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伊莉丝与阿黛尔相拥相吻的时候,那些长老们是蒙圈的。
“圣女大人,您为什么要与这卑劣的血族相吻。”
而伊莉丝听闻此言这才恋恋不舍的停止与阿黛尔的热吻,然后冷冷说道:“看不出来吗,这位小姐是独属于我的枕头公主。如果你们要让我和你们走那么也必须带上她。”说完便于阿黛尔十指相扣然后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但作为“枕头公主”的阿黛尔心情大致也是和长老们是一样的。她是公主不错,但是不是枕头公主啊!在她原本的设想里面,伊莉丝被带走以后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毕竟精灵族的这场内乱她是一点点都不想参与。
但是很显然现在没戏了,因为结果又结果简短的对峙后,那几个老家伙明显的做出了让步在阿黛尔的脚下也出现了和伊莉丝同款的冰晶。
伴随着为首老者手中权杖敲击地面,众人脚底的冰心迸发出刺眼的光芒,而长老们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但是这就苦了阿黛尔还有伊莉丝眼前一白然后伴随着空间穿梭的眩晕感,反正等她们再次睁眼时就看见她们在一个小村庄里面。
这时正是傍晚,如果在王都那么现在白天忙碌的身影将结束一天的劳累并即将开启夜晚的狂欢但在这小村庄里面确实另外一番风景。
最后的夕照将云层熔成鎏金的琥珀,为雪松林镀上焦糖色的轮廓。伊莉丝的指尖掠过村口冰雕成的守望者像——那双由星光凝固的眼睛此刻正流淌着熔岩般的赤铜色,仿佛在诉说某个被时光锈蚀的禁忌。
阿黛尔踩着咯吱作响的冰桥,看见每块桥墩都嵌着发光的冰晶。当她的影子触碰到桥面时,那些晶体突然迸溅出细小的火花,在空中勾画出残缺的符文。她本能地后退半步,却撞见伊莉丝银发间跃动的暮色——某些发丝末端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彩,宛如被晚霞点燃的导火索。
“怎么了宝贝?你这样看着我。”伊莉丝主动来到冰桥上和阿黛尔并肩站在一起,“真美呀。”
“没…没什么…”阿黛尔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后都咽了下去。
“说来也奇怪,那些老人把我们送到这里以后便不见了踪影。你说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在这里怎么样?”说完这句话以后原本注视着远方的伊莉丝微笑着目不转睛的看着阿黛尔期待着她的回答。
眼瞅着气氛越来越不对劲,阿黛尔翻了个白眼说道: “不怎么样。你没发现他们对我抱有很大的敌意吗?”
“那咋了!你是普通的血族,而我是逃亡的公主。人类有句话叫做虎落平阳被狗欺,所以我们都是普通人。所以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那叫虎落平阳被犬欺,你真是笨蛋。”说完阿黛尔准备走向冰桥的另外一端,“走吧,我们看看这个村子。”
暮色给冰晶窗棂镀上琥珀色糖霜时,铁匠铺的锻炉正吞吐着玫瑰金色的光焰。赤发青年用骨锤轻敲砧台,被高温淬炼的银鳞甲片在空中划出流星轨迹,精准嵌入预先雕琢好的雪松木盾。围观的孩子踮起脚尖,数着盾面九十九道冰裂纹——每道裂痕里都封存着不同季节的晨露。
炊烟渐浓处,陶罐里的枫糖浆正在冒泡。某个窗口突然飞出只雪貂幼崽,它叼着团发光的蛛丝滚到阿黛尔脚边。幼崽的尾巴尖沾着冰晶,伊莉丝倾身抚摸,这些雪貂也不怕生好奇的注视着这两位陌生人。
但此时极光就像凭空出现一样,冰雾也非从天而降,而是像活物般从地底渗出。阿黛尔最先察觉到靴底传来的刺痛——那些透明晶体正沿着松针的脉络攀爬,转眼间便吞噬了整片雪松林。当她抬头时,只见夜幕被撕开无数道裂缝,每道裂口中都浮沉着数个人的虚影。
空气突然凝滞,阿黛尔看见自己呼出的白雾在那些人面前扭曲成荆棘的形状。伊莉丝将阿黛尔护在身后面露不善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影似乎下一秒就要讲她的怀中至宝所夺走。
银发最长的那位老者踏着冰晶莲花走来,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燃烧的霜痕。他的长袍下摆流淌着液态的极光,手中的狼灵权杖随着步伐发出空灵的嗡鸣。在他旁边的另外一名老者开口道:“大长老,这就是我们根据狼灵的指示所寻找的圣女。”
而为首的大长老并没有多说什么指示微微回首示意那人退下但望见伊莉丝头顶的桂冠后然后沉声说道:“圣女大人我们终于等到您来引领我们走出困局。”
“我可不是什么圣女,还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伊莉丝虽然疑虑但她知道现在除了身后的那个女孩其他谁都不能相信。
“圣女大人,我们是雪的孩子也是您的子民。”大长老诚恳的回答道。
“但是在王室的记载中,什么雪的孩子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