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爽啊！！！”程风一屁股坐进木盆内，温热的水将暖意一下子从身体各处传递到心脏，巨大的舒适感让他忍不住一阵抽搐，刚刚因为灵纱而撑起的帐篷一下子收了回去。
好，就是这样，程风觉得这感觉很不错，只要一直保持就能忍住冲动不干坏事。
只是他还没能享受多久，另一个人的身躯便悄然落水，坐在他对面，另一个人泛起的水波荡在自己的胸膛上，程风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他紧闭着眼睛，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又是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动静，程风的紧张感又渐渐松缓，他的身体再次拥抱舒适的水温。
但是他开始觉得不安，为什么灵纱一点动作都没有？这么安分，不像她的风格啊。热水竟然又静得有一些凉，某种程度上，还诡异得可怕。
“灵纱？”程风忍不住问了一句，已确认她是不是还在。
“嗯？”灵纱回了一句，她真的还在，而且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的。
“你……洗多久啊。”程风不知道该说什么，又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你洗多久我洗多久啊。”灵纱答道。
“哦……”程风说道，然后随手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身子。
“男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的吗？”突然灵纱问了一句。
程风的脸骤然一红，他才意识到现在自己完美的男子躯体正在被注视着，而且毫无保留，热水又怎么遮得住呢？
算了，看了就看了吧，反正之前她也看过了。
“就是这样啊。”程风说道，心想女孩子是不是也都是一样的呢？毕竟他也看过一次了。
“是吗？怪怪的。”灵纱说道。
“哪里怪了？”
“嘻嘻……”灵纱突然傻笑道。
“笑什么？”程风问道。
“我想耍剑。”灵纱突然说道。
“耍剑？耍什么剑。”程风问道，灵纱到底是想说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想耍剑，虽然他也很想耍，但是现在外面很冷，而且他也有一些累。
“那种可以伸缩自如，时而变得很小巧，又时而伸长变大的利剑！”灵纱故意用憧憬向往的语气说道。
“伸缩自如……”程风想了一会儿，然后立刻一惊，立刻知道了灵纱说的是什么，于是又开始脸红，不过这次来的更剧烈，他忍不住用手捂住了下面。
“你……！！！”程风脸涨得通红，巴不得现在就走，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他都不敢挪一挪身子。
哎，要是女儿身就好了，就不用带着个这么麻烦的累赘了！
“哎呀，你遮住干嘛呀？”灵纱坏笑道。
“你真的没完没了了！就不能好好洗澡？”程风抱怨道。
“好，你睁开眼睛，我就好好洗。”灵纱说道。
“不睁。”程风说道。
谁知灵纱用脚踩在他的脚上，那纤细柔软的玉足的触感一下子闪电般穿透程风的神经，让他怎样也没办法遮掩自己的尴尬了。
“你睁不睁？”灵纱问道。
“我……我……”程风不知道该这怎么办。
然后，灵纱的叫渐渐往上移，踩在了他的小腿上，那逐渐逼近的触感让人几乎快要欲罢不能，程风竟然想就保持这样继续被她蹂躏好了。
“你睁不睁？”
“住手！我睁……”程风妥协道，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首先是飘绕的水雾，不知不觉间这间屋子已经被水汽填满了，美妙的、曼妙的空气被注入了绵绵思绪，仿佛一切都有仙力，到底还有什么才是人间的东西？
那一瞬间，程风不觉得紧张，不觉得慌乱，不觉得尴尬，甚至不觉得真实，灵纱美丽的眸子就那样注视着他，她吹弹可破的无暇肌肤在潮湿的浸染下显得更加水润，好像她就是水做的，那样令人赏心悦目的躯体果然不是人间会存在的。
程风好像醉了一样，他看得痴了，这完全不同于此前他偷看的心情，偷看韩心冉的时候，他只觉得心慌意乱，还有强烈的刺激感，而且他看到的情景也完全不如现在真切，他多希望有人能一剑刺向自己，否则他连眼睛都不想转一下。
“我好看吗？”灵纱问道。
“……”程风哑然。
她好看吗？他该说好看吗？或者这根本不是好看不好看能形容的，如果是韩心冉师姐，他可以说好看，或者说任青叶，他也可以说很好看，但是灵纱……他总觉得“好看”是不能形容灵纱的，不是说她不好看，而是说这个形容词压根就不对，因为好看是用来形容人间的事物的，只有人才愿意去区分好看不好看，也只有人才去探讨美丽和丑陋，也只有人去区分善良与邪恶，只有人，只有人对此耿耿于怀，并千百年来滔滔不绝，可能直到灭亡的那一刻也没能真正搞明白它们的区别。
可是眼前这个……眼前这个……程风的脑子乱了，他根本想不到好的词汇来描述。
“不好看吗……”灵纱的表情淡了下来，她有些失望地问道。
“不是的！”程风一下子又慌张了，灵纱表情暗下来的一瞬间，仿佛银河都不再会发光了。
“那你……为什么不夸我……果然还是你师姐好看吧……”灵纱的眼眸往水底的自己看去，她是仙女，她完全有办法用仙术把自己的身躯变得更加饱满，但是她不愿这样做，她要程风看一看真实的自己，这就是她啊，这就是灵纱，这就是人们在传说中讴歌和赞美的仙子，是不是不过如此呢？是不是会让他大失所望呢？是不是……
“我……我喜欢。”程风说道。
“你说什么……”灵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喜欢。”程风说道。
灵纱抬起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般看向程风，他有些紧张，有些慌乱，也有些尴尬。
程风想了好久，他不要说她好看，不要说她倾国倾城，不要说她沉鱼落雁，不要说她国色天香，不要说她轻云蔽月，不要说她流风回雪。
他要说他喜欢。
对啊，他喜欢，他早就应该知道，他早就应该明白了，他早就应该对此心知肚明了，还有什么比喜欢更能表达对超脱于美丽的追求呢？
灵纱悄然间只觉得心花怒放，便再也顾不得自己什么身份了。
她俏皮地挪动自己的位置，靠在程风身边，他们肩膀相触，只觉得彼此的温度似乎都很燥热。
“你再说一遍。”灵纱说道。
“我……”程风又结巴了，他刚才说得出口，现在又说不出口了，他们靠得这样近，甚至可以感知到彼此的心跳。
“你再说一遍嘛！！！！”灵纱撒娇道。
于是，灵纱只是不断地逼迫他对自己表白，甚至用手掀起水花打在他脸上，两个人在木澡盆里玩闹了起来，知道水温渐渐褪去，他们的皮肤也渐渐起皱才觉得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