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 月圆之夜,星光盏盏,这是整个主城最喜爱的日子,也是上层人员捞取利益的好日子,城中侧旁的人民会在自家俯首相望旋转的夜空,一直以来如转轮般留守的夜空也是平心自然,而主城的上层人会在今晚发起军队的扩充,用于所谓的‘保护家园’人们会因今晚的祥和,提前为以后的灾难作出回应,只是这份回应,没有结果和报答。
徐梦与扶秋,秦岚与孙秋相互坐在对面,拿捏着手上的‘战利品’,大都是一些零散的钱币和一些信封纸张,那些寄给所谓的想念和假人的信封,大都也是写着待自己返程为家迎来美好生活,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会让家里人骄傲。
只是这份骄傲,救不了他们的命,将他们送入战场的人也不会在意,每当徐梦拿到这些‘希望’便会将其放入火堆燃烧殆尽,第一次时,或许还会想着按着名字送回到对应的家人,但得到的却是那家人的无果的盼望,人已经同那战场,被埋入深深的泥土中,这些‘盼望’,就显得分外刺眼,对于普通的人民来说,简单朴素,是最大的希望,当这份希望伴着到手的信封破灭时,真的是令人绞心,因此,在第一次之后,徐梦便不再这么做,只是将从尸体上搜刮的对自己有用的和无用的分开来,无用的会成为火堆燃烧的材料,有用的则是慢慢的按着时间一点点放好。
“看,像这种保存好的玉,如要喜欢的话,可以不拿去卖,只是注意不要放在显眼的地方,我们现在年龄太小,所以要让别人知道,我们本身是贫穷,才会少些麻烦,如果是要卖的玉,就将其打碎,越碎越好,到时拿着碎片也可以换些不错的金钱。”
“那为什么不拿完整的?”询问徐梦的孙秋端详着自己手中的项链,如紫兰花般的光泽缓缓闪烁,分外珍贵,这是孙秋从一位看似是某领队的身上挂搜到的,同样也是第一次见到项链这种东西。
“很简单,会引起怀疑,而且你拿完整的人家就算卖给你,也肯定会看你是小孩子讹你一顿,并且,如果你卖的时候人多,被某人看到,你知道结果的,就像你之前偷鸡一样。相反,如果你是拿着碎片,人家不会在乎你换了多少,本身的价值会降低,所以拿到的也不过几块金币,风险也就小了很多。”
解答的秦岚拿过孙秋的项链,将项链的中心对着地对半摔碎,落在地上的碎片四周散落,秦岚一点点的捡起,拿一块布包好。
“不愧是秦岚,一下就懂了我的意思,没办法,我们现在还是太弱了,这么混乱的世外,一切都要格外小心,另外去卖的时间也要注意,一般我是三个月去一次,每次卖的时候拿的数量都是越来越少,偶尔会有部分完整,但从不会拿到完整的,卖也不止在一家,尽量别让店家记得你,你们要是要一个人去卖,就注意一下,大都时候我们都是两个人,所以不到特殊时刻,不要太明目张胆。”
已过了几个月的熟悉,众人也是相互了解,相比初次的麻木,更多的变成了习惯。
“真是的,摔碎了多可惜,还打算留一个给我妹妹的。”嘟着嘴的孙秋一脸不适的看着秦岚,秦岚也不在意,只是将包好的项链碎片递到孙秋怀里。
“喏,那你这样给她,我们都不介意,反正一时间也不缺钱。”
“还是算了,等以后吧,她哪也不好去,也幸好你们这也有个女生,她们好相处的来。”
徐梦停下手头的整理,目光缓缓望着木屋下洗着锅碗的两人,其他人也看向两人,林挽叶和孙木兮相互笑着,将手中的碗筷一点点地对着脚下的山泉冲洗,回过头望见几人望着自己,两人也是笑着招了招手,便又低下头做着事。
孙秋将手在徐梦眼前摆了摆,徐梦还是望着二人,待萧扶秋推了推徐梦,这才重新低下头,整理自己手边的杂物。
孙秋不好的坏笑,一把抢过徐梦手上的信封,替徐梦将其扔如火堆“嘿嘿,徐梦啊,你是不是喜欢我妹妹啊?”
“是啊,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了,一见钟情。”
孙秋瞪大了眼,看了看其余人,萧扶秋也是眨了眨眼睛“怎么了,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说的。”
反观秦岚,一言不发,孙秋偻着身子,上前靠在徐梦一旁“诶,你喜欢我妹妹,你和她说啊,身为哥哥的我,对你不讨厌,我挺满意的,我看我妹妹平时也对你没啥讨厌的,而且啊,算是告诉你,今天,十五日,我妹妹的生日,你趁着月色把我妹妹叫出去,再一告白,她肯定答应。”
徐梦将孙秋从自己身上推开,停下手头的工作“有时候,喜欢,不就是一定要告白,看着她开心,平静就好,何况现在,我们还算是在逃难的孤儿,我呢,算上相处这段时间,我已经十七了,我都算是你们年龄最大的,所以要为以后作想法,而不是你说,喜欢就告白,那反而显得不负责,不过,你竟然知道你们的生日吗?我还以为我们这些逃亡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日呢。”
“我们从出生起就不知道了,能活到有意识都算是运气好,生日呢,我是看喜欢,就说是十五了,对于我们来说,生日什么的,重要吗?说的像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号一样,只知道春夏秋冬算一年,具体的,又是如何呢。”
徐梦转过头望着孙秋,愣了愣神。
“怎么了,一脸这样看着我。”
“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呆头鹅呢,没想到你也说得出这些话啊。”
“你这家伙啊!好歹和你们处了这么久,也该多少有些自己的理解吧。”
两人扭打在一块,说是扭打,却也只是孙秋单方面的拍着徐梦的背,徐梦自己仍是低头工作,还帮着萧扶秋和秦岚一同将其一旁的东西整理好。
“不过,确实啊,今晚月圆啊,那也确实弄好一点。”整理完的徐梦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
“那今晚装饰一下吧,扶秋,一会和我上山。”
“嗯,好”
简短两句,默契,就是如此。
秦岚望向起身的二人,便问道“山上有什么吗?”
“山上有一种花,能在黑暗的地方发出青绿色的光,但那花在白天和枯萎的雏菊长的一样,所以根本没人拿,你看我们木屋后的山洞里的光就是这种花照亮的,不过那些花一般寿命也不长,算起来,也算是要重新去摘了。”
“是吗,有机会研究一下。”
两人穿好衣服,整理好,将一根绳子把两人绑起,徐梦在前,扶秋在后,沿着山路一步步上了山。
…
山上的四周也是树林环绕,一直以来,通往山顶的路都是被各种枝木阻挡,一节节的灌木丛伴着愈来愈抖得山坡,使得山路格外难走,从第一天来到山脚的徐梦,就花了四五天的时间才走上山顶,一路上将要走的路旁的灌木丛清理干净,避免再次上山弄得脚下全是荆棘,长达将近一年的探索和观摩,终于将通往山顶的一条路清理好,虽然外面说是诅咒的山,本就不会有人靠近,和何况爬上山顶,但徐梦还是按着自己的大致,一点点地将山路延续上山顶,这条路只有自己和扶秋知道,因此,也是显得格外安静。
两人已爬上这座山许多次,这一次也不过是轻车熟路,爬山山顶的两人环顾四周,依旧是无人广阔。
山顶是一片巨大的平原,丰盛的草长植物覆盖了山顶的土地,靠近山的斜边,还有一颗大的可怕的老树,不知吸收了多少的精华,这大树也是生长的郁郁葱葱,树下的植被也因大树分外生机,只是这树下,还有着一座无名的墓碑,徐梦采摘的花也是在这树下。
当初也想过在山顶立足,比起离战场的担忧,着实要轻松不少,但奈何山路和时间原因,还是选择在山脚落户,两人正午开始爬山,一直到太阳快落下才在山顶露头,而如今,快速的将花采摘好,放入携带的篮子中,临走前,也是将自己携带的罐装液体倒在墓碑旁,用徐梦自己的话来说,这是让死在这里的人安息,一物换一物,想不亏欠。
采摘完后两人便又要急忙下山,幸好,下山的时间比起上山要快上不少,两人趁着太阳落下前,还是到了山脚。
回来的二人将花一点点装扮在木屋四周的树旁,已有些黯淡的天空被一些高大的树木遮挡,这些花也在遮挡中,发出微微的青光。
“月亮出来还要一会,都休息会吧,趁着今晚,多享受一下。”
话虽如此的徐梦却依旧是轻轻地拍了拍孙木兮的肩膀,示意其与自己来到一旁。
“这么长时间了,你也算是我们队伍里少有的女生,你哥说你十五的生日,所以给你这个。”
徐梦将孙木兮的手拉过,在其手心放入一个物品,孙木兮低下头望了望自己手中。
那是一个自制的青色项链。
“这是我自己做的,所以不怕外人什么看见,虽然有些简陋,但也算是看得过去,待以后我们都成年能过稳定下来,我一定让我们都安静的生活下去。”
孙木兮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了笑,抱着徐梦,静静的、静静的、两人就这般静静的。
本想把这段写的再美好一点,两人在月圆之下的约定,但我着实记不起事情了,因此这一片段我只能草草地结束了,抱歉,实在是对记忆里的一些事忘记了,本身写这些故事我都想带一些我经历过的,但现在看来,我自己也是忘得差不多,哪怕是写一些涉及不到一两年的事,我本身也是有些遗忘,或许我确实不行了。
最后
亲雅语梦醒 心残留故里
愿来世,再无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