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船?好厉害的防空能力。”
“注意一下,攻击的时候不要击中这艘防空炮艇。”密苏里提醒道,“哟,真是有意思啊,这么小的船有这么卓越的防空能力。”
“看起来她应该装备了十分先进的火控雷达,不然不可能有这么高的防空效率。”鹦鹉螺号舔了舔嘴唇,“我甚至觉得她的火炮可以拦截我们还在少量装备的导弹。”
“这便是资料还不足的全新东煌战舰了吗?”密苏里摸着下巴,“看来这三艘战列舰已经不行了,一鼓作气把她们干掉吧。”
“报告长官,那几只深海有些不太安分。”
“老办法,压制住,你可别让它们舰体化了。但凡有一艘那么大的深海战列舰在我们舰队里面大开杀戒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是!”
舰娘受损的感觉是可以通过心智空间传给指挥官的,但是大和和蒙大拿在受损的时候已经关掉了感观共享,所以王泉现在还不清楚她们的受损情况。
大和似乎被赶来的第二波鱼雷机发射的鱼雷所二次重创,左舷中弹(左舷:WDNMD,又是我),逐渐减慢了速度,但是防空炮还是一刻不停地发射着炮弹。再被攻击的时候大和打下1架鱼雷机,但是她现在已经力不从心,更像是在做垂死挣扎。
而蒙大拿等其他战舰也好不到那里去,不是被鱼雷击中就是被航弹砸中。蒙大拿的舰体已经倾斜了不少,估计其储备浮力也所剩无几。抚顺号和太原号早已经难以维持舰体化,现在被迫收起舰装,跑到在廉江的舰体上修养。
厌战的舰体被撕开了好几个大口子,上层建筑一片狼藉,多数雷达已经损坏,还剩一个主炮塔还能使用。她的多个轮机室损坏或者进水,舵机也出了些问题,船体正在海面上打转,侧面的防雷突出部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也许再挨上一枚鱼雷,她就再也维持不了舰体化了。但是她顽强地继续对空开火,高傲地扬起了头,像圣殿骑士一样对着数量诸多的敌人举起了残破的宝剑。
“There is no question when the grand old lady lifts her skirts she can run.”
“弹药告罄!”廉江号不得不在战斗中不停食用资源。在没有维修舰、补给舰的情况下,不停地食用资源转化为弹药已经是唯一可以让战斗继续进行下去的方法了。
太阳还是挂在天边,但此时的太阳仿佛是一张在狞笑的面孔,嘲笑着这支舰队的不自量力。大和坐在自己的舰桥里,控制着残存的火炮,继续射击。她懒洋洋的声音通过公共频带传来:
“海军假日落帷幕,朦艟巨舰复启航。
满排直达七万吨,九四重炮火云扬。
人称大和第一舰,不知航母为头强。
大舰巨炮成过往,樱花之国眠空梦。
无所事事自家宅,大和旅馆航大洋。
特鲁克岛遇魟鱼,迷信大和不沉亡。
马里亚纳伤友军,三式对空比朝阳。
于锡布延遇空袭,海底孤冷眠武藏。
与敌激战萨马岛,塔菲三号无人降。
旭日国神风特攻,坊之岬菊水突击。
战机无畏翻飞起,第一巨舰折戟殇。
雪风复捞友军归,大和已去成绝响。”
王泉叹了一口气:“山本,你准备跳上救生筏,你是重樱人,白鹰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拒绝,王君。”山本冷静地说道,“作为军人,抛弃战友是可耻的行为!作为朋友,在友人患难之际逃走是懦夫的行为!”
“别闹了。”看着山本坚毅的眼神,王泉示意抚顺把他丢下去,“打开广播。”
“明白。”
“扑通——”
“各位,我是你们的指挥官王泉,很抱歉,今天陷入了一场必死的战斗。”
“你们的表现都很英勇,用行动践行了军人一词的意义。”
舰体正冒着浓烟的齐柏林在舰岛里微笑着,已经无法舰体化的贝尔法斯特正在厌战的舰桥里休憩。
“奈何敌人的力量太过强大,我们已经无力回天。”
“但是,我王泉,一个东煌人,字典里只有力战而亡!没有摇尾乞怜!落到这样的敌人手里,也只有死路一条!”
“有位军人说过,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我们用事实向敌人证明:我们是狼!狼和食草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是我们死,也要从虎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老子就不把这当成防卫战,就当他是进攻,向着比我们强大的敌人发起进攻!”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损伤。”
“除廉江以外,全员放弃舰体化,集中到廉江号上来。”
“是!”
“你们都听好了,外面的白头海雕。”王泉看到了大和发给自己的坐标——那是大和撒出去的唯一一架用于侦查的水上飞机发来的白鹰舰队坐标。尽管还没到反舰导弹的有效射程,但是白鹰与王泉舰队的距离一直在缩短。所以白鹰的下一轮攻击开始之前,廉江号有机会向敌人发起反击(虽然廉江的导弹锤不动那些皮糙肉厚的家伙)。
“这种时候咱不会别的,就会进攻!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那位军人的豪言始终萦绕王泉耳畔。
“廉江号!上冲锋旗!”
“指挥官,为什么冲锋旗是白色的?”
“不知道!我又不是高卢司令部的人!”
“阿嚏!”
远处,一只庞大的舰队正在航行。
旗舰是一艘经过一定改装的战列舰——红衣主教“黎塞留(Richelieu)”。她的前甲板布置着八门380毫米舰炮,四联装的炮塔威风凛凛,后甲板是九门152毫米高平两用炮并装有导弹发射架。她的前桅布置着三个巨大的射击指挥塔,而一面白底印着蓝白红三色的盾牌的旗帜在风中高高飘扬,猎猎作响。在她的左边是姊妹舰让巴尔号(Jean Bart)和前辈敦刻尔克号(Dunkerque)战列舰,以及比她们大了一圈的阿尔萨斯号(Alsace)战列舰,右边是克莱孟梭号(Clemenceau)航空母舰和福煦号(Foch)航空母舰(白鹰:哔——)。在外围是一艘阿尔及利亚号(Algérie)巡洋舰和德格拉斯号(De Grasse)巡洋舰以及2艘魔改后的空想级(Le Fantasque)驱逐舰,三艘T47型驱逐舰,两艘T53型驱逐舰和一艘装备“马祖卡”舰空导弹的絮弗伦级(Suffren)导弹驱逐舰。
而在陈设豪华的舰长室内,一个听着马赛曲的女孩忽然打了个喷嚏。她有着一头浓密的亚麻色长发,面容精致,鼻梁高挺,湛蓝色的眼睛仿佛是璀璨的星空,让人移不开视线,尽管表面上看上去高傲孤冷,但是从她眼睛的深处却是春日暖阳般的柔和。修身的白色海军军服和裙子很好地勾勒出这个年纪女孩应有的曲线,同时散发出军人的威严和女性的魅力。
“奇怪,是不是里昂这老太婆想我了?”女孩掏出手帕擦了一下手,她身边的黎塞留疑惑地听着收到的广播,然后把它放了出来。
“白头海雕!让我告诉你!什么才是军人!”王泉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
“Zut!”女孩捂住耳朵,骂了一句,“你想吓死我吗?”
“奇怪,白鹰怎么会对东煌下手?”黎塞留关小了声音。
“说明她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喽。”女孩翘着二郎腿,然后下达了命令,“全舰队!雷达开机!搜索附近海面,准备起飞战斗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