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认,我这个人有些时候蠢蠢的,总是干出奇怪的事情。有人说我“天然”,但我不是很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没有人知道人类原本的样子,所以“天然”这个词便是一个指代不明的病词。
人类总喜欢用自己有限的知识去定义各种事情,却不知道自己与真理相差甚远。不过我所生活的世界本来就是构筑在这种人类的自我妄想上,所以没有人会在意这样的事情。
有人说:“存在即是合理。”
这句话很有深意,我存在着,那么必然有我存在于这里的理由和导致我存在的引子。但这是不可被人类探寻之物,至少不可以被现在的人类所探知。正如蚂蚁不知道天空有多高一样,我们也无法知道更高纬度的世界会有怎样的存在,人类终究只是井底之蛙。
那么,不探寻自身存在的意义,人类依旧可以活下去,而且可以活的很好,这是让我很困扰的一件事情。要知道,人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是被怎样的存在掌控着,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存在失去了意义,那么我们就会像作业上的绘图一样,被轻易地擦去。身处这样的危机中,人类却一点不感到慌张,这让我疑惑:到底是每个人都有着那种超然的心态,还是大部分人根本不会想到这点,只是随波逐流的活着?
东方有一个很有思想的人,他的名字叫“杞人”,或许这不是他的名字,只是他所在的一个小国家的人的统称,但是人们记下的只有这点,而那个人的存在最终的意义就是作为“杞人”活下来。
无论是人类的存在本身,还是人类存在的意义都是无法被正确认知的事物,那么怎样活下去才是正确的也是无法被定义的事情,所以……
“能不能把我从大树上放下来啊,我不过是把你的鸟烤了,这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吧?”被吊在树上的我向着把我吊起来的少女说道。
有着绯色头发的少女脸上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她手里正托着一只已经被烤熟了的小鸟。可惜只有五分熟,要不然会更香一点。
看到我的时候,少女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她用手“啪啪”的拍着我的脑袋,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我得说,她用力一点也不重,所以我不是很痛,反倒是被倒吊着大脑充血令我很难过。
“烤鸟,是我追求人类存在意义的一种手段。这并不是为了满足我口欲而做出的行动,它完全出于某种更加纯洁而高尚的情操。”
似乎是被我的死不悔改给激怒了,少女更用力的打起我的脑袋。这下子确实有点疼了,不过不要紧,我已经用藏在袖子里的小刀将绑住我的绳子隔开了大半,很快就能恢复行动。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随身带着小刀,我会告诉它这是我探寻人类存在的工具,实际上它只是用来撬开女孩鸟笼的锁的。
“哗’,当最后一根绳子被我隔断,我在地心引力的控制下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由此我判断出了地面的硬度>我的脑袋>女孩的拳头这样的式子。
“喂,你没事吧?”女孩蹲下来向着我喊道,我抬起头,正对着她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我得说,她的确长得很可爱。
“嗯,没事。”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着女孩说道。
“你这个人,怎么可以随便把别人的宠物烤了吃。”女孩还在生气,看她的样子似乎真的很喜欢那只鸟,不过为了我研究人类存在意义,它必须牺牲,于是只能在心里说一声对不起了。
“对了,你一直在说些什么研究人类存在的意义,老是说这样的怪话和做奇怪的事情的话,会被别人给讨厌的。”
过我的判断,这个女孩也是自以为是的人类的一员,喜欢用自己的常识去定义别人的行为。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喜欢所谓的群居生活,独来独往也是一种必然存在的生活方式。
“所以……你和我交往吧。”少女笑嘻嘻地说道。
这句话经过我的分析具备以下几种意思:一,求交配;二,求交配;三……
好吧,我承认自己混乱了,因为少女的确长得很可爱。
“可以,我们交往吧。”所以我顺理成章的答应了。
“唉?你不是应该说着我要研究人类的存在意义然后拒绝吗?”少女收到了出乎意料的问答。
人类存在的意义什么的,见鬼去吧,果然女朋友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