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炼狱家门口的气氛因为这个男子的出现而凝固了。
千寿郎握紧手中的扫帚,身体难以发现地抖了抖,低下头去;炭治郎却一下沉了脸色,怒气上涌;符华则眉头一跳,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
脸上满是胡茬的男子却丝毫不管沉重的气氛,握着酒壶彳亍出来,满脸不屑地喊道:
“人的能力生来就注定好了,”说着,他咬了一口酒壶嘴,继续含糊不清地说道,“有才能的人都是凤毛麟角,剩下的只是乌合之众,毫无价值可言的尘芥罢了!”
“杏寿郎也不例外,没什么了不起的才能,不死才奇怪呢!”
说完,他又把话题的矛点转向千寿郎:“千寿郎!葬礼都已经结束了,你还要哭丧着脸到什么时候?!”
千寿郎听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您说什么?”饶是炭治郎这样温柔的人,额头都露出了青筋,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嗯?”醉醺醺的男人瞥了炭治郎一眼,“谁啊你?滚出去!别想进我家的门!”
炭治郎的青筋一颤,仍是耐心回道:“我是鬼杀队的……”
“哗啦!”陶瓷酒壶摔碎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炭治郎。
此时男人瞪大了眼睛,大到血丝浮现的地步,呆呆地指着炭治郎,不可思议一般往前走了几步:
“是你…是你吗?”
他缓缓吐出这句话,然后,他带着激动和些许的愤怒,猛地大喊道:
“你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是吧!!!”
“日之呼吸?”炭治郎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讲什么,“你在说什么?”
这时,男人猛然爆起,被宽松的衣服掩盖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来,随着地面的爆响,以常人远不能及的速度,箭一样袭向炭治郎。
好快!
炭治郎的身体根本反应不过来,但,别忘了,旁边还有个人呢。
“啪!”
男子来势汹汹的突袭被符华一手挡住,随后,她一个卸力,一拳将对方击退。
“急什么?”符华用她深邃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
“啧!”对她有所忌惮的男人退了几步,但仍是愤怒的样子,似乎不打算正常交流。
见状,千寿郎急忙用手去扶父亲,只道:“父亲 别这样……”
怒火中烧的男人不管不顾,甩手一巴掌过去,硬生生把自家儿子打飞了。千寿郎痛苦的“哼”了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千寿郎君!”炭治郎心中一惊,连忙跑过去扶起千寿郎,被压抑的怒火彻底控制不住了!
在炭治郎看来,别人可以伤害他,但决不能伤害自己的同伴和朋友!
“你到底想干嘛?!出口辱骂殒命的亲生儿子,又打人!你想干什么啊?!”炭治郎是真的生气了,瞋目切齿,恨不得冲上去打男人一顿。
而符华在一旁听着炭治郎出口骂人,不由得暗中叹气:这娃子,怎么骂人都不会呢?
这遣词造句,不痛不痒!
果然,男子丝毫不在意,目眦欲裂地盯着炭治郎,直直地指着他:“你小子,拿我们当白痴是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简直无理取闹!”
“因为你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啊,你那耳饰,我可是知道的,都写着呢!”
听见男人的话,符华也将注意力转移到耳饰上:长方形的耳饰被一根线挂在炭治郎耳朵上,上面画有红日,红日下,几道代表光的线斜斜地画下来。
整个耳饰看不出来什么特殊之处。
不去管炭治郎呆滞的样子,男人接着道:“没错!日之呼吸!那可是,起始的呼吸!”
“最早诞生的呼吸的最强绝技!所有呼吸都是它的衍生,是拙劣的仿制品罢了!”
炭治郎看着眼前的男人,知道他没必要说谎。
可是……为什么呢?
我家世世代代都是烧炭的啊?
火之神神乐,日之呼吸……
不,现在这不是重点,比起那些东西……
“臭小鬼!别以为你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就可以得意忘形了啊!小鬼!”
“我才没有得意忘形!我现在可是消沉的很,你这个,臭老头!!”喊着,炭治郎冲上去,泪水夺眶而出。
“危险!”千寿郎急忙大喊道,“父亲以前,可是‘柱’啊。”
看着两人不打不罢休的气势,符华还是出手了。
“砰!”肢体相撞声响起。
看着被自己夹在手下的红发少年泪流面满,符华叹息道:“不是你的错,炭治郎。”
“可,明明有最强的、最强的呼吸,我却,大哥他却还是……”炭治郎悲痛欲绝。
为什么?
为什么啊?!
心里也不好受的符华安慰了他一下,随后与千寿郎交涉起来。
看了看被炭治郎的头槌砸晕的男人,符华大为惊奇:这头,不比剑好用多了?
除了能得出炭治郎是个铁头娃的结论之外,目前没有收获啊。
随着千寿郎进了炼狱家,炭治郎唯唯诺诺道:“那个,令尊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他刚又出去买酒去了。”符华不咸不淡的开口。
对于这名前任炎柱,符华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意。她知道,这只是个逃避现实的,可怜而可悲的人罢了。
“其实,炭治郎君与家父顶嘴时,我心情好多了,当时兄长被辱骂,我甚至不敢顶嘴。”千寿郎苦笑道。
然后,千寿郎开始询问杏寿郎的遗嘱。
看见话题半天接不上正事,符华倒也不急躁,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抿,看着散落的金色日光。
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笑容明朗豪爽的炎柱。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聊了不短的时间了。
“……说到这个,父亲平时经常翻阅的书,我还是知道的。”
说完,千寿郎跑了出去。
“是这个吗?”
一道声音传来,千寿郎抱着一本册子跑来,其上的“历代炎柱笔记”几个字清晰可见。
炭治郎不由得心中一喜,两人连忙翻阅,这一翻,却是脸色大变。
“这?!”
“怎么了?”符华闻声询问道。
炭治郎将其摊开给符华看了一眼,后者看着被毁坏的十难存一的笔记,一抹无奈从其中闪过。
唉,猜对了。
不过也不算白跑一趟。
想起与鬼舞辻对峙时,她所看透的伤痕,明显是传说中发明日之呼吸的武士留下的。
三百年,伤未愈。
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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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๑ó﹏ò๑)这么久没更,其实我还活着。
这次我们这边疫情原因,封校时,走读生在家,寄宿生的我在学校,没手机,解封后,学校要把欠的课补回来,没假。真的,非常抱歉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