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脸红了?”考拉还未知觉;但在别人眼里,他那张大饼一样的脸早已烧的通红;并且他醉眼惺忪,身子摇摇晃晃,口齿含含糊糊,显然是醉酒的症状。
“喂,你的脸!”绣萝坐的位置最近,也看的最细腻。她说:“真的红呢!比油漆泼过的还要红呢!”
“啊?有吗?”考拉这才有些慌张地说。
唐维渺问:“你平时喝过酒吗?”
“喝过呀,只是喝的少而已……”
绣萝闻言,立马抢过考拉面前的杯酒,朝里面闻了一下,只觉有一股异常浓烈的酒精气味从里面渗透出来。
“唔!”绣萝捏了一下鼻子,说:“既然不能喝,那你干嘛还要干了这么高度数的酒呀?”
“啊?有吗?”考拉浑然不知地说。“我没感觉到它有多少度数啊?”
唐维渺看到此种情况,很生气地朝身边喊道:“陆麟!你让他喝的到底是什么酒呀?”
情知不太妙,陆麟傻笑了起来。他说:“这款酒的名字叫做‘黑色俄罗斯’,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由伏特加构成的;之所以很容易入口,那是因为里面的咖啡利口很香。”
“我的天!”唐维渺不知道考拉喝的这杯酒度数到底有多高,但听了这个名字,就感觉很不对劲。“这就是好兄弟吗?”维渺指责起陆麟。“你明知道考拉不能喝酒,你却骗他喝这么烈性的酒,你就不怕他酒精中毒吗?”
“我……”陆麟觉得有些百口莫辩。“我哪里知道呀!他壮得跟大象似的,我怎么会想到这么一点酒精会把他麻倒?”
“先别说这些了!”绣萝一脸焦虑地说。“考拉,看着我!”她摸了一下考拉的脉搏,然后说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到胸闷、气喘,心跳加快,或者脑袋疼之类的痛苦?”
“没……没有啊……我……我甚至感觉……感觉……好畅快啊!”正所谓酒壮怂人胆,考拉彻底醉了以后,他发狂地大笑起来,然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把身旁的绣萝一把搂进怀里,狂妄地说:“爱妾!给大王斟酒!今晚我要跟你一醉方休!”
绣萝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也不知道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究竟还是不是往日那个温顺的考拉。
唐维渺见状,立即高呼道:“陆麟,快拦住他,他发了酒疯了!”
陆麟没等唐维渺发话,早就扑了过去。但考拉体重多少,陆麟体重多少?两人相比,犹如一个重量级拳手对上了一个轻量级拳手;因此纵然陆麟学过相扑,但面对考拉依旧毫无作用。
考拉熊掌一挥,立刻把陆麟弹开了好几米远!
动静闹的如此之大,考拉却醉的一无所知。他指着倒在地上的陆麟,稀里糊涂地喊道:“姜子牙!你休想抓我回去!我要在这鹿台和我爱妾双宿双飞!”
就在众人不知该如何收拾的时候,考拉像是发作完了,如同烂泥一样倒在椅子上,紧接着,众人就听见了他打鼾的声音。
考拉这雷鸣般的鼾声,又把众人吓了一跳。
唐维渺壮着胆,走了过去,问道:“考拉,你还好吗?睡着了吗?要不要带你去医院啊?”
“你可千万别吵醒他!”绣萝胆小怕事道。“吵醒了,我们又有的折腾了!”
“可他这么睡觉,会不会着凉啊?”
“你好关心这个啊”陆麟说。“你难道想把他抬到床上去?他200多斤,你就是找四个人来抬,都未必抬的动!”
“可是,让他留在那里睡觉,那我们怎么办呢?”绣萝一想到刚才那惊魂的一刻,就不敢再靠近酒桌。
“那我们换个房间?”陆麟提议道。
“不成!”唐维渺立马否决道。“你就这么把考拉丢在这里睡?万一他一个闪失,睡姿没保持好,一头栽在了桌子上,打翻了这些酒,接着把自己点燃了怎么办?鹿台呀,他把自己当成纣王了,一定会在这里自焚的!就算他没有自焚,一头磕在了地板上,磕成了植物人;或者跌跌撞撞,从窗口掉进外面的河水里面淹死了;总归我们都是要负责任的吧?”
“呃……好惊悚呀!”绣萝发虚地说道。
陆麟听完维渺的种种可怕的假设,两眼无神地望了一眼天,然后烦躁地对维渺说:“你怎么那么讨厌呢!说点好听的不行吗?”
“但我们就是不能丢下他嘛!”唐维渺很认真地说道。
“行吧,不丢下他,我们挪桌子!”陆麟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他们一起动手,把靠在窗户旁边的木桌,小心翼翼地抬了起来,挪到了考拉保证碰不到的地方。
然后,众人在确认考拉相安无事以后,才又坐回了酒席。
唐维渺看到考拉宿醉的样子,叹息起来,说:“还是做你们男人好啊!”
“嗯?”陆麟疑惑地看着唐维渺,说:“你怎么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
“不是吗?你看!”唐维渺指着考拉,说: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吃饱喝足了以后,随便找个地方一躺就行了!那我们女人行吗?不行!吃的胖了就要被不少人笑话!随意地喝醉那就更是不行了,因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归谁了!”
绣萝见维渺感慨的可怜,忙笑道:“姐姐要是嫌这两点麻烦,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呀。去找个有良心一点的老公不就行了吗?”
“良心?哼!”唐维渺看向身旁的陆麟,问道:“你们男人,可有良心吗?”
陆麟于是很不乐意地说:“你别看着我指桑骂槐了,我反正自认为我已经很有良心了!”
“还很有良心?你那是自大!”唐维渺双手交支在胸口,尽情数落道。“你们男人也有十分讨厌的地方,那就是自大!每天没有缘由地打来打去,发动了无数场侵略战争!争到最后,还要让我们女人来背锅!我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生出你们这群玩意来?”
“那你以为我们男人在外边整天打打杀杀很快活啊?”陆麟也有些伤感地说。“你又没做过男人,你怎么知道男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