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符华点头,小铁兴奋的不行,恨不得现在就开工把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按在地上摩擦。
“我们开始吧,我一要得到你一手的最精确的战斗数据!!”
“呃,好。”符华有些被对方的热情搞得不知所措。
拔刀出鞘,身形闪动,符华莲步轻移,衣袂与刀刃共舞,在阳光之下划出金色的轨迹,错乱而迷离。
一剑舞罢,符华看向小铁:“怎么样?”
“……挺好看,”不等符华露出大功告成的表情,小铁又补上了一句,“就是太快了,我又不是什么剑士,看不清,再来一遍,慢一点。”
而浮丘早就对他不满:“这小兔崽子,没一点礼貌,到底是谁在求谁啊。”
“哈哈,我总不能奢求每个人都对我毕恭毕敬的吧,我也没那么厉害。”符华再次摆好姿势,回道。
“切,上仙你脾气也是真好……要是在神州,这种人早被当街群殴了。”
一边出招,符华一边抽空回道:“没这么夸张吧。”
“嗯?我看上仙你是完全不懂哦~”浮丘的语气戏谑,“信不信要是我在大街上大喊一声我是赤鸢仙人的狗,就会有人大喊‘你放屁,我才是赤鸢仙人的狗’!而且不止一个?”
“……”
“上仙你对自己的人气一无所知啊。”
“我都五百年没出现在神州了,只是近十年来答应政府,为神州人提供一个精神标杆而已,脸都没露。”
“拜托~赤鸢仙人的传说几千年来在神州都是家喻户晓的传奇,神州人民可是视上仙你为神州的太阳。政府只是旧事重提而已。而且,举国之力,去推崇一个人,什么概念啊~哈哈!”
“……但在神州百年动荡的时候,我没为她做到些什么……这样也可以吗?”
符华蔚蓝的眼眸里波光粼粼,近乎心碎。
她想起那些家国耻辱,青年志士,英雄豪杰,哀鸿遍野。她仍记得那一天,她匆匆赶来,站在金陵那本有着钟山花雨的土地上,看见的那撕心裂肺的国殇。
城中哀嚎声犹绕,腰间凶刀血未干。
她连尚在襁褓里的婴孩都没能保护好。
“……这,也,也不是上仙你的错,对吧?”浮丘跳脱的声音里多了些沉重,“但……上仙你当真没有参与这一切吗?我不相信”
“呃……不。”
“那不就是了。而且,守护神州,本就不是你的义务。我们还没来得及感谢上仙你的无私付出,怎么会去责怪你的姗姗来迟。”
“哦对了!”浮丘自然而然地开始活跃气氛,“据说魔都有几家上仙你的线下主题专卖店,要不要去逛逛?”
“容我拒绝。”
“啊,为什么嘛。上仙你去了之后,能亲眼见到厨子的发癫现场哦,比如‘再没有上仙我就要死了~’、‘每个人的xp不尽相同,我们要有包容的心态,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你不喜欢上仙也可以理解。再见,没品的东西!’之类的。”
符华此刻十分庆幸自己选择了不公开身份。
这么吓人的吗?虽然留有绘卷雕像一类的,但是发色和瞳色都不一样,只是长得有些像,也不足为奇吧。嗯,应该不会被认出来。
稍微想象了一下自己掉马被神州百姓追着跑的场景,不由得一阵恶寒。
原来之前琪亚娜她们和我吐槽“感觉整个神州都是班长你的狂热粉丝”这句话,不是夸大其词啊……
我怎么感觉不出来?
随着浮丘的唠嗑,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挂断了浮丘的电话,符华看向把图纸丢了一地的小铁,“我还要去无一郎那里。”
“嗯嗯。”小铁头也不回地回答,埋头苦干。
见状,符华也就略过了和小铁告别的打算,转身离开了这里。
和无一郎对练了一个下午,差点把无一郎打到怀疑人生的符华回到房间,开始用膳。
一天过去了,鬼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呢。
之后几天,符华进行着上午帮小铁收集数据,下午帮无一郎和中途加入的密璃训练的日常中。
值得一提的是,小铁为了造出“赤鸢零式”——他自己取的名字,不过符华并不愿意这么叫——而拆掉了缘一零式,从中发现了一把生锈的残刀。
握着它已然腐朽的刀鞘,符华认为,这是属于那位名叫继国缘一的武士的刀。
然后它下一秒就被闻着味来的钢铁冢气势汹汹的夺走了,说是能让它发挥出原本的光彩。
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符华决定让他来试试,得到小铁“这家伙看起来完全不靠谱啊!”的抗议。
结果还是给他了。
希望他能搞出点东西来吧。
又是一天晚上,难以入睡符华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脑中整理思考着鬼的动向与方位。
嗯,上弦之壹还是在大本营无限城里,童磨那个家伙还在当他的教主,不过行事收敛了很多;猗窝座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直在深山老林里面修行。
而玉壶和半天狗嘛……
耳朵敏锐地捕捉到屋顶的响动,符华流露出不出所料的神情——这不就来了吗?
单手撑地,脚尖发力,腰胯一甩,金红的剑气如白虹贯日,瞬间袭向屋顶,带着不可阻挡的杀气。
“咿呀呀呀——”屋顶响起鬼凄厉的惨叫声。巨大的声响一下传遍了锻刀村。
一个瞬身,符华来到屋顶,颇有兴趣地打量着对方丑陋的脸:“你是半天狗,还是玉壶?”
此刻,象征着紧急情况的钟声后知后觉的响起。一下子,整个村子灯火通明,嘈杂的人声纷纷扰扰,带着被袭击的恐慌。
而鬼则痛苦的捂住自己鲜血直流的脸,发出难听的,老鸦一般的嘶哑叫声:“咿呀,咿呀,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过分?”符华不明所以地看看脚下。莫非他在心痛底下的房子?一剑把人家屋顶掀了,确实挺过分的。
这鬼还挺有公继良俗?
而且对方下一句话就让符华打消了这个念头。
“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这么心安理得的欺负弱者!我这么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家,你怎么能这么做?!太过分了。”
“你们都是些混账!”
“哈?”符华的神色彻底冷了下来,“一个吃人无数的家伙,一个轻易夺取普通人的生命的家伙,怎么好意思称呼自己为弱者?”
“你连弱者都算不上,你只是个虚伪的懦夫。”
“不,不对!”长有双角的鬼怒吼着,“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你们这种有天赋,想做什么就能做到什么都人,怎么可能理解我这种活下去都很难的弱者!!!”
说到最后,他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嗯?”符华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露出藏在眼底的厌恶。她提起刀,对准了他。
“我为什么要理解你?”
她的眼神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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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我终于凑出一个巅峰队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