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讲述,我的脑海里涌现出了一段段零散的片段,不知不觉间,拼凑出了一段可歌可泣的过往。
为了自己的梦想与信念战斗的少女们,不幸在追寻梦想的道路上遇到了挫折,以至于落下残疾。
沉重的打击几乎要成为压垮她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当她们万念俱灰之际,是圣教伸出了援手,给了她们一席之地。
不光如此,她们的顶头上司还体谅她们的过往,给予了她们春风一般的温暖,同袍之间的情谊日渐加深——
别说什么不可告人的暗幕了,反而阴差阳错地见证了魔教内部的团结,我……
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姑且不论魔教是不是君子,我的小人之心算是坐实了。
这样看来,魔教内部成员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和谐啊……
让我这个潜伏在敌营的孤家寡人羡慕非常,如果没有那次讨伐,现在的我依然在门派里经历着和过去一般平静的日常,和同门们友爱地度过着每一天。
或许,他们只会对处于敌对立场的正道人士亮出屠刀,就像是数日前那样。
我收敛了有些复杂的情绪,不打算深究这个问题了。
“原来过去发生过这样的事。”我感慨了一句,不由得歉然道:“无意中提及了你们的伤心事,我实在是太冒失了。”
对方自然没有责难的意思,即刻否认道:“哪里的话?过去的事情便是过去了,算不得什么伤心事。”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有时只需要几句话的功夫,就可以被拉近。
好比现在,这间屋子里的我和她们。
只是亟待处理的行李数量多到令人咋舌的程度,留给我们闲话的时间并不算多,我们只能尽快着手整理行李的工作,间或趁着工作的空档闲聊几句。
手头上的事情一旦充实,时辰就流逝得格外得快。
真正上手以后,我才明白那时闻人含问我会不会武的真正含义。
这些堆积成山的行李一个不慎便容易坍塌,每件物品的重量不一,轻的极轻,重的极重,绝不是寻常仆妇能够承担的重量,的确需要不时依仗武力。
通过我们的努力,房间里堆积的行李逐渐减少,等到彻底做完,一看时辰,居然已经过了丑时。
馆舍内的烛火温黄明亮,衬得窗外的夜幕越发黑沉。
“总算做完了。”
我抹了把额上的细汗,看着变得空荡荡的行李间,一股完成工作之后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用帕子擦吧,你这么一抹,脸上可不就花了?”
略带疲倦的女声自身后响起,一眨眼,一块带着香氛的白色手帕便递了过来。
我怔了一下,刚要来接,那人却仿佛等不及了,兀自凑了过来,替我细细擦拭脸庞。
“手上沾了灰尘也不自知,下巴抬起来些,我帮你擦干净。”
“不用了,我自己来……”
她靠得很近,这让我多少有点不习惯,我试图推拒,对方则无视了我微弱的抵抗,一板一眼地为我清理着脸上的灰尘。
我心下无奈,为了缓解尴尬,只得移开了视线。
这一下,我的视角便移向了她的肩头,顺着淡粉色的布料往下移动,不经意间,注意到了奇怪的地方。
她的袖管有一处是完全用轻纱制成的,这样近的距离下,甚至能够看清掩藏其下的皮肤。
以及,那些附着在皮肤上的……
发黄变形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