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懂了……”芙蕾雅没有想到阿黛尔会这么强势最终叹了口气，“你们也知道龙族生育率低下，所以我们做了很多实验来刺激生育率……”
“讲重点，而且我可不来和你一起探讨你们生不出孩子这些事情的。”阿黛尔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打断了芙蕾雅的长篇大论。
“三大家族都在各自努力。”芙蕾雅挣扎了老半天最终下定了决心，“奥德留斯家族选择保守的维持生育率，维瑟瑞克幻想着将混血龙族进化为纯血龙族，而诺克特恩家想要的就是借由其他种族来孕育出纯血的龙族。”
“所以？”阿黛尔的神情也不在玩味她知道现在芙蕾雅说的都是干货。
“我的侍女希雅就是维瑟瑞克家族成功的产物，但是也伴随着很大的不稳定性。”芙蕾雅的目光看向了希雅就像在看自己最伟大的作品，“两百年前血族和人类争夺航线的时候，奥德留斯家族被改造过的调解队突然失控被逼无奈下我只能冰封一整个海域，但是时至今日德拉克斯这家伙还是原谅不了我。”
“继续。”阿黛尔打了个哈欠就像在听故事一样。
“但是直到诺克特恩家族的双胞胎女婴出生了。”芙蕾雅的目光在从希雅身上挪到了伊莉娜身上，“其实我也不知道卡莱昂那家伙的妻子是谁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所以你昨天和卡莱昂都密谋了什么？”阿黛尔已经捕捉到了足够的信息但是她觉得还不够，“要说就说全了。”
“卡莱昂让我一起封锁所有航道。”芙蕾雅虽然还是端庄的坐着但是声音里已经泄了气，“承诺把你押送到诺克特恩的府邸事成以后在西大陆的新拉古娜里面赠予琉克丽丝一座城池。”
阿黛尔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咖啡杯边缘，瓷器发出清脆的声响。她那双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一只发现了猎物的猫。
"一座城池？"阿黛尔轻笑一声，"卡莱昂倒是大方。不过芙蕾雅，你真的相信诺克特恩家族会兑现承诺？"
芙蕾雅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把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没有选择，"她低声说，"诺克特恩家族已经能够，奥德留斯家族虽然保守但根基稳固。而我们维瑟瑞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阿黛尔将咖啡杯轻轻放回托盘，瓷器相碰发出悦耳的叮咚声。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维瑟瑞克家族现在就像搁浅的鲸鱼，既回不到深海，又无法在岸上生存。"她的指尖划过杯沿，"芙蕾雅，你是三大家族中的年长者，你比谁都清楚，卡莱昂的承诺不过是诱饵。"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将阿黛尔宛如瓷娃娃一样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希雅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裙摆扫过地毯发出沙沙声响。
"我知道。"芙蕾雅猛地抬头，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决绝，"但维瑟瑞克需要时间。只要再给我们五十年，亚龙血脉转化技术就能成熟——"
"就能怎样？"阿黛尔突然倾身向前，血瞳中泛起危险的光芒，"像两百年前那样再冰封一片海域？还是说..."她的目光死死盯着芙蕾雅就像猎手锁定了猎物，“你准备投靠卡莱昂。”
芙蕾雅的茶杯突然炸裂，滚烫的茶水溅在她华贵的裙装上。但她纹丝不动，只是死死盯着阿黛尔："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你们三大家族的把戏，在我眼里就像孩童一样稚嫩。"阿黛尔优雅地掏出一方丝帕，轻轻擦拭嘴角，"卡莱昂想用我做筹码，无非是看上了血族皇室百分百遗传给下一代血脉的稳定性罢了。"
雷声在窗外轰鸣，暴雨骤然倾泻而下，雨点拍打着玻璃，仿佛某种不安的预兆。
芙蕾雅的指尖微微颤抖，她缓缓站起身，长裙上的茶渍晕染开一片暗色。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压抑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阿黛尔.伊丽莎白，你比我……或者说整个龙族想象的还要危险。”
阿黛尔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丝帕的边缘，血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妖异。
“危险？”她歪了歪头，语气轻佻，“不，芙蕾雅，你我都明白在这个时候谁都不喜欢被人当作筹码。”
希雅站在一旁，呼吸急促，她 下意识捂住脖子处的灰色龙鳞，像是某种应激反应。伊莉娜则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她知道她的好朋友已经取得了上风。
芙蕾雅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卡莱昂的计划不止是封锁航道。”
阿黛尔挑眉：“哦？”
“他想要的是——”芙蕾雅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权衡利弊，最终，她咬牙道，“反向研究血族皇室！”
空气骤然凝固。
阿黛尔的笑容消失了。
她的眼神冷了下来，血色瞳孔微微收缩，像是某种掠食者嗅到了血腥味。
“原来如此。”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难怪他敢开出这样的条件。”
芙蕾雅苦笑：“如果能解析血族皇室那万世一系不变血脉，诺克特恩家族就能彻底解决龙族生育率低下的问题。”
阿黛尔缓缓站起身，她一步一步走向芙蕾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对方紧绷的神经上。
“所以，芙蕾雅。”阿黛尔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你确定，要站在卡莱昂那边吗？”
芙蕾雅的手指攥紧，指节泛白。
她沉默了很久，最终，缓缓闭上眼睛。
“我既不想龙族落寞但是我更不想我的家族一落千丈。”
阿黛尔满意地直起身，笑意重新浮现。
“很好。”她转身走向门口，步伐优雅而从容，“那么，接下来，我们该谈谈——怎么让卡莱昂付出代价了。”
风暴，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