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闭,将那些非人嘶吼隔绝在黑暗深处。伊莉娜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病态的苍白,她眼神麻木最终她抓住了希雅的衣领,“你一定是在骗人!父亲的房间明明有母亲的照片……”说道后面她突然开始卡壳,因为她脑子里怎么也回忆不起母亲照片的样子。
“虽然对您来说很残忍,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希雅的声音不卑不亢异常冷静,“其实您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伊莉娜瞳孔一怔,她想起来父亲从来没有说过他如何和母亲相爱,自幼她和姐姐一起长大的时候家里面也没有母亲的遗物当时只觉得父亲是睹物思人但是真相就是这样残忍。
伊莉娜的爪子突然刺入自己太阳穴,鳞片缝隙渗出细小的血珠。"不对...母亲的照片明明就挂在..."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金色竖瞳剧烈震颤,"为什么我想不起相框的花纹?"
“伊莉娜冷静些!”阿黛尔掰过她的下巴强迫和她一起对视,“你不能光听希雅这一面之词就否认自己的过去,如果你想要真相我们应该去询问你的父亲不是吗?”
阿黛尔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伊莉娜头上。她的爪子慢慢从太阳穴滑落,在脸颊上留下几道血痕,眼睛里的歇斯底里慢慢归于平静。
“可是琉克丽丝姐姐……”伊莉娜所以带了一丝哭腔,“还有父亲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你走的……”
“没事~”阿黛尔抱着伊莉娜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我很强我不怕~”
“咳……”希雅轻咳一声打断了阿黛尔的把妹时刻,“今天芙蕾雅大人从卡莱昂先生那里回来。”她抬头看看天边的渐白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怀表,“二位也折腾了一个晚上,如果方便我可以替你们收拾出一间房间供二位休息。”
阿黛尔听懂了对方的潜台词——希雅说到底也是受害者想要知道更多可靠的消息不如去询问作为家主的芙蕾雅。
“带路吧。”阿黛尔叹息一声然后抱着眼眶通红的伊莉娜跟在希雅身后冷不丁的阿黛尔问了一句,“所以你的丈夫呢?”
希雅的步伐突然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朝前走去但是她的所以很淡听不出情感或者说她已经无感了,“他……死在了第二次实验……”然后她带着二人来到一间客房手上亮起一个符文房门应声而开,“二位好好休息吧,等到芙蕾雅大人归来我会喊你们的。”
“阿黛尔……你说我是不是怪物呀……”伊莉娜声音闷闷的,“毕竟我是什么物种都不知道或者说我就和那些实验品一样……”
“你在胡说什么呢。”阿黛尔瘫倒在大床上,“别被影响了,希雅也说了你是纯血龙族所以你就是你父亲的女儿。”
“可是我连母亲都没有……”伊莉娜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刚刚看到的那些恶心恐怖的失败品,“你说得对,父亲只会把所有人当做商品……”
“你这有什么。”阿黛尔伸了个懒腰,“我连父亲都没有,而且我的母亲还很恶趣味。”
“嗯?”伊莉娜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她突然抬起了头,“比如?”
阿黛尔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眨了眨血红色的眼睛,把手臂枕在脑后:“她经常把不喜欢吃的都塞到我这里,明明自己是女皇但是看到喜欢的暴露的衣服却喜欢让我穿玩替身文学我想想……”
“阿黛尔殿下还有伊莉娜小姐,芙蕾雅大人回来了。”门口却突然传来希雅的声音。
“诶呀这个女人怎么总是在最关键的地方打断啊!”伊莉娜嘟囔着有些生气,“所以还有什么呀?再说说!”
“停!”阿黛尔及时止住了这个话题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跳到了地面上,“我觉得我们先干正事。”
“两位还没好吗?芙蕾雅大人想两位陪她一起共享早饭。”希雅的声音在门口再次响起。
“马上来!”阿黛尔站在梳妆镜前面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捋顺了然后把手伸向伊莉娜,“你不一起吗?”
伊莉娜迟疑了一下然后坚定的将爪子搭在了阿黛尔殿下手上,“我可得东道主怎么能让客人冒险呢?”
阿黛尔轻笑一声打开门伊莉娜站在她的肩膀上两个人,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伊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