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就是世界上最天才的科学家！”
“是是。”段凡有点好笑看着这个小女孩，这么可爱的孩子当然要哄着啦！
“好了，继续说喽！”爱尔珀忒的语气欢快了起来，长长的呆毛摇动。
“巫力是世界万物创生的基础，它也是影响外物的一种工具。你们搓火球，发雷电，其实是你们的精神同外界的巫力产生的一种有序的沟通。一个大巫可以很快凭空捏造出一艘飞艇或是一顿佳肴，这是因为他们把他们脑海所想投射到了巫力上。”
“所以巫力就是画布，魔力是画笔，强大的巫师其实只是储备的画布更多，使用画笔更熟练对吧？”
“诶，是这样的没错。”爱尔珀忒瞟了段凡一眼，“你看起来可没这么聪明。”
“......”
爱尔珀忒顺着段凡的话说下去：
“所以巫师的强弱不只简单的等级所能划分的，因为还有特殊的绘画技巧和质量不一的颜料。
“但是科学里，同个学派的高等级就是可以碾压低等级。比如副教授就是打不赢教授，导师就是能玩死一堆博士。就好比狮子和兔子，一百只兔子看上去可以打得过一只狮子，可只要狮子一吼兔子全都会逃跑。因为......”
“他们对知识的掌握程度不一样，基础的知识会被核心的知识消灭，对吗？”
爱尔珀忒想看怪物一样看着段凡，
“对，我们把这种上对下的全面压制叫做‘冷寂’......你怎知道这么清楚？难道......”
段凡的心脏突然一缩，剧烈跳动起来。
“啊，那个是...”
“你是和我一样的天才，对吗？哈哈，我就知道！”
爱尔珀忒眉飞色舞，站到椅子上，左手插腰，右手食指尖与段凡的眉心连成一条直线。她俯视着段凡惊讶的表情，而段凡看着她。外面的风托起她白色的衣摆，微熹的光透过云层，穿过院子里的柳树。她的笑容明亮生辉，而段凡沉醉于她微红脸颊上柔软的绒毛和眼角金色的海洋。
这个女孩真的......
“既然你也是天才那我就不多讲了，你以后不懂再问吧。现在我们先要跑路了。”
这时一只红蜻蜓从窗外飞进来，温顺地停在爱尔珀忒肩头。
“看来你的处境也是非常不妙啊。”
“是的。”段凡无奈苦笑，他其实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但在这种前有虎后有狼的情况他就是想乐观也乐不起来。
“你有十分钟的时间准备行李。顺带一提早上那个家伙被人施了心理暗示，应该是弗洛伊德学派干的。”
段凡眉头一皱。
老子就知道邹承羽就算是个傻子纨绔也不会白痴到这个程度。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科学学派之间可以互相分辨吗？”
“你真想多了。是小红的功劳啦。”爱尔珀忒给了个白眼，“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没这么好，在科学怪人之间利益才是合作的基础。大家反正都没有什么道德，利益反而成为了最坚固的纽带。如果你答应某个科学怪人给他进阶的关键物品，他甚至可以把头给你，不论你要他自己的还是他妈的。
“大而且多数人都是老阴逼，无利不起早，但为了知识却会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铤而走险。再说，我们不同的学派之间的了解其实很少，因为你偷听不属于你知识体系的知识时，你的头很可能会爆炸。额，各种意义上的爆炸。
“之前的报纸上不是讲过梅利吉安众和国的新银山遭受了一场巨型海啸吗？其实是一个达尔文学派的家伙偷看了当地爱迪生学派的教授会议的手稿，结果当场爆炸。巫震把当地三成人口变成了章鱼，最后全部死在了教廷派出的圣裁军手上。”
说罢，爱尔珀忒又深深看了段凡一眼，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把袖珍手枪。
“等会带你去挑几个学派的植入物，我路上再给你科普一些学派的特点，你在好好选一选。对了，植入物你总知道吧？如果植入时你感觉你快疯了，你就给自己脑门来一枪，反正你没巫力子弹对你还有效果。
“千万要记住啊！千万别连累了我，我还没开创出自己的学派呢。”
段凡接过枪，眼神有些幽怨，他总算对这群人有点了解了。之前他的学识也只是限于一个偏远地区的小家族的少爷而已。
“对了，你说你想开创自己的学派，现在有几个学派？”
“啊？你有没有认真听人讲话啦！十七个先驱，不就是十七个学派吗！他们每个人都是一个学派的开创者，世界法师协会用他们的名字来命名他们开创的学派。”话音未落爱尔珀忒又洋洋得意起来，
“不过以后就是十八个了，本天才一定也会成为先驱的！”
段凡汗颜，但他实在是不忍心打击这个小女孩，毕竟几千年来的先驱也只有十七个而已。不过孩子自信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吧？再说了，等她失败了，哭唧唧扑入自己的怀抱，到时候就可以......
段凡露出危险的笑容。
“喂喂喂，你笑得好恶心啊，你是不是在怀疑本天才啊！”
“没有没有！哪敢呢！不过，你好像还没说过你的名字吧？”
“诶？你竟然还不知道本天才的名字吗？嘿！你这家伙！”
她的脸鼓成了一个仓鼠，紫罗兰色的眼睛恶狠狠瞪着段凡。
“给我记好了！未来最伟大的先驱的名字！
“本天才就是【爱尔珀忒·爱因斯坦】！”
段凡震惊，手枪在呆滞中掉落。
坏了，这名字。
段凡看向仿佛自带光芒的女孩。
她或许真的会成为最伟大的先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