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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吗?”陈临放下笔,舒坦的伸个懒腰,露出温和的笑容。
不知是早餐的美味,还是早餐所带来的营养和能量,昏迷中醒来后,陈临只觉思路畅通,活力四射,心情自然好。
“报告,明白!”标枪站在一边,声音清楚,响亮,洋溢着认真,哪怕天天听也不会厌。
时间还早,陈临往沙发上一躺:“标枪,你怎么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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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色的海面上,波涛时而慵懒,时而兴奋,海风悠闲,随浪而行。一截粉嫩的小腿凭空伸出,好似被海风的舔舐所刺激,伸出的小腿顿在半空,激起转瞬而逝的一道蓝光,随后便直直的踩在海面上。
耀眼的阳光让标枪把手挡在额头上,不知道指挥官有没有在这个奇点里呢?
标枪昂起头,眯着眼,小琼鼻一抽一抽的,有股熟悉的味道,好像是……舰装?而且是……我的舰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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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个能定位吗?”观察站内,今夜值班小队的队长已经把手放在通讯电话上,随时准备上报。
“报告,强度不足,没法定位。”负责观察器的士兵快速回答:“另外,第三个反应点的反应强度下降,已经无法定位。”
“啧!”队长拿起通讯电话,把情况按心中演练了无数次的模板准确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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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枪按着感觉在海面上疾驰,眉间却渐渐凝重起来,虽然不曾参加大型战役,但随着陈临征战了五年,不论技术,意识还是经验,标枪都是杠杠的。只是受陈临有意无意的影响,标枪并不自觉。
一个小踢腿,再折返向下踏在海面上,急停,转身,任由两发炮弹从身边飞过,眼中只有面前的敌人。
灰白的面甲完全覆盖五官,相同色调的舰装不伦不类,动作僵硬缓慢,在标枪的认知中,这是连炮灰都称不上的。
虽然指挥官不在,舰装不在,但十七年来从未懈怠的练习让她有底气对自己说:“指挥官,不会耽搁的。”
没有舰装,就用拳头,舰装虽然不在,但是舰能还在。
就指挥官以前的实验来看,舰装主要起自身防护,特化攻击样式,附带特殊效果及提升攻击范围等作用,但对威力的提升并不很大。
况且,派两位连炮灰都算不上的量产型就想阻挠自己,真不知是小看了指挥官,还是小看了我标枪。
连着路过几轮炮击,标枪越发觉得这两位是真的菜,按这准头,刚才那两炮她们不会瞄了很久吧?
凭借自身在港区中名列前茅的速度和机动性,标枪迅速绕至其中一位身侧,以此为掩护,挡住另外一位的攻击视野。
随即一个变向,绕开舰装的防御,一巴掌拍在身旁这位量产型的后脑勺上,强大的舰能轰然涌入,以摧枯拉朽之姿断绝了一切机能。
再轻巧的一个翻身,让量产型舰娘的舰装横在自己身前,挡住了大部分余波。毕竟,对于没有舰装防护的标枪来说,哪怕是她自己攻击所产生的余波,也不是可以随便无视的。
另一位量产型舰娘也不愣着,拉开视野,寻找这开火的机会。她的炮塔虽暂时哑声,但仍保持瞄准。
在同伴失去机能的瞬间,这位量产型舰娘炮声轰鸣,在她的观念中,失去机能的同伴,不算同伴。
当水花平息,硝烟渐散,她也失去了标枪的踪影。
没有舰装的标枪,自然无法被舰装雷达探测,况且在近距离战斗中,这雷达,有没有一个样。
量产型舰娘的身体稍稍停顿,随即扬起炮口,瞄准标枪消失前所在的区域,但她已经没有机会再开炮了,一只白嫩的小手悄然攀上她的肩膀,结果,无需多言。
……
“你好,蓬莱港区指挥部助理——标枪。”川流号驱逐舰的会议室里,落座前,标枪首先展现出自己的善意。
击沉量产型没多久,标枪就遇到了此处量子奇点的人类舰船,本着对指挥官的爱屋及乌及对方的友好示意,标枪来到船上。
“您好,我算这艘战舰的特派员,叫我肖明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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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请问标枪女士,您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见气氛愈加友好,肖明夜特派员开始执行他的任务。
“我是来找指挥官的,你们知道他在哪吗?能找到他吗?”说到指挥官,标枪变得急切起来。
肖明夜压压手:“标枪女士别激动,请坐,请坐。我们非常乐意帮助您,如果您可以提供一些相关信息,那么我想我们的工作会进行的更加快速与顺利。”
“真的吗!”标枪腾的一下又站起来:“他叫陈临,大概这么高。”标枪把手悬在半空,比划出一个高度。
但她又马上露出思索的表情,把头靠向一边,好似在回忆什么,少顷,这才转向肖明夜:“嗯,这么高。”
听到这里,肖明夜不得不抬手打断标枪:“标枪女士,是这样的,您能不能提供些具体的信息,如果可以量化,那更好,您这样子说,我们也很为难啊。”
肖明夜特派员这一说,标枪顿时露出苦恼的表情,她也想给点具体的信息,可她已经十二年没见过指挥官了,身高算是比较确定的,可其它呢?胖了还是瘦了?这怎么知道?
她没说指挥官喜欢吃什么这些信息,说明那不确定的身高已经是经过她思考的结果了。一想到港区那样的伙食指挥官都胖不起来,标枪突然更担心了。
看着面前沉思不语的少女,肖明夜也在暗暗思量,当他右手的食指在左手上敲了十七次,他站起身:“这样吧,标枪女士,我们这边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但我需要时间去调集信息,您在这里稍等一下,可以吗?”
“好,谢谢你。”听到有希望,标枪马上坐回原位,并表示:等多久都行。
肖明夜盖上身前的笔记本,随即离开了会议室,不一会,标枪抽动着自己的小琼鼻,眼睛一亮,她的舰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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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后,标枪已经喝掉三壶茶,吃掉三碟茶点,正百无聊赖的用手指勾勒着茶壶上的花纹。要不是那位拿来茶点的士兵在旁边站着,她早趴桌子上睡觉了。
“标枪女士,久等了。”肖明夜对着士兵点了点头,士兵便拿起桌子上空空如也的茶点碟子,离开了。
肖明夜亲自把门关上,从衣服内面取出一张陈临照片:“标枪女士,您所说的指挥官是他吗?”
肖明夜拿照片的手还没伸直,标枪已经一把夺过,照片中的陈临与标枪脑海中的形象缓缓重合。
嘴一扁,珍珠子便差点掉下来。别哭啊,别哭,别人看着呢,别给指挥官丢脸。标枪昂起头:“他在哪。”
肖明夜没有回答,他从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约,摊开放在标枪桌前:“标枪女士,此事关系甚大,如果您愿意签下这份协定,那我们可以马上带您去找他,如何?”
标枪并不看,反手把合约盖上:“指挥官说能签,我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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