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符文在阿黛尔周身旋转,每一笔划都像用最纯粹的鲜血书写而成。暮色长刀兴奋地颤动着,刀身上的纹路如同血管般开始搏动,与她的心跳逐渐同步。
"了断?"琉克丽丝的银鞭垂落在地面,鞭梢跃动着不稳定的电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连自己的力量都使用不出来吧!”她的声音里带着扭曲的笑意,但阿黛尔敏锐地注意到她持鞭的手在微微发抖——伊莉娜的话显然动摇了她的信念。
城堡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墙壁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有生命般向琉克丽丝脚下汇聚。阿黛尔嗅到空气中浓重的铁锈味——是龙血。这座城堡根本就是一头沉睡的巨龙,而现在它正在苏醒。
"你感觉到了吗?"琉克丽丝张开双臂,龙血顺着她的高跟鞋攀援而上,将原本象征着美好的婚纱改造成盔甲,“诺克特恩的先祖在祝福着我,你是赢不了我的。”
阿黛尔没有回答,她将暮色横在胸前,左手幻化出的魔法阵闪耀全身,三道血影从她身后分裂而出,同时从不同角度攻向琉克丽丝。这是阿黛尔完全解放自己力量的新技能"猩红镜像",每一道血影都拥有本体七成的实力。
"无聊的把戏!"琉克丽丝银鞭横扫,鞭影在空中分裂成数十道银色弧光,精准地抽向每一道血影。但阿黛尔的本体早已借着血影掩护突进到她身前五步之内。
暮色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斩下,琉克丽丝仓促间举鞭格挡。血刃与银鞭相撞的瞬间,爆发出的冲击波将四周墙壁上的龙血震得飞溅。阿黛尔趁机用力量魔法强化自己的左臂,直取琉克丽丝咽喉。
"砰!"
琉克丽丝胸前的软甲,硬生生挡住了阿黛尔的致命一击。阿黛尔感到指尖传来剧痛——那些鳞甲上竟然生着倒刺。
“小蝙蝠,你给我的惊喜果然不少……”琉克丽丝嘴角溢出鲜血,但笑容愈发狰狞,“我现在越来越想把你变成我最得意的玩具了~”
阿黛尔的血液顺着龙爪滴落,在地面形成一滩不断扩散的猩红。琉克丽丝俯身捏住她的下巴,银鞭在她颈间勒出一道血痕。
“结束这场闹剧?”琉克丽丝的指尖拂过阿黛尔的脸庞,“可是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你会是我最贤惠的妻子~然后我们还会有好多个孩子~”她的指尖逐渐用力像是要捏碎阿黛尔的脸,“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血色在阿黛尔眼前晕开,琉克丽丝尖锐的指甲已经刺破她脸颊的皮肤。血腥味刺激着她的神经,暮色在她掌心剧烈震颤,那些古老纹路突然像血管般鼓胀起来。
“你以为解放血脉就能赢我?"琉克丽丝的笑声里混杂着阿黛尔说不清的情感,“乖乖认输吧~我会在一定程度保证你的自由的~比如说……会有个孩子是随着你的姓的~”
“你别以为你赢了……”阿黛尔突然发力,她的左手直接抓住银鞭。电流灼烧血肉的焦糊味中,暮色刀尖迸发出刺目血光,笔直刺向琉克丽丝心口。
银鞭突然软化,像毒蛇般缠住阿黛尔手腕。琉克丽丝借力腾空,婚纱下摆撕裂成无数银线,每条线端都缀着龙牙般的倒钩。阿黛尔侧身闪避时,三根银线已经刺入她肩胛,带出串串血珠。
“父亲说得没错。”琉克丽丝舔着银线上的鲜血,瞳孔缩成竖线,“只有和血族皇族才能诞下没有缺陷的孩子。”
城堡突然发出沉闷的呻吟,天花板开始滴落粘稠的龙血。阿黛尔感到伤口处的银线正在往她体内注射某种物质,这种东西在让她的意识逐渐消失,暮色的嗡鸣变得断断续续。她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刀身上。
“琉克丽丝……其实你很害怕你的父亲吧?”阿黛尔强撑着脑袋确定血色符文在刀身逐渐凝聚但是还需要一段时间,于是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打嘴炮,“你三句离不开孩子……说到底是你内心渴望一个稳定的家庭罢了。”
“稳定的家庭?”琉克丽丝的银鞭突然僵在半空,她精致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你懂什么!”
阿黛尔感到肩胛处的银线微微颤动,琉克丽丝的情绪波动影响了魔法控制。这是个机会。她悄悄将更多的血液注入暮色长刀,刀身上的符文已经亮起三分之二。
“我当然懂。”阿黛尔强忍疼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你父亲最得意的继承人,但是她却不许你和你的妹妹亲近甚至哄骗你的母亲只是死于难产。”说到这里阿黛尔故意笑得明媚她被鲜血染红的嘴唇格外耀眼,“所以你才会渴望稳定的家庭,渴望一个完完全全懂你的人哪怕哪个人只是一个傀儡。”
"闭嘴!"琉克丽丝的银鞭突然抽回,在空中炸开一道刺目的闪电。阿黛尔趁机翻滚躲避,但左臂仍被擦出一道焦黑的伤痕。
城堡的震动越发剧烈,天花板上的龙血滴落得更快了,在地面汇聚成诡异的图案。阿黛尔注意到那些血珠避开自己,全部流向琉克丽丝脚下——这座建筑物确实在帮助她。
"你害怕知道真相,对吗?"阿黛尔单膝跪地,暮色插入地面支撑身体,“伊莉娜说得没错,你们根本没有母亲。你们是被制造出来的,就像这座活化的城堡一样!”
琉克丽丝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她优雅的面具终于彻底碎裂:"你找死!"她双手交叉胸前,银鞭分解成无数细线,在空中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我改主意了……我要让你永远说不出话!”
阿黛尔感到一阵眩晕——银线注入体内的毒素开始发作。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血液顺着嘴角滴落在暮色刀柄上。最后一个符文终于亮起。
“血月出生。”阿黛尔轻声念出古老咒语。
刹那间,整条走廊被血色笼罩。暮色长刀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刀身上的符文脱离金属束缚,在空中形成完整的圆形法阵。阿黛尔感到体内多了一份不属于她的力量——那时暮色的力量,她突然想起来了,暮色本就是传说中的武器,而她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激活了她。
琉克丽丝的银网在接触到血色光芒的瞬间开始腐蚀。"不可能!"她尖叫着后退,“你明明已经……”
“早就已经没有战斗能力?”阿黛尔缓缓站起,血色符文环绕着她旋转,“你们做过最错误的一点就是错误估算了你们在算计谁。”
琉克丽丝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她猛地撕开婚纱下摆,露出布满龙鳞的双腿:"就算如此,你也赢不了我!这里是我的地盘!"
她双手插入地面汇聚的龙血中,那些粘稠的液体立刻爬上她的手臂,形成狰狞的铠甲。城堡墙壁上的装饰浮雕突然睁开血红的眼睛,数条由龙血凝聚的触手向阿黛尔袭来。
阿黛尔没有躲闪。她将暮色高举过头,血色符文法阵急速旋转,她感受着手上的佩刀的力量,长刀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一道血色长虹从刀尖迸发,贯穿了所有袭来的触手,余势不减地刺向琉克丽丝。
"不!"琉克丽丝仓促间举起龙血铠甲抵挡,但血色长虹如同热刀切黄油般穿透防御,直接贯穿她的右胸。
阿黛尔喘着粗气,刚刚的负面影响让她视线模糊。但她仍然紧握暮色,一步步走向受伤的对手:“你们不会只有一个打算,告诉我的计划我会饶你一命。”
琉克丽丝突然笑了,鲜血从她嘴角溢出:"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她沾满血的手按在墙上,“父亲说得对...血族果然是最完美的孕体……”
阿黛尔的瞳孔一怔看来这场纠缠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