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之间现身的人格面具高长恭,在这时向着风间信长那边发出了和assassin相同声音的怒吼,并且就在接下来的时候反握长枪,准备向封建性场那边奋力投掷过去。
然而,见到这一幕的风间信长却仅仅只是嘴角上扬地笑了笑。随即,原本悬浮于半空当中的身躯,忽然和assassin他们一样,在这之后却又继续被死死地拉拽到了地上。同时也是在自己的身体四肢勉强支撑着身体只过去了几秒的时间之后,整个壮硕的身躯终究还是倒了下去。
“什么!?”看到眼前这一幕的wolf也着实是吃了一惊,“为什么连人格面具也......”
“所以你是觉得我为什么敢这么大大方方站在你们几个人面前的?”结果风间信长却在这时反问了一句说道,“特别还是在明明知道你们有着人格面具这种力量的时候。”
“原来如此,束缚住我们的力量,就连人格面具也会遭受同样的效果。”mona在这么说完一句的时候,语气之中也是不免听出了些许的不甘,“原本吾辈还以为即便这个时候都有反击的手段来着。”
但是,纵然眼下的情况义经相当明了,可assassin却也仍旧是在下一个时间里奋力地叫喊着。撕心裂肺的吼声夹杂着assassin此刻这一副盛怒的模样,竟然一点一点的让他艰难的站起了身子。
“陵!”能够明显感知到束缚住自己身体的这股力量究竟有多么强大,以至于possible在看到assassin费了几乎全身的力气站起身来之时,整个人一时之间也是几乎出于本能意识地呼喊了一声对方的本名。
可说到底,本身在顶着束缚住自己身体的这股力量下站起身来的assassin,想要在这之后又做出其他的动作,显然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于是,在assassin费力抓住自己腰间的汉八方的剑柄准备拔出来时,却又被风间信长抬脚踢中了脚踝,最终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一脚撂倒。
“额啊......啊咳咳咳咳咳!”在本身这股力量就没有消散的情况下,这一下的仰面摔倒无异于是整个人直接从两三米高的地方被重重拍下一样。从而在自己几乎是心脏骤停了的一两秒种的时间里,assassin好不容易握住的汉八方宝剑,也是被这么给扔在了一边,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丁零当啷的声响。
“先别这么着急去死嘛,这可是我赐予你们的恩惠,好歹也珍惜一下啊。”风间信长在这时面带不悦地回了一句,“毕竟你们可是要把这条性命给留着,见证人造神诞生的时刻。”
眼下的这种状况,确实是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有能力站出来阻止风间信长了。于是乎,说到这里了的他,便又一次地转过身去,抓住地上已经停止呼吸了的自己父亲的尸体,单手往触须伸出来的方向单手扔过去了一些。
诚然以风间信长的力气来说的话,还不至于是到的能够将成年男性给单手拎起来并且甩出去的地步。但哪怕是这样仅仅只把自己父亲给甩出去了一丝不大明显的距离,却也仿佛是给了这些不断席卷过来的触须一个信号那般。以至于是在接下来的时候,原本是向着风间信长这边蔓延过来的触须,反倒是在这之后的时间里,直接将风间信长父亲的尸体给五花大绑。
最终,当从人造神胸口正中位置生长出来的这些触须将风间信长父亲给整个拖入进去了的时刻,从这一片漆黑的空间当中,竟然传出了宛如野狗啃食骨头一样的声音。
“这是什么......”内心隐约揣测出在这片漆黑的空间里面究竟有着何等事物的skull,也是在听着这一阵声响之际,不由得感到阵阵头皮发麻,“那里面......是真的在吃人吗?”
“我不知道......”wolf也是在这个时候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我完全没想过所谓的人造神核心竟然是这样的存在。”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道理啊。”结果反倒是风间信长的声音,听起来可以说是轻松到就宛如无事发生过一样,“植物要把自己的根探到更深的泥土当中获得养分,人要按时吃饭才能维持每天需要的能量供给......人造神核心也是一样,献给他祭品,让他美味的享用完毕之后才能够为我所用啊。”
“你这家伙......”露出一脸愤恨表情的assassin也是在骂骂咧咧了一句之后,忽而又出于下意识反应地看了一眼自己母亲那边。而恰巧也是在母亲注意到了自己这边的眼神,并且完全是本能意识的向他们求救之后,assassin终究也还是继续顶着压在身上的力量,一点一点地爬到自己母亲那边。
诚然在双方之间的间距就并不是相隔太远的时候,他们这一边的举动自然是被风间信长给尽收眼底,但同样看到这一幕的possible,却反倒是心脏不全的帮起了assassin。只见possible在注意到风间信长此刻已经是把注意力给挪到了他们那边去了的时候,便毫不犹豫的掏出了自己的冲锋枪来,继而朝着风间信长所在的位置一通扫射了过去。
即便是看到了风间信长脚下的影子在这个瞬间立即升起,从而形成一堵屏障挡住了自己这边射击过来的大量子弹。但本身possible的目的也仅仅只是为了给assassin提供掩护罢了,故而在自己手中的这一梭子弹匣打完之前,possible都并没有任何要停止射击的意图......
“无聊。”可问题在于,风间信长在这一时间当中突然露出了一副像是对于眼前这番景色感到厌烦了的样子。以至于在这样低声呢喃了一句之后,下一个瞬间,possible原本还能够单手握住的冲锋枪,整个枪身的重量突然一下子增加了十倍之多。一瞬之间暴涨的枪械重量,着实是让possible感到戳手不及,以至于是不仅仅是他手中的冲锋枪。甚至是连其他人手中的手枪一类的枪械,也是在啪的一下摔落到地上过后,忽然在地上变得很难重新拿起。
而同样的,遏制住了其他人攻击的风间信长,也是又在随后的时间当中来到了assassin的跟前。直到是在爬到自己母亲跟前的assassin好不容易伸手抓住了对方,最终却也还是被风间信长给一脚踢开。
“喂喂,突然之间你在搞些什么东西啊?”甚至是在这个时候,风间信长还抬脚踩在assassin的头上嘲讽着说道,“我这个被他们从小栽培到现在的人都还没着急呢,怎么你这个半路被赶出家门的反倒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关心起来了呢?”
“假惺惺......”整张嘴几乎都贴在地上了的assassin,却也仍旧是在这个时候艰难地开口,“你这混蛋......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
“你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来呢!?”甚至连风间信长的母亲也在这个时候赶忙插上一句说道,只不过她的语气在这一时间当中听来,却也意外的有一种像是在哀求风间信长不要伤及自己性命一样,“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
“亲生母亲又怎么样呢?”结果风间信长反倒是在这时忽然冷眼看了看自己母亲说道,“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要把自己身边能够利用的东西不择手段的加以利用......你难道忘了吗?这可是那个被称作是我的父亲的家伙一直以来跟你一起教导我的最主要的理念啊。”
“没想到......”而看到这一幕的wolf,也是在这个时候不由得发出了感慨良多的声音,“这就是所谓的畸形的家庭教育所制造出来的悲剧......”
诚然wolf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已经足够小声了,最终却也仍就是被在旁边的风间信长给听得一清二楚。以至于对方也是在这个时候一脸无所谓的想了想说道:“悲剧吗?我觉得还好吧......只要我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情,那就没有什么所谓正走在错误的道路上面。”
而恰巧是在说到这里了的时候,原本将风间信长父亲的遗体给拖拽进石像体内啃食殆尽的那些触须们,又在随后的时间里继续朝他们这边延伸过来。
“嚯,看来和一开始预料到的结果一样呢......最终制造人造神核心的材料得需要两个。”注意到触须正在伸向自己这边的风间信长也是不由得这么感慨了一句,从而把脚从assassin的脸上移开,又在随后的时间当中准备伸手拽住自己母亲的脚踝,“那么,您也差不多该启程了。”
本身四肢就已经中枪了的风间信长母亲,在这一时间当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反抗对方的力气。以至于在风间信长伸手抓住自己脚踝的瞬间,涌上整个脑海的恐惧,使得她在这个时候发出了极其撕心裂肺的哀嚎声音来。
“住手啊!”结果连noir对于如此行为也着实是看不下去了,从而在这时大声劝阻着对方,“就算他们的教育理念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是错误的,但无论如何,他们最终究也是你自己的亲人,如果继续把你母亲献祭给人造神的话,你最终会后悔一辈子的!”
“后悔?不好意思啊这位女士,你好像并没有意识到什么比较重要的问题。”然而,风间信长却又在这个时候忽然冷嘲热讽的看着noir说了一句,并且又仿佛是为自己自证清白一般的蹲下身去,然后开始对自己母亲的外套进行摸索,“所谓的后悔,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并不会存在的感情,甚至对于这两个老东西也是一样......喏,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风间信长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从自己母亲上衣内侧口袋里摸索出来的东西,着实是让在场所有人看了之后都彻底怔住了......
又是一把手枪。甚至风间信长还在这个时候贴心的取下弹夹,然后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把压满了的子弹一粒一粒的剥出来。
“不是吧......”possible一时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得彻底说不出话来,“你们明明是一家人,可为什么每个人的身上都要带着枪呢?”
“因为如果我们三个人当中的任何一个都想要实现操纵人造神的这个愿望,那势必就会强行把另外两个人给献祭出去,假如刚才我真的愿意自我牺牲的话,那么这两个老东西当中的任何一人,肯定是会掏出枪来然后当场把其中一方给毙了。”风间信长说到这里之后,又重新抓上自己母亲的脚踝,“人就是这样自私的存在,与其把自己的性命舍身献给这些自私自利的家伙,还不如早就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自己把一切的东西全部都给掌握在自己手中。”
“怎么会......”着实有种被现实给打脸了的noir,一时间自然是完全找不到继续反驳风间信长的理由了,“你们明明是一家人,可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相互都不信任的样子呢?”
“谁知道呢?兴许这就是每个人都过的不同的人生吧。”风间信长在这样说着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的母亲给向着触须那边拉拽过去了一点,“反正不管怎样,至少我觉得我现在做的一切的事情都无愧于自己的良心,哪怕你们觉得我所谓的良心其实早就已经被狗吃了。”
最终和风间信长的父亲一样,那些席卷过来的触须,在这个时候又立刻转向了风间信长母亲。从而在随后的时间里,直到是在将对方给继续五花大绑起来了之后,便直直地拖入到了石像当中。
而这一次,除了同样从里面传来了那令人感到头皮发麻的啃食声音以外,还夹杂着风间信长母亲那宛如怨鬼一般的凄惨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