狂三。你……曾经体验过……无须杀害其他人,也无须被其他人追杀的生活吗?”
沉默。
“那么,你根本不知道啊。你怎么能确定自己真的比较喜欢每天杀人与被杀的生活呢?也许——你也会喜欢上那种安定的生活啊……!”
“可是——”
时崎狂三支支吾吾。
“你之前所做的事情是无法被原谅的。你必须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来赎罪!但是……!不管你犯了什么错,狂三!我还是有一定得拯救你的理由……!”
时崎狂三慌忙后退几步。
“其实,换一种思路,我们都可以活下去。”
“士道……其实……我……”
时崎狂三试图把手搭到五河士道伸出的手上……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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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内讧了?”
看见天台上的惊人一幕,六花差一点蹦起来。
这一次,千寿村征没有开始她的王牌解说。
她从前看到这里一直有疑问。
对于这一段里面时崎狂三这个人究竟是是出于何种动机这样做,这个问题即使放在三次元众人也是莫衷一是。
有的人说,情况显而易见,时崎狂三一开始派的就是分身,只不过自己一直盯着,看情况失控就自己动手处理。
有的人说,其实之前那个分身就是本体,后来杀死分身的也是,因为都是可以随时交换的。时崎狂三最后一刻想起了自己的愿望,却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因此选择了用这种激烈的方式来逃避。
种种说法在当时的叶千铭看来一直是一个谜团,时崎狂三一直让人捉摸不透,也许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
不过,这一次,她根据自己的高维视角的观察结果,提出了一个新的假说。
被杀掉的时崎狂三的的确确是分身。
可是本体动手除掉自己的分身却是出于某种善意。
分身从一开始就不想要杀掉五河士道,而不是被攻略之后。所以,她才会把摊牌的时间一拖再拖。也许在这个过程中自己也被逐渐攻略。
或者她其实并没有被攻略,只是她长期以来的心理压力太大,突然间开始了平静的校园生活,于是就贪图安逸,希望平静的生活永远持续。这就是本体说她太年轻的原因。
因为她没有注意到这种平静生活是以其他分身接连被杀以及本体时间大量损失还有实现愿望的期限一拖再拖为代价换来的。
正因为如此,本体开始向分身施压,要求她尽快摊牌。
可能是她真心喜欢五河士道,也可能是她不想结束这种生活,总之,直到最后的最后她还在为自己寻找一个不杀五河士道的理由。
所以她看到五河士道跳下去才会那么激动,因为杀掉五河士道并非她的本意。
奈何本体已经等不起了。
被本体杀死的那一刻,分身想表达的意思应该是:我没有忘记我们的目的,只是我很累。
本体表达的意思是:我知道你也很累,所以我来接班,你先回去休息罢。
有理有据,逻辑完美,回头没准可以写篇论文?
千寿村征胡思乱想间,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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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时崎狂三的手又断了。
“真那!”
“是的。你刚刚又再次陷入险境了呀。”
这一次是崇宫真那!
“你居然在这里大肆作乱呀,〈梦魇〉。”
“嘻嘻……哈哈哈……不错!不错!如此轻易地切开我的灵装,你的实力……”
不等时崎狂三说完,崇宫真那打断。
“哼。抱歉,那种东西在我面前是毫无作用的。你还是乖乖地——”
“不……过……只有『我』,是不能『让你杀死』的唷~”
说完,时崎狂三在地面上踏了一脚。
“来吧、来吧,过来吧——Zafkiel〈刻刻帝〉!”
时崎狂三身后形成了一个高大的金黄色大钟。
高度是狂三身高的好几倍,一个巨大的表盘。然后,位于中央的每根指针都被设计成拥有细致装饰的旧式步枪与手枪。
“这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