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兰逛了一阵小县城,觉得没什么意思,买了不少零食回了家,把刀的来历给哥哥们解释了一下。继续参观自己家的房子,五进五出大院子,在这基础上扩建了不少房屋,后面有一个小山林。
熟悉了周围的环境,吃了晚饭之后,无事可做的柳木兰在训练场打了一阵的咏春拳,打完一套收功回屋。
扣扣……敲门声响起。
“九郎,我是五柔。”
“五姐,有事么?”柳木兰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扭捏的年轻女孩,年纪不大,长相属于轻柔的那一类。柳木兰在柳家排行倒数第一,是最小的孩子。
“那个,我来看看你在这里住得好不好。”柳五柔捏着手帕,时不时的看向房间,房间很普通,里面的装饰很少。
“五姐,说谎可不是好习惯。你肯定不是来要钱的,所以,是来要丝巾的,要多少?”柳木兰笑着打量着这位姐姐。
“我……”
“进来吧,五姐。”
被打断的五柔想了一下,还是走进屋子,关上门。柳木兰把丝布拿出来,正愁找不到裁缝,这就有自己送上门的。
“要多少?”
“我不是。”性子柔弱的柳五娘低下头,声音更低了。
“五姐,我们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见外,我也用不完丝布,你再不说,我生气了哟。”
“啊?不要生气,我只是想要一小块,用来绣丝秀,好的丝秀方巾价钱昂贵,只要一小块就够了,不要太多。”柳五柔说得很小心,她的性子很轻柔,同时,她也不知道这个弟弟的性格。
“这不好吧。方巾是用来擦嘴的,这匹布,我用来做亵裤的。”
“啊?!用这个做亵裤?”柳五娘瞪大眼睛,望着这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弟弟,也太浪费了吧。
“嗯,这样吧,五姐你帮我做亵裤。过两天我要去一趟城里,到时候,我给你买专门制作方巾的好丝巾,怎么样?”
听到解释,放下心来的五柔说道:“九郎是男子,我是女子,这不太好。”
“不是我穿,是我师父穿。”柳木兰自然知道古代对男女授受不亲,对纲常伦理很重视,不过,为了身体好,只能撒谎了。
“过段时间她会过来,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只能让五姐帮忙啦。”
“这样啊,可为何让你做亵裤。”
“是新款式,师父设计的,师父从小练武,也不会女红,她又不能去麻烦自己认识的大家小姐,就交给我了。五姐,帮帮忙嘛。”柳木兰撒着娇,过去拉着五姐的手。
“既如此,五姐帮你。”柳五娘应下来,她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做。
“五姐太好了。”柳木兰喊了一声,非常高兴。
受到称赞,五柔也笑了,她问道:“只是这款式和尺寸。”
“我做给你看。”
柳木兰把丝布放下,打开藤箱,从里面拿出匕首,割下来一块棉布,从箱子里拿出针线,用粗制滥造手法制作出一条三角内裤,一条安全裤,用丝带来改变松紧。上衣的胸罩,运动内衣。
“就是这四样,考虑到战斗需要,所以才会制造成这种模样,能。师父跟大姐差不多高,身材差不多。五姐不要太介意我,我学过医,关于男子和女子的区别,鬼医爷爷很小就有教我,麻烦么?”
“原来是这样,不是麻烦,一个人做有些吃力,二姐是我们中针绣最好的。一匹布很多,全部制作太浪费了。”
“不着急。五姐你先帮忙做一些,做好了再说。这匹布就给姐姐了,做好了,大家一起穿。”
“好吧,今天天色已晚,我明天再过来,你看如何?”
“行。五姐慢走。”
送走五姐,又来了三个人,大哥和二哥,四哥。
“大姨娘跟我们说了,你发现假账,我在训练营走不开。七天后,你和二弟、四弟,二妹去一趟省城,把账的事情查清楚,再去见见你四哥和二姐的婚约人,行么?”大哥询问着弟弟。
“没事,大哥,我不是小孩子,正事要紧。”柳木兰自然是同意了,她也想去一趟省城。
“那就说定了,我们走了。”
夜晚很安静……
练习了一阵梅柔内功,柳木兰休息了。
第二天,和五姐敲定好衣物细节,裁剪了一些布的五姐回去。下午来了工程队,开始商定建造房屋的过程。
柳木兰的房屋用条石制造,相对坚硬的树木加固,不需要太大,最上面要有阁楼,底下要有一个隐藏的仓库。弄完最基本的事,柳木兰又带着牛三逛街去了。
没走多远就看到前天见过的项罗,这位拥有贵族称号的子爵大人正在打人,拿着竹棍抽打一个少年。
“哟,这不是那个项家的那个小谁吗?”
看到柳木兰过来,刚刚还非常兴奋的项罗立刻拉下脸,变得非常不高兴。
“没大没小,柳五亩没教过你怎么尊师重道?”
柳木兰走到一群人面前,看着被打的人,这少年比她年纪小,穿着补丁衣服,怀里抱着几个药包,脚上穿着旧草鞋。
“切,又不是不知道我前几天才回来,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干嘛打他?”
“怎么,你又要多管闲事?”
“对啊,毕竟这山安县从此以后就是我的地盘。怎么,我们两个要扳扳手腕?比比宗族势力?个人实力?以后,这山安县,我老大,你老二,你要是再欺负人,我就抽你,我抽不赢,就请哥哥们抽你,哥哥们抽不赢,就让外公抽你。”
柳木兰仰着头,笑得叫一个灿烂阳光,让项罗忍不住想抽他两棍。
“就你,还当老大?不要让人笑掉大牙,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
“咋啦?不行啊?问你话呢,你干嘛打他?”柳木兰一点也不在意。
“他没钱买药,抓了药,想偷着带走,被大爷我撞上了,这种偷药的贱民就该打。”
“哦。”柳木兰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看着那个畏缩的少年,笑了。
“那个项家的小谁,我说你是不是傻啊,他这样子,明显是家里人生了疾病,你让他把药带回去,他会感恩戴德。你要是不让他药带回去,甚至把他打得重伤,万一他家里人死了,想着自己反正是光棍一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就是害死他家人的罪魁祸首。
有句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要是想起来了,天天在心里谋划着怎么杀死你,一天想一种方法不为过吧,一年就是365种,两年就是730种,他在心里就一个想法,弄死你。就问你怕不怕。”
“一个贱民而已,我怕什么。”项罗才不怕。
柳木兰叹了口气,接着道:“你说你这人,咋就这么蠢呢?人生在世,吃喝嫖赌四字过了,就是精神。你就不想想,你万一真把他打残了,害死了他的家人,就凭你最近做的事,我敢打包票。你在这里的名声肯定不好。要是你生病,你的家人生病,稍微有点能力的大夫就可以在你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下毒。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真不知道你嚣张个什么劲。”
“他们不敢。”那位老爷说得很笃定。
“你确定?你搞那什么初夜权,又在这里来打人,怎么看,你的名声也不会好。要是真有人要杀你,要揍你,你有什么办法?要是那天突然冒出来一个正义感爆棚的大侠,硬要揍你一顿,你的护卫能保护你?你要是真被人打伤了,要去看大夫。你觉得大夫会怎么做?”
“他会老老实实给你看病?你对别人不好,别人干嘛对你好?你觉得,他们是巴不得你死呢?还是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给你看病?你敢把自己的命交给大夫吗?人家只不过偷两包药,又没说不还钱。你就当赊欠给他,他会感恩一辈子。
你要是把他弄死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去找人,再回来揍你一顿,再让全县的医生不准给你看病。对不对。”
柳木兰食指点着脸庞,笑眯眯的看着项罗。
声音很轻,却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