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鹿幽亭很不解的问道。
“周叔,那掌柜的势利的很,明显是看上了咱们的钱,为何还要和这种人称兄道弟?”
周凡嘴角翘起说到。
“哪有那么多高风亮节的人供咱们认识,江湖里熙熙往往也不过单为这利益二字,他既然没想着害我们,我们又需要他来打听本地消息,一声老哥何乐而不为啊。”
周方看向前方来来往往的人群,又说到。
“收买人心,就该放下身段,若只是一昧的拿钱财砸他的情报,不过聚起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以后,不要太带入个人感情做事啊,幽亭。”
鹿幽亭听见周方又要教育她,早就捂住了耳朵,压根就不想听。
周方见鹿幽亭这幅姿态又是笑着说到。
“既然难得要逗留,要不给你找个算命摊子算算命数?”
“我才不要,那些个臭道士不是揩油就是骗钱,就没一个准的。”
“哟,好巧不巧,这前面就有一个,走吧,大不了叫人家算算这几日运势也是好的。”
两人来到一个简陋的摊子面前,一张桌子,上头一摆着一筒竹签,旁边还竖起一杆印有“铁口直断”字样的算命幡。
桌后面的年轻人假装闭眼养神,眯起一条小缝看见二人快要走近,嘴里开始神叨叨的念起来。
“谁说天运循环无厚薄之分?”
坐在桌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闲的没事干出来学姜老头赚钱的白明安,之前经常和姜老头两人唱双簧,白明安当托,以此骗走无知路人口袋里的铜钱,这一来二去的,白明安就学会了这一手。
迎面春风难寒杨柳,少女有些赌气坐在道士模样的白明安面前。
白明安有些惊讶,昨儿还远远的瞧上过一眼,今天就给人家撞上了?
对面的鹿幽亭倒是全然没在意,白明安却已经开始套起近乎来。
“姑娘与小道有缘,这次只收取姑娘三文钱的费用,再送姑娘一张黄纸符文如何?”
他哪能不知道这后面有多少人在看着这,要不把这姑奶奶伺候好咯,那钱不得往口袋里飞啊。
“你算,随便算,要哪条说的如了我的愿,别说三文钱,三两白银也是照给不误,我可是习过武的,你要给我在这瞎嘀咕,我非得掀了你的摊子。”
白明安用手抹了抹不存在的虚汗,尴尬笑到。
“那。。那是自然,姑娘不动手,小道帮着姑娘把这桌子丢河里去。”
赶鸭子上架,这桌子丢了事小,姜老头没少被人家掀桌子骂娘,在这折了脸面事大啊,姜老头要知道闹出这档子事还不得笑话死我?
白明安只好硬着头皮去算,双眼紧闭,手指掐指虚算是有模有样,神叨叨念叨几句瞎话,后说到。
“小道观姑娘面相如烈火烹油,是为不吉之兆,可是遇上了些不如心意的人?”
鹿幽亭心里泛起冷笑,可却装出一幅配合的模样说到。
“道长闭眼也能看出我帷帽下的面相如何,当真是身负神通之人,道长能否看看我这几日运势当如何?”
“山人自然有妙计,小道这点本领还是有的,姑娘莫要怕,不妨让小道帮你求上一签。”
“那就有劳道长了。”
白明安正想从竹筒里抽出一支签来,对面的鹿幽亭一声冷笑脚上使力踹了一脚桌子,桌子顶的白明安一哆嗦,袖口里抖出一支刻有上上签字样的竹签倒在鹿幽亭面前。
“哎呀,道长不光能算命消灾,还能变戏法呢?道长这是打算变个戏法瞧瞧?”
白明安迅速缓过神来,淡然说到。
“命里有三尺,何须求一丈?这签如此巧合的出现在姑娘面前,就说明姑娘的运势当是如此。 何不坦然受之?”
鹿幽亭抓起签就要朝白明安丢去,见状不妙,白明安抓起幡就是撒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