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也能学习你们科学怪人的知识了?”
“(o゜▽゜)o☆[BINGO!]”
爱尔珀忒打了一个响指,一股不可视的波动瞬间弹出,无形的力将段凡拉进了一个狭小的盒子。
段凡感觉脑子里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块砖头,耳边一万只蚊子在环绕。过了许久,段凡才感觉自己缓过来了。
“我的大小姐,下次发动你技能时可否先通知我一声,我现在没有巫力真的受不了这种刺激。”
“哼!真是贫弱!”爱尔珀忒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两手叉腰。
“给本天才听好了!我们的力量来源是知识,而科学的知识是对客观世界的如实反映,是世界之理的真实具显化表达。”爱尔珀忒举起手,比划了一个数字。
“这是几。”
“额,三?”
“很好,看来你有一定的数理基础嘛。”不顾段凡一脸黑线,爱尔珀忒继续说着,
“科学的学派很多,科学技能和知识也各自不同。”爱尔珀忒比划着手势。
“有些热衷于计算,喜欢看星星;有些沉迷深海,从海里探索物种的起源;有些重视逻辑和分析,从自然中总结规律;还有些观察入微,在万物的基础和组成上琢磨......
总之,我们是在探索研究,为了满足求知欲和人类生来的好奇我们付出并且收获,这可是完全合理的哦!”
额......
“我其实没听懂......”
爱尔珀忒气鼓鼓地瞪了段凡一眼。
“怎么这么笨啦你这家伙!这会让我对是否要带你走上科学的道路产生疑虑的哦!
“唉,算了。我简单的说:各个学派都有她的独特能力。但是,和魔法巫术的本质一样,科学也是接触和操控世界之理,在底层原理上和她们的能力是一样的。
“而且现在的魔法已经高度公式化了,使用法术的时候完全不需要考虑内在的原理,只要掌握咒语发音、手势和一些简单的步骤就可以了。
但是。”
爱尔珀忒深深看了段凡一眼,不紧不慢地继续道:
“科学的前提是理解,然而在直面世界真理的时候我们的灵魂都是**的且没有什么保护措施,所以......”她来了一个长音,意味深长地说道,
“在大量的巫力进入你的脑子变成具体的知识时你有可能会当场疯掉,然后引发一场大的巫震或是虚爆。”
段凡咽了口口水。
“能仔细讲讲吗?”
“诶?原来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段家的少爷学识丰富呢!”
“真的不清楚,对不起了,请告诉我吧。”
爱尔珀忒听着段凡诚恳的请求,脸上不禁有些发烫,双手抱胸突出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规模,轻咳了一声继续说:
“那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为了保护世界被破坏,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
“啊嘞?喂喂喂!你别打岔啊!你到底还想不想知道了呀!”
“抱歉抱歉,刚刚脑子突然抽了。”
“真是的。”看着段凡频频点头哈腰,爱尔珀忒的小脸也绷不住怒容。
“巫震就是你的巫力爆炸,虚爆就是你的魔力爆炸。”
“蛤?”
“你是笨蛋吗!你想想看你最初是怎么掌握巫力的!”
听着爱尔珀忒面红耳赤地嗔怒,段凡强压住内心的兴奋开始回想。
“当初父亲让我冥想,我感觉冥冥之中中有声音在呼唤我牵引我,然后我就察觉到了巫力了......”
段凡突然抬头,瞪大了眼睛。而爱尔珀忒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还不算笨,这么快就明白了。”
“那就是世界之理的最基本形态,是世界意志给习巫之人的施舍。”她竖起一根手指,认真地一字一字说道:
“而我们科学学派,并没有接受施舍,而是从世界手里直接抢走了奶酪。”
“我们没有巫力,因为我们不接受无法理解的东西,我们无法忍受未知。然而正因如此,我们也无法判断什么时候才到了能接受下一个阶级的知识的时间。所以科学学派的人要么疯了然后炸了,要么就成就辉煌。”
爱尔珀忒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的光芒让段凡沉迷。
“我们不害怕死亡,我们最害怕的其实是无法继续研究。所以我一直以来都很敬佩那十七个开辟了新学派的先驱,他们才是真的伟大,他们的真理都是在世界的手里一点一点抠出来的,我们都是靠着他们的光亮前行。
“然而真理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的。
“我的老师,也是我的领路人曾经叮嘱我。他说这世界上真理尽管稀少,却总是供过于求。
“而且很多科学学派的人其实是很冷漠残忍的,他们对于知识的渴望其实超过了对生命的敬畏,他们其实跟很多贵族一样没有道德的底线。这或许也是我们被大家排斥厌恶的重要原因,我们在他们眼里只是科学怪人而已。”
说罢,爱尔珀忒看向段凡,眼里有多了一层担忧。
“但我情愿你疯了也不希望你成为那种科学怪人。”
“不,我不会的。”段凡定定看向爱尔珀忒,斩钉截铁地说:
“而且你才不是什么叫做‘科学怪人’东西,你是一个真正的科学家!你跟那些温顺的绵羊不同,你是真正探索世界的勇者,你是一个百分之一百的科学家!”
“啊嘞?科、科学家?”爱尔珀忒轻轻地重复了几遍,鼻头不禁有点酸涩。
可恶,说好了以后绝对不哭的......
段凡也没说话,默默看着这个坚强的女孩低着头小声啜泣。
突然爱尔珀忒抬起头来,眼眶发红,眼里闪耀宛若天穹的星星明亮。
“以后我就是世界上最天才的科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