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双方的接近,一护开始飞奔,他的身影由于速度的提升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被夜斗激起了凶性之后,整个场地的空气中都似乎都充斥着一护的低吼。
夜斗并不是一个擅长近战的人,所以他在和一护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的时候就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破道之四,白雷。”
银白色的细小光束转眼便洞穿了一护,但是一护的身影却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清楚,直至消失。夜斗皱眉,这个小子似乎比刚刚更强了。
而且......更有脑子了。
夜斗右手挽了一个剑花,反手将月蚀插在了自己的脚下,“破道之六十二,冥火!”
一簇细小的火焰随着月蚀纤细的剑身滑到了地面,然后深入了地表。紧接着,以夜斗为圆心的地面陡然升起了熊熊的火焰,银白色的火蛇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出去,寻找着它们的敌人。
火蛇停了下来,像是被突然按到了暂停键的录像带一般,夜斗眼睛一眯,左手朝着某个方向一挥,“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随着苍火坠在某地炸裂,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火蛇再次躁动起来,或者说是暴动更为贴切,像是突然找到了猎物的饿狼一般全部在苍火坠的指引下汇聚到了那里。
就在所有的火蛇都已经到达上空准备俯冲而下的时候,黑色的月牙再次出现,火蛇们来不及哀嚎就直接消散。
夜斗后撤一步,下一刻,一护从他原本站立的地方下面冲出,黑色的天锁斩月从下而上挥舞。夜斗收拳,在一护斩空的一瞬间带着银色光华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破道之四,白雷!”
一道拳头粗的银色光柱直接贯穿了一护,同时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一护打飞了出去。
夜斗看了看自己手上沾着的鲜红色的血滴,有些不快的挑了挑眉。转眼之间,他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一护刚刚从废墟之中挣扎着站了起来,就发现夜斗站在自己的面前。
“缚道之七十九,困天索!”银色的锁链锁住了想要再一次对夜斗发动攻击的一护,白色的牛角面具下,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他凭着本能在害怕着,咆哮着。
月蚀紧紧地贴在了牛角上,夜斗有些恍惚,原来自己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啊。若是当初的自己就有这样的实力,或许真咲也不会因为那样的原因死去。
不不不,如果自己那个时候就有这么强的话,估计就没有一心先生什么事了吧,一护、夏莉还有游子也不会出生的吧。
一护在挣扎,银白色的锁链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咯吱咯吱不堪重负的声音。
“缚道之七十九,困天索!!”再一次发动,锁链的数量添加了一倍,一护真正的动弹不得了。
解决这个小子之后怎么办?嗯......先去给乌鲁奇奥拉疗伤,然后......夜斗有些迷茫了,不给他全部治好,直接自顾自的去解决掉蓝染什么的想法......明明已经确定了到现在却还在犹豫。
风忆那个小子应该已经在和蓝染他们战斗了吧?赫利贝尔也是吗?她手下的那三个小妮子也是吗?雏森和小爱会不会受伤啊?我果然应该早一点过去的吧?
一护两只角之间开始聚集红色的灵子,虚闪正在成型。夜斗的手微微一动,一只角随之被月蚀斩落,虚闪在一瞬间消散,一护痛苦的吼声响彻天际。
织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小咲的伤势已经明显被抑制住了,虽然现在还没有醒来,但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轰轰轰轰的声响,自己并不擅长灵压的侦测,但是这么明显的灵力风暴不管是谁都能够感受的到。
“哎?那是?”
金红色的大鸟出现在视野里,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往这边逼近。织姬一时间有些慌乱,不知道是敌是友。而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逃跑的时候,炽凰已经停下了她的身前。
翅膀张开,然后慢慢的贴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让乌鲁奇奥拉顺着自己的翅膀滑到了地面上,然后对着织姬开始叫。
“要我救他?”炽凰很果断的点头,织姬有些犹豫,毕竟是属于敌对阵营的,而且也不像是小咲那样和自己有比较深的交情。
炽凰焦急的叫声响起,织姬看了看正两眼无神的看着自己的乌鲁奇奥拉,曾经如同神一般不可战胜的他现在就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身前。
她突然蹲了下来,盾舜六花感受到主人的意愿,开始对乌鲁奇奥拉进行治疗。
乌鲁奇奥拉张了张嘴,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在这个时候,夜斗回来了。
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单手提着已经变回了原样的一护,看到织姬有些担心的目光,他摆了摆手,”没事的,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织姬放下心来,而夜斗在将一护放下之后,对着乌鲁奇奥拉说道,“好久不见了......乌鲁奇奥拉。”
没有回答,炽凰有些不满的叫了一声。
夜斗摸了摸炽凰的脖颈,安抚着它的情绪。半晌无言,织姬觉得有些难受,她并不是那种能够适应沉默的人,”那个,您是黑崎同学的叔叔对吧?“
”嗯,一护平时承蒙你们关照了。“
”啊,哪里。是我们常常受到黑崎同学的帮助才对。“
对话再一次没有了下文,夜斗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炽凰开始整理自己的羽毛,织姬专心的为乌鲁奇奥拉治疗,小咲、妮露和一护在一旁昏迷不醒。
虚夜宫的屋顶有些昏暗,但是却并不影响视线。六人一鸟各怀心事,谁都不知道该怎么打破沉默,亦或是并不想打破。
突然,织姬爆发出一声惊呼,夜斗转身看去,瞳孔一缩。
乌鲁奇奥拉的手,开始慢慢的化作黑色的灵子。对于月蚀来说,这也就是夜斗想要收回手中的剑而已,而对于乌鲁奇奥拉这样的虚来说,这意味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