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谷有点担心吴稽的状况,可昨天进不去他家的门,他一回家就把门锁起来,也不好怎么打扰他,就离去。
今天早上,木谷又来到他家,这回吴稽家里没有锁上。
“稽八,你在哪,快出来。”木谷一进门就嚷嚷。
那个稽八现在正在睡觉,没有回答。
木谷在客厅看见一个人,那人身披破布,头发凌乱,就像一个要饭的流浪儿。
“你谁呀?见到吴稽了吗?”
因为他想确认吴稽的情况,就连满屋子的异味都没有注意到。
见那人没有反应,木谷也不管,到卧室看看。
看见吴稽紧紧地抱住被子,还满头大汗,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木谷伸手一摸,烫手,好像烧到了一个不低的温度,“你怎么了,感冒了?”
吴稽缓缓张开眼睛:“是你啊。”
“诶,要不要去医院,我带你。”
“不用了,躺会就好。”
“不行啊!额头都这么烫手了,再烧下去怕是脑子都要坏掉。来。”
木谷伸手把吴稽从床上扶起,让他可以坐在床上,从旁边顺手拿一件棉衣,披在他身上。
虚弱的吴稽只好在他的搀扶下前往最近的诊所。
也不知是不是太虚弱,出门前没有看见客厅的那人。
冬天的清晨,不愿意起床的人们正在被被窝吞噬,早晨起来晨练的人寥寥无几。
此时,路边的树已经砍掉大部分的纸条,树干绕上草绳防止严寒。环境一片安静,没有晨起的鸟儿歌唱,有的只是寒冬中屹立不动的常青树,和在如刀的朔风中丢盔弃甲的落叶树。
当木谷来到诊所前,看见的只有一扇紧闭的大门。
“现在太早了,诊所还没有开门。”吴稽有气无力地说。
“这不是留了电话吗?我去打。”
电话经过半晌才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谁呀,一大早不睡觉,干什么?”
“大夫,我朋友发热重感冒,快点救救他。”
“好了好了,我就下来。”说着,不耐烦地挂掉电话。
半晌,才看见诊所的大门缓缓打开。
“39.5度,高烧,需要马上打退烧针。”医生道。“那边躺着吧。”
吴稽躺在病床上休息。
一会之后,诊所来了一位熟人。仁来凤,是吴稽的好友。
“你可真是活该,病成这样。”她一来就发言,甚至还没有看过一眼。
“你来啦。”吴稽缓慢睁开眼睛,露出苦笑。
“诶呦,瞧这狼狈样,怎么几天不见,就变成这样?”任来凤调侃几句。
“一言难尽。”说着接过木谷递来的水杯。
“对了,我昨天看你一身湿回家,发生什么事?”
“那可是我最倒霉的一天。”吴稽复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重点描述了垃圾中那人的可怕。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今天早上看到一个浑身邋遢的女孩,原来你有这个爱好,还会捡女孩回家,是不是期待着什么?”木谷露出一份你懂的表情。
吴稽与仁来凤同时感到惊讶。不过不知两人惊讶的理由是不是相同呢。
“我明明没有管她的,她自己跑到我家来了?”吴稽深感头痛,看来麻烦还没有结束。
“我觉得那个女孩现在才危险吧。”木谷一副幸灾乐祸。
两人无视木谷的言论。
“那你的笔记没了,可要等好久才能拿到。”话锋一转,木谷谈到正事。
“我尽量快点补出来吧,虽然我不记得写给什么。”
三人又扯了会闲天,吴稽的烧慢慢地退了。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开了几副药便打发他们走。
吴稽已经可以走回家了,木谷在一旁跟随。
“你觉不觉得那个来凤对你挺好的。”木。
“也没有怎么样吧?”吴。
“什么?你在逗我,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木。
“倒是说你啊,这么大的人,还不赶快追个人,你再不主动,可就真的嫁不出去喽。”吴。
“我好歹是堂堂热血男儿,你说什么呢!”木谷表情变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