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弯月,洒落一地柔和的光辉,无云的夜空仿佛多了几分凄冷、孤寂,她不愿天空只有月亮陪着,于是从宝瓶里释放一团云气。
碎卷的云层,舒舒淡淡,随着烟气遮住月亮,又游离到深远的境地。
微风袭面,佳人在侧。
云烟换了一套淡雅的长裙,口中呢喃着袜子太紧了,让我给她松开点。
抹的腮红选的冰面才能生长的解冰花花色,红里透粉,包含让人心动的异香。
唇色也抹上艳丽的大红,睫毛和眼角的位置都擦了香粉,晶晶闪闪的。
嫩手搭在我的腿上,取出的青色衣衫别着两条红巾。
衣衫绘有日月虚影,一左一右,思日根,念月花...
思日根、念月花是天生一对的灵草,失去了一方,另一方会迅速枯萎。
“师姐,这衣裳..”
有些发红的眸子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似看出了我的迟疑和疑惑,云烟才鼓着嘴接过“连理青衫。”
“不愿穿就算了。”
“愿,当然愿啊..”
可连理青衫是结婚时传的,云烟突然拿出来,难不成...想和我结婚?
这..这么大的事,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啊。
难怪她急切的弄出风月同天的景象,连黑夜都模拟的惟妙惟肖。
我一时心醉师姐的美貌,换上青衫后,她又羞涩的为我穿白底黑面的长靴,浅色长裤被塞进了长靴内,两道玉簪子将鞋和裤子固定住。
师姐的玉簪...她平时很少带的。
又替我打理着头发,用缠金绳做头绳将我的长发绑在脑后,额头挨了大片香粉的突袭,中指套上两串墨玉戒指。
“愣着干嘛,帮我把头发解下来..”
我解开云烟的头绳,银白发丝散落在我脸上,仔细梳理后,发丝披到肩膀上。
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我在没什么表示,就不配当人了。、
做梦也没想过,师姐想和我结婚,还是在一处寂寥的领域内。
单膝下跪时,从须弥戒指里拿出一枚花月玉簪,塞进云烟手里时,她红着脸问我这是什么。
“一直买着放身上忘了拿出来,早就想送给师姐,一直没机会...”
“没花多少灵石,又担心师姐会不喜欢,耽搁着..就...”
她没说话,静悄悄的看着我,我也不晓得她喜欢还是不喜欢,好歹给出一点回应啊。
脚又被踩了,用的力气很大,我直呼好疼时,才明白...她想让我将花月玉簪扎在头发上。
我提起玉簪,轻轻将银丝穿上,绾起的头发侧露出耳畔的粉嫩。
银白的瞳孔微微闪烁,云烟在紧张的等我..
我润了下嗓子,深深吸一口气后抓住云烟的香肩。
咕嘟---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离不开你了。”
“在上原宫的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的眉眼..有时觉得你像蝴蝶一样,会展翅离开我,广阔的天地里,我好像握不住你..”
“说实话,我挺难过的,又伤心,闭上眼睛你的脸更清晰了。”
“我怎么也睡不着,能抱住的人我再也不想放手。”
我将云烟拉入怀里,眼泪不争气的啪嗒啪嗒往下流,流露的真情化作消逝的泪光。
风吹乱我的发丝。
无需刻意堆砌辞藻,澎湃的情感昭然若揭。
“不想保持暧昧关系,不想你会像沙一样风一吹就跑。”
“我好想好想一直保护你,好想好想娶你为妻。”
“云烟,嫁给我..你的小师弟会对你好一辈子的,为你做饭,为你做甜点,为你按摩,替你点灯、拿书,替你赶走所有的厄运,有小师弟挡在前面呢..”
“做我妻子好吗?”
我竭力抬头,额头和眼窝上有热热、滚烫的泪珠摇晃。
不知何时起,云烟的手一直遮在眼睛和鼻子上,生怕会哭出声。
晶莹的银色眼泪依旧不争气的流淌下来。
落在小师弟的脸上,挺好的。
“我..我..才不要做你这憨货的妻子呢!”
啊---我大脑一片空白,云烟在开玩笑吧..不做我妻子,那做啥,一辈子暧昧的男女朋友吗?
大腿发软,下意识握紧师姐的手,她见我忧虑的皱眉,不经意间笑了出来。
像花间嬉闹的彩蝶,噗嗤--噗嗤--满是明媚的春光和溢出的花色。
“傻死了你,才不是妻子啊,我要当你新娘子!”
软软的唇锁住了我的嘴。
无法形容的感动和愉悦让暖流流经五脏六腑。、
也不晓得抱着她吻了多久,回过神,天边浮起了鱼肚白..
朝霞绚烂夺目,红日也万分可爱。
她和我对拜时,脑袋顶在了一起。
啪咚一下---我赶紧去揉揉云烟撞着的额头。
她也同样姿势。
像在喝交杯酒。
我和她跪在红日前。
一拜高堂,二拜天地。
没有高堂,只有还算高的领域。
不拜天地,拜云烟造出的红阳。
我顺着小腿往上摸,摸到弯曲的位置,紧紧搂住,另一只手缠住了云烟的腰。
将她抱起来时,她会委屈兮兮的捶我胸口,吐出一团热气,对着我耳朵说了很多真心话。
要不是喜欢会做你新娘子吗?
要不是为了救你,会离你而去吗?
有点良心好吧,就是喜欢你喜欢到想全部吃掉,才会想看你吃醋犯傻。
才想做饭给你吃,替你疗伤。
看你挖掉腿上的肉..我心颤的厉害,你总是不明白我的感情,也不晓得是不是装的。
你怕我离开你,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手上的疤痕是我自己戳的,想你时就会戳一道。
痛的厉害才不会日日夜夜去想啊。
我等了你一千年,你知道吗?
别说了...
我掀开长袖,看见触目惊心的疤痕时,自责的将头塞到师姐脖子上。
“以后不要在伤了自己,你得为我想想。”
“结婚了得听我的..”
“听你的。”
....
逸云剑里钻出的萌物,晃着脚丫子溜到石桌边,一口咬在烤斑纹鸡香喷喷的肉上,进食了半天,吃的油光满面,一地的鸡架子才满意的揉了揉脖子,表示吃的太过火..脖子险些崴了。
饿死鬼也不至于这么吃啊。
喝水时还呛的一口气没上来,厄住喉咙时,又傻里傻气的掉到河里了。
天然呆的萌妹子好不容易从温泉里爬出来,水蓝色的长发沾满了水,细嫩的小脚又踩滑摔了一跤。
哎哟--
痛死我了---
人类的身体好难驾驭啊。
收拾心情时,听到了女人的呻吟声...
还未接近,血肉相连的亲近感令言茜子小脸一红,
蹑手蹑脚悄悄探上去,想给林逸哥哥一个惊喜时,却看到了让她耳根子到脚都红透了的画面。
身子急剧的升温,虽然不明白林逸哥哥和云烟姐姐抱在一起做着什么奇怪的运动,但会本能的羞涩,似乎是根植在人类灵魂中的神秘运动。
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林逸哥哥。”
给林逸吓一哆嗦,赶紧和南宫云烟分开了。
小丫头啥时候醒的,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刚和师姐亲热的太嗨,没太注意有人靠近。
“你们在干什么啊?”
这一说,我脸都快红了,披了件袍子解释说。
“没,教我老婆运动呢。”
耳朵被揪了下后,云烟对小丫头说。
“在和他一起看书呢,言茜子,你也过来一起啊。”
言茜子蹦蹦跳跳的钻到云烟怀里,光溜溜的身子披上一件毯子。
“成了人类,要记得多学知识哦,知识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好勒,我会努力的!”
信心满满的挥着粉拳,之后跟着我一块练剑。
我练剑技,她练剑意。
回燕练完后,诸如“长龙、捣云、雷涌、袭风”等一系列剑技一一练习。
我消化算快的了,没几天练得差不多,言茜子在云烟监督下修炼艰深的剑意,剑意对她来说通透的像一张墨纸。
细细扯开墨面,得来精纯的剑意。
逸云剑意并非霸道无匹、犀利无边的至强剑意。
云烟的绝情剑意拥有不死不休的强悍之力,往往出招必有生死。
逸云剑意不同,云烟改良剑意后,符合我的气质,多了几分儒雅和温润。
逸云剑非杀人、诛心的剑,而是留有回旋、不紧不慢,于无声处掷地有声的正道剑。
威力自然比不过横杀无敌的嗜血剑,但胜在剑意精纯,顶峰的光景无比绚烂。
正道剑难练,练着练着会陷入无法守住本心的怪圈,甚至遭弑杀之意裹挟,改了剑意也丢了灵性。
正道剑不是不杀人,而是不违背本心的杀人。
良善不杀,邪魔也不一定会杀。
还得看用剑者的意图。
出了转灵领域,来到上原宫,珍馐酒水供应不绝。
除了练剑外,还得带着言茜子到处逛。
“呀!原来是硬的啊。”
她捏着一块赤红宝珠,归心殿珍藏的宝贝着实不少,赤红宝珠的品阶在里面都算低的了。
“姑奶奶别摔着了,这东西值两千灵石呢。”
“呀!好软的毛啊。”
关在暗金笼子里的水龙,亲昵的舔着言茜子的手。
水龙的毛都快被她撸光了。
漫步在流光四溢的深海回廊,看着一大帮庞大的深海鱼类大迁移,也别有一番趣味。
也不晓得师姐啥时候迷上了养花,整日施加一堆增生的灵水,滴在一块养一个快枯萎的花,嘴里还念叨着。
“小花花快点长,成了后给我家师弟泡药喝。”
药....
师姐想孩子想疯了吧,到也符合想一桩做一桩的秉性。
前段时间想着结婚,没有任何公证人和亲人就算了,这段时间想着要孩子了。
这娃能是我想生就生的吗?
她就养些不着调的邪药,又苦又难喝,我都成了小白鼠任她实验了。
惨..
上原宫外,穿了一身华美锦服的美姬前来拜谒。
美姬手掌有密密麻麻的吸盘,虽说小的和毛孔无区别,若是与她握手,吸力能把人手上的血给吸干。
头发盘的跟个大蜘蛛精似得,脸蛋长得好看,琥珀色的眸子,紫红的小嘴,唇瓣有一抹嫣红,略施粉黛,已然美艳不可方物。
可惜年纪大了,是为徐娘半老的美娇娘,胸前的荡漾光景也着实瞩目。
言茜子的少女身体还在发育,师姐胸前的圆润足够壮阔了,两人加起来竟不是美姬一半大小。
这是她第三次拜见了,前两次我忙于修炼,云烟接见的..
美姬是修罗里海五大霸主之一,一个八爪章鱼的人形态化身,那八爪章鱼也活了万年之久,不出世的老怪。
前段时间,察觉上原宫震动,肆虐睥睨的气息让美姬心惊肉跳,海盐子可恶的气息凭空消失了。
抱着侥幸心理,前往上原宫打探消息,要海盐子遇到意外挂了,她就能顺理成章的接手言茜子,独占海灵和上原宫。
她本性并不怂,仅是谨慎过了头,恭敬的装作凡人敲门,半晌没人回应,于是推门而入,破掉一层融化血肉的禁制后,察觉上原宫有三道驳杂、普通的气息。
一道气息虚实不定,像是剑灵,却又像人类,气息不强,无需太过担心。
另一道气息更为微弱,修为差不多筑基作用,这种杂兵级气息,美姬都懒得关注。
最后一道气息万分缥缈,看上去像凡人,再探又不像。
装神弄鬼!
玥八美姬最讨厌这种神鬼难测的家伙了。
陆续破开两道禁制,看到一白袍俏佳人在院子里扫地,一头银发十分瞩目,只是目光无神,手上的扫帚也不晓得在扫什么。
海底拿来的落叶?
哼,看来是海盐子的婢女。
身为女子,却爱慕女子,本就有违天伦,招了银发美妞,给她折腾的红彤彤的小嘴开始发白。
精神折磨的恍惚才以为脚下有落叶,搁那瞎扫。
玥八依稀记得,海盐子那妮子尤为**的朝她暗送秋波?
老娘会喜欢女儿?开玩笑,觉得很恶心罢了。
和她在一块赏珊瑚不过是逢场作戏,海盐子还有利用的价值。
扯远了。
玥八瞄了一眼白毛女,强压心中的火气,温和的问了句。
“海盐子可在宫中,玥八来见她,你替我带话就好。”
玥八?老八?管你什么八?
南宫云烟会理这种货色?
蕴阳返阴一境的小修值得太虚老怪理会?
你不说话最好,叨扰了南宫云烟虚空扫地是要倒大霉的!!
玥八根本看不透白毛女的修为,又见白毛女嚣张的很。
问她话也不回,魔怔的样子看来是被海盐子玩坏了。
玥八心里有火,当即大声吼了句。
“叫海盐子出来见我,聋了?!”
吼的再怎么大声,南宫云烟也不会回应的,她完全没在意旁边有个美姬。
玥八气得够呛,刚想一巴掌将白毛女抽的跪地求饶时。
南宫云烟微微颔首,表情冷淡,和扫地时如出一辙,眸子微冷,还是没有半点气息溢出。
玥八的心神却好似被银色眸子给吸了进去。
再望一眼时,连忙催动法决护体。
“你在吵什么?”
声音不大,可听在玥八耳里,好似整个修罗里海的火山一同爆发,燃起的火焰能烧光她的肢体。
这...
一时间,双手略有哆嗦,毕竟身为蕴阳返阴境的远古妖兽,大风大浪见多了,下意识猜测白毛女会不会精通唬人的摄神秘术。
“我不是说了吗,来找海盐子的,你乖乖带路不就好了,至于...”
“大动干戈吗?搞得大家心情都不开心,你开心了?”
话说的略有不妥,还指望云烟向她道歉是吧?
“我不开心,你很开心咯?”
白毛女的反问让玥八一时语塞,与生俱来的戾气让她心境浮躁。
你在耍我是吧?
白毛女劝你耗子尾汁!不要不识抬举!心里过了一遍排场后。
虚空多出一道雪亮的剑刃,周围空气和海水仿若凝实。
一股被拉近一片神秘领域的感受将玥八吓白了脸。
太虚!
太虚!!
“不想死就滚!再来烦我把你丢虚空里!”
南宫云烟很给面子了,一眼看穿玥八万年八爪章鱼的真身,念她修为不易,斩杀了也可惜。
师姐从来不是弑杀之人,有时逼不得已才会出手,况且最近心情好,杀生反而破坏心情。
但凡玥八脑子正常一点,都不会接着挑衅。
丢人啊,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了,玥八不甘心的问了句。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云烟不做声了,默默做自己的事。
玥八咬着银牙不敢继续聒噪了。
像南宫云烟一样的扫地僧,天底下太多了,因为心里思虑的事情多,扫地只是幌子,精神早就云游物外,而做到超然世外的扫地僧,反而和蔼的多,他们多和颜悦色,还会解一些戾气重的人心头大结,可不像南宫云烟。
想心思的时候最忌讳打扰。
后来,玥八三天两头前来拜见,多是站在门外敲敲门,小声说着。
“求前辈见上一面,感激不尽,有礼相送”之类的讨好话语。
也没人理会。
玥八挺翘的胸脯晃了下,咬着下唇,尤为不甘还想再敲门试试。
无人应答,内心自然异常不满,可打不过人家也没什么办法,就在玥八束手无策灰溜溜打道回府时。
漆红大门打开了一角,一儒雅小生捏着腰子,一脸憔悴的跑门外如厕。
凉了凉了....
想当年,爷顶风尿十丈,如今顺风竟湿鞋!
这几日快被师姐给榨干了,求孕的女子着实恐怖。
话说领养一个孩子当爱情的结晶,它不香吗?又不需要师姐劳心费神的生孩子,分娩多痛啊,师弟是为了师姐着想..
她听吗?她不听啊...
必须要我和她的结晶,夜夜笙歌,我这小身板顶不住啊,她什么修为我什么修为?
不被她压在身下玩弄都是我的幸事了。
害得我只能蹲在地上解手...
我不知道的是,美姬玥八就在珊瑚丛里看我解手。
“这俊朗的儒生是被榨干了啊,消瘦的身子,发黄的面容,站都站不稳了...”
我解手解的好好的,玥八突然走了上来,笑盈盈的说。
“公子,我有一丹药,可解公子百忧。”
我特莫...
赶紧提上裤子,惊恐的盯了眼玥八。
变态啊--
你能想象上厕所时被一个美娇娘面含春光的望着吗?
“解你妹啊,你是谁?如实招来?”
我摆开阵架,玥八盈盈一笑道。
“公子先别急着把我当坏人,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公子谨记我不会害你。”
玥八应付男人有一套,这身材就引得无数男人甘愿牡丹花下死了。
抱歉,这套我不吃,云烟已经够咱受的了...美娇娘胸大又何妨?
我岿然不动,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样吧,知道公子疑虑,也知晓公子肾脏处出了问题,公子若是愿意带小女子进屋会诊,小女子定会将公子那颗小太阳般的肾脏重新焕发光彩!”
说道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问题是,海底几千米的地方,出现个美娇娘,怕不是什么强大的妖物吧。
哼,我自是不怕她,师姐在里头,她还翻了天不成?
“跟我进来吧。”
玥八听了大喜过望,说出一连串夸我儒雅、英俊的话。
“实不相瞒,来帮公子也是有求于人,公子只要带我去见宫里的银发前辈,小女子不会吝啬丹药、法宝和提升修为的秘籍,房中术一类我自行编撰的典籍,也会交付给公子的。”
“你说的银发女子?是不是没什么表情,整天神神叨叨的那位。”
“哎呀,不敢不敢!!”
玥八像听到了神秘可怖的话语,连忙纠正道。
“银发前辈在小女子心中犹如九天之月高不可攀。”
为妖之道,切记苟活,活了万年,拍马屁和察言观色的功力早就达到一种境界。
性子刚直的人要么强到离谱,要么被乱刀砍死了,性子圆润的人才能活的好。
“知道,知道了。”
我撇撇嘴,玥八看着修为琢磨不透的,怂起来丝毫不比海盐子差,果然躲在海底的都是千年王八万年的龟。
“你见她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多带点护身法宝,最好随手掐着大挪移符,这位姐一言不合会杀人的哦。”
我故意吓吓玥八。
玥八琢磨我的心思,听他的语气似乎与银发魔女很熟?这就好办了,男人最容易鬼迷心窍。无利不起早。
“不碍事,求前辈自然毕恭毕敬,我还是懂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