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他与她
“哥哥,你要去哪?你要离开我吗?”一个小女孩冲着前方的背影大喊道,喊得歇斯底里,“哥哥已经讨厌了我了吗?”
前方的背影转过身来,语气很平静:“黑夜中迷路的旅人都会选择遥望夜空,期待在北方能寻找到那唯一的光亮。我不该也没有能力将那颗属于所有人的北极星掩藏。”
“哥哥说什么我听不太懂啦,我就是想要哥哥永远陪着我!”女孩往前跑去,试图抱住那抹渐渐消散的身影。
“我有我的使命,如今的时代已经不属于我了。其实我的时代本该在很久之前就终结,残留于现在的只不过是一缕残魂罢了。一缕注定了的,不甘的残魂。”
女孩拼命向前奔跑,却被一堵无形的屏障阻挡在外。
她双手使劲敲打着屏障,眼角流出了泪水:“哥哥要去哪?哥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越来越虚幻的身影语气一如既往地古井无波:“雏鹰为了翱翔在更宽广的天空,注定会离开父母的怀抱。你也是时候脱离我的禁锢,展翅向更遥远的天际了,即使路途荆棘丛生。”
“呜呜呜,我不要!我就算闯过荆棘之路,那也一定是为了得到能够与哥哥并肩同行的力量,一定是我现在还太弱小了,哥哥才嫌弃我的。”女孩泪流满面,双手撑着屏障哭泣。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吧。”
“嗯,哥哥你问。”女孩已经站起身来,用双手擦干了泪水。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问你的问题,如今你找到答案了吗?”
“问题?什么问题,哥哥能说清楚一些吗。”
身影摇了摇头:“忘记了也好,就当做是一场梦吧。能够不踏入这条修罗之路的话,还是尽量远离的好。也许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吧;也许我不干扰的话,这个世界能够变得更好吧。”
女孩停止了啜泣:“哥哥能说明白一点吗。”
“不必了,既然是一缕残魂,是旧时代最后的一声叹息,那就应该消逝得悄无声息。”
“我想起来了!”小女孩恍然大悟,“我首先要对这个世界有更加深刻的认识,才能得出自己的答案。难道哥哥就是想让我自己去了解才离开的吗,那我如果找到了答案是不是就能见到哥哥了呢。”小女孩表现出了一丝希冀。
“也许是可以的吧,我在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留下了一些东西,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去看看。”
“我一定会去的!然后再次与哥哥重逢!”小女孩恢复了一些生气。
“罪孽深重的灵魂,如地狱饿鬼的叹息,将自己的妹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也许我确实是这个世界的毒瘤吧。”身影叹了口气。
随着时间消逝得只剩下一丝轮廓的身影背身留下了一句话:
“昔日诸神齐创世,
今朝万圣仅存一。
千古秘辛无人恨,
沉浮谁主犹未知。”
说完他便彻底消失踪迹,徒留下女孩愣神地望着前方。
不过女孩最后还是注意到了,他消失之前最后的一个表情,虽然是一成不变的机械木讷,语气也是一如既往,但是她知道,那个表情中包含着深深的愧疚以及一抹微不可查的欣慰。
在这一天之后,这片土地上同时消失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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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来了,师傅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一位朝气蓬勃的少年提着木剑走到一位中年大叔身后,毕恭毕敬。
“你来了啊。”中年人并不转头,依旧眺望远方,“你跟着我学剑已经多久了?”
“回师傅,已经快三年了。”
中年人点了点头:“果然是天赋异禀,三年就能学成这样。”
“不敢当,我这水平还不及师傅的十一呢。”少年低下头。
“不用太过谦虚。你也只有在我面前才会怎么拘谨吧。”中年人摇了摇头,“好了,你已经可以出师了。剩下的东西该靠你自己去领悟。”
对于这种情况,少年其实已经有所预料了:“嗯,感谢师傅几年来的谆谆教导。”
中年人转过头来:“再提点你一句吧。如今你的剑术已成,可是剑心未铸。”
“剑心?望师傅明示。”少年略微思索仍旧疑惑。
“换一个说法,你为何而拔剑。”
少年不假思索,铿锵有力地回复道:“这个问题我很早之前就有了答案。我为了我的使命,我的责任,为了守护这芸芸众生而拔剑,更是为了正义!”
“是吗?”中年人将目光放在了少年手中的木剑上,“可是我在你的剑中看不出你所说的这些。”
“是你的决心不够坚定?或者是这些其实是别人告诉你的?亦或者其实为你所说的这些东西而斩出的剑,其实并不会有太大的力量?”
“这...我不知道。”少年一时语塞,转而问道,“那么师傅是为了什么才能斩出如此惊天动地地剑击呢?”
“我吗...”中年人又眺望着远方,“我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自己?”
“也可以说是为了爱人吧。”中年人补充了一句。
“为了爱人?”
“现在还不能理解没有关系。如今你也已经十三岁了吧,我离开之后,你就去旅行吧。全用眼睛观察,用心感受,然后找到自己的,真正的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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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领地的点兵场上,一种各式各样的魔族整齐划一,人山人海地排列整队。虽然不同魔族之间的体格差异巨大,但是队列仍旧排得整整齐齐。
前方万丈高台上,一名戴着眼镜,头顶山羊角的魔族震声大喊:“魔族的勇士们!今日我们集结于此,是为了即将发动的圣战!为了夺回魔族失去的土地!为了复兴魔族昔日里的辉光!荣耀吧!勇士们!”
“ “哦!!!””
“接下来听魔王大人的发言。魔王大人,请。”刚刚发言的是魔族统帅兼魔神教主教。
魔王一身黑色,看起来身高超过两米,但是他人只能看到围绕在周围永远不消散的黑气。
魔王出声,如洪荒巨兽的嘶吼:“将士们!待到安塔克蒂卡靠近大陆之日,就是吾等兵临天下之时!在此之前,所有人做好万全的准备!”
““是!!!””
“在此之前,我会提前前往调查情况。我将在大陆上等候诸位将士的到来!”
““明白!祝魔王大人旗开得胜!愿我魔族荣光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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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温和的太阳洒下缕缕金丝,驱散了仅存的一丝阴霾。
斯普瑞城地处大陆中间偏北,四季如春、风调雨顺,太阳与乌云几乎按照既定的规则交替出现,人们遵循规律作息,丝毫不受天气的影响。而城内四处可见的树木花草则更加懂得利用大自然的恩惠,竞相争辉百花齐放。
麦尔斯走在大街上,观赏着四周店铺开张,人来人往,感叹着城内与自然几乎能够融为一体的人文景象,淳朴自然赏心悦目。
麦尔斯无意之间眼角撇过某处较偏僻的胡同,只见两个凶神恶煞粗衣麻布的大汉打晕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女,扛着她往胡同深处走去。
“真是煞风景啊,哪里都有老鼠屎。”麦尔斯缓步跟进胡同。
经过两次转角,大汉停住了脚步,稍高的大汉对着另一个说到“抓紧了装麻袋,干完这一票,咱们哥俩回到老家吃香的喝辣的,我保你小子和你看上的那辣妹直接洞房。”
另一个大汉马上拿出麻袋铺开了,边说道:“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麦尔斯听着,暗叹了一声:“还真是够老土的套路啊,这些反派小混混连台词都懒得改一下吗?”说着就准备配合演出地来一出英雄救美,而后功成身退,片叶不沾身。
“住手!你们两个混蛋在干什么!”
啊嘞,我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尖细了?不对!我压根还没出声呢!
领头大汉转身朝向声源处:“老弟,你刚刚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我幻听了?”
“气死我了!混蛋大叔给我低头啊,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