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管怎么说,这都太牵强了。
“驯笞”,一般没有这样用的吧,就算真的有,也该用在马身上,而不是用在人的身上。
我抿了抿唇,锐利的眼锋直直射向前方,意图通过观察对方的表情,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
却不期然地,对上一双不明所以的眼睛。
仿佛是觉察到了我眸中隐含的锋锐,她的脸上浮现一丝疑惑的神色。
“请问,我的脸……怎么了吗?”
我:“……”
不是,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会问我这样的问题,显然是没有领会到我眼神中饱含的深意。
罢了罢了,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如果不是知交莫逆,心意相通,谁又能只通过眼神就领会另一个人的意思?
这样的情形出乎意料之外,恰在情理之中。既然如此,那我就再一次出言引导,引出话题。
“没有没有,姐姐的脸哪里都好,尤其妆容十分别致,离得近了,一时忍不住看得久了……”我轻咳一声,信口寻了个借口算作解释。
尽管只是临时想出来的说辞,对方却显得很是受用。
“呀,是么。”她笑着,下意识地抬手摩挲起自己的脸颊。
我向她回以一笑,继而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导回了正轨。
“对了,你们是不是还说了什么‘难辞其咎’之类的话?我先前的动作那么莽撞,会不会弄坏了要紧的东西,那你们……”
照常理而言,这里是魔教,处罚门下的手段,必然是有过之而不及,兴许那句“至多训斥一番的话”,是我幻听了。
这回搭腔的人换成了另一名使女,“这位妹妹不必替我们担心,确实只会被训斥一顿,别无其他。况且,真正重要的东西哪会像这样交给我们打理?”
“……”
等等,那句话果然不是我的幻听,这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
管理这些使女的人,那么好说话的吗?
“那你们口中的“难辞其咎”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道。
“你说这个?”那位使女仿佛回想到了什么,眉稍微微下垂,似是黯然,“这事——”
她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瞥身边的两人,见她们并未表现出异议,这才接着说道:“倒是没什么不方便告诉你的,你帮了我们,且以妹妹的资质,以后在这圣女坛定然有一席之地。既然都是姐妹,我便说了吧。”
这……
为什么她一下子变得那么失落,并且,一副要诉说往事的模样。
难道我问了什么涉及隐私的问题不成?
正当我困惑之际,便听她娓娓开口:“我等在上次遴选中受了重伤,本应落选,然而事出有因,是以圣教垂怜,破格允许我们留下。”
许是提及到了伤心处,她叹息一声,然后续道:“只可惜我们伤得太重,身上落下了毛病,虽说以前的功夫未曾落下,可也只能做些简单的杂务。
倘或只是这样便罢,那伤势偶尔发作,我们手脚不稳,极容易出现差错。女使体谅我们,从不给予重罚,甚至时常为我们说情……她多次袒护我们,已经十分为难,要是这次的差事又办砸了,我们可不就是难辞其咎?”
题外话:
迟到的元旦快乐(づ ̄3 ̄)づ
元旦期间忙的不要不要,乁( ˙ ω˙乁)争取正式过年的时候多写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