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年寒窗换得功名,才不能被“两把刷子”看扁呢!
初见姬圜时我和她一直不对付,她是个超级杠精,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回怼,她要是有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的真才实学,我认她当师傅都行,只有两把刷子的家伙还差得远呢。
“你可知我弹奏的是月牙烧水的分曲,创作者是—子秦。”
听她的语气好像十分自豪,既然如此,我不厚道的笑了。
“你对子秦很熟悉?你知道他出道的单曲是?”
“当然知道,悬壶曲。”
姬圜轻易的回答,我听她语气轻蔑,立马从怀中取出古籍,翻页道。
“错了!错的很离谱!”
“子秦年幼时憋了一大泡猛尿,见槐花树下有一酒坛,误以为是尿壶,当即泄入云雨,半晌一大胖和尚捧了半只鸡抱起酒壶,大快朵颐,痛饮美酒,不知入肚的是子秦的尿。”
“子秦见大胖和尚吃的尽兴,时而琢磨难道自己尿与那美酒同味?顿时,脑袋发热,有如神助,抚琴弹奏了一曲悬壶济尿。”
“世人只知子秦出道曲为悬壶,不知全称为悬壶济尿!”
“悬壶济尿?胡搅蛮缠,哪里看来的野史!”
我看着姬圜大怒的模样,欣喜的拿出《史经》,翻出原文记载处,让姬圜自己看,史经乃玄国正史,名家所著,姬圜见后,大惊失色,三观一瞬间仿佛塌了。
身为众浪子心中的女神,又对自己学识相当自信,舔狗舔多了,舔的神志不清,真以为自己学富五车,姬圜扯开紫纱面罩,果然是一张绝色的面孔,琼鼻粉唇,目若圆杏,脸似桃花,她攥着《史经》,心里实在不服。
“小妹妹,不要在青楼秀才华,踏踏实实做自己,如果真要比一比,就让我来考考你!”
“考我?”姬圜认为我徒有虚名,所谓子秦初曲是我设下的圈套,真比才华和学识,还得互相提三个问题,谁输了得满足对方一个要求。
“小姐,不能啊对方是林状元!”
“哼,信不过我?那你跟他走。”
“小..姐..”丫鬟一时语噻。
“听好了!”我率先出题,以我的见识和才智,想出复杂难缠的题目很简单,绝对能绕的姬圜走不动道,要真杂了,反而不凸显我的实力,想必那丫头也听不懂,那我就来简单的。
“你内衣什么材质的?”
“胸上的白兔几掌大?”
“玄河泛滥该用什么办法治理?”
果然如我所料,姬圜咬紧银牙,脸蛋涨红,不回答问题反而骂我“混蛋、流氓。”
呵,都是正经问题回答不上怪不了我!
她的内衣可不是丝绸,我远观便知是与丝绸同源的玲珑布!二者太过相似,很多人弄混。
第二个问题我也不是耍流氓,按理说她对自己身体最熟悉,我一个外人一眼看透她的胸围,那才是致命的穿刺伤!
什么?你说我偷看女孩子的胸?这是相当严肃的学术问题,我就姬圜白兔的形状,提出她气血不顺,导致略有缩减,因此真要测量绝对比姬圜的判断要小上一指。
不信?上手摸啊!
第三个问题,彻底压垮了姬圜的心理防线,她都放弃了解答的资格,说我脑袋有病。
“呼..呼!”姬圜气得不轻。
“该我了!”
我笑着听完了她的三个问题,每道题都暗藏玄机。
三道问题若没猜错都是她自己也解决不了的题。
转而问我,是把我当成工具人替她解答?
我看穿她的心思,巧妙变通的回答时,糅合了《天都子》《经食百科》《玄鱼》等书的奥妙思想,姬圜听完一愣一愣的,每个回答都相当高明,可听着又好像啥都没回答。
这才是和稀泥的最高境界——说废话!
直到此刻,姬圜早已香汗淋漓,面露不健康的红色,她鼓着香腮,死死瞪着我的俊脸。
“你要是敢提过分的要求..”她支支吾吾的噤声。
呵,我有那么肤浅吗?大不了给我跪下狗叫几声。
什么?我不馋姬圜的身子?
馋。
不过读书人嘛,更在乎的是一腔意气,姬圜看扁了我,我让这个杠精付出代价!
“学三声狗叫先!”
我撑起二郎腿,让小丫鬟给我倒酒捶背,姬圜必须跪在我面前狗叫,没得商量。
“你!!!”姬圜说什么也不听我的。这不耍无赖吗?
一旁的小丫鬟从未见自家小姐如此心急。
小姐莫非是看上林家状元了,她以前可从不会对哪个公子哥上心到这份上,赌注更是闻所未闻!
小丫鬟突然怪笑的拿出小瓶子,将里面的粉末倒进酒壶里。
我家小姐啊太矜持了,看上了就猛烈的上啊,哎,还得聪明的我助你一臂之力,这可是全天下最猛的媚。药,喝上一滴,保管让林状元对我家小姐彻底倾心!
嘿嘿嘿!
“公子,请慢用。”
“多谢啊,你比你家小姐懂事多了。”
我感觉到姬圜眼神里浓烈的杀意,举起酒杯刚准备畅饮时,听到楼下威严的吼声。
“贵妃娘娘驾到!”
这一嗓子给我吓一趔趄,酒壶落在桌上半点没喝。
贵妃?哪个贵妃?
我跑出去一看,糟了,吴贵妃!
她怎么来了。我大脑一片空白,千万不能让吴贵妃发现我逛青楼,她要认为我是一个登徒子,再皇帝面前随意提上两句,我的前程就完蛋了啊!
姬圜见我惊慌失措,得意的扶起了琴。
“姑奶奶!别弹了,要死人了,我恨不得钻到床地上躲起来,连忙询问小丫头有没有后门?”
“那个..贵妃娘娘要上来了,你现在要么跳窗子,要么穿上这身衣服!”
“衣服?”
我看了下丫鬟为姬圜准备的轻纱百褶裙,脑袋麻了。
“你让我女装?”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让我去扮女人???”
“不可能,打死我也不可能。”
可,吴贵妃驾到,四处都是护卫,现在出去会社会性死亡的。。
“哟,林状元害怕了?”
姬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真的让我一肚子恼火,这妮子故意气我来着。
“顺便提一句,吴贵妃是来见我的,她啊,见不得我闺房里有男人在,上一个被拔了舌头,挖了眼睛!嘶,不知她对林状元,会不会温和些?”
来见她?为什么啊,我咋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这时,咔瞪一声,一个二货紧张兮兮,歪打正着的钻屋里来了。
“呜哇!林状元可算找到你了,出大事了!吴贵妃来青楼了!”
“噫,咱手上又多了一套裙子,放心啦,我会给你们化妆的,吴贵妃上来之前会画好的。”
怎么感觉小丫鬟有点兴奋啊。
“穿裙子?”许围围也和我一样的表情,坚决道“打死不可能!”
大约磨了三分钟,许围围换上合身的小小裙子,胭脂脂粉给他消瘦的脸上添了几分光彩。
“妈耶,我不干净了!”这二货一嗓子给我整够呛,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欲哭无泪。。
还..还特么挺漂亮。
“我曹!”绝对是姬圜爆了句粗口。
“他..他怎么那么好看?”
我一个钢铁直男听了差点气血逆流。
咚咚咚!吴贵妃来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