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理把手搭在长春的肩膀上,他想试一试她的态度,然后趁机摘掉她的面纱。
但正当两人的脸靠的很近,四目笔直地对视的时候,陈经理忽然恐惧了起来。
他看到的那双女人的眼睛,犹如一团烈火,这根本不是一个弱病孕妇能够发得出来的力量。
“咦?”陈经理叫道。“你是……”
还没等这个“谁”出口,那胖女人就趁陈经理不备,使尽蛮力往他的裆部踹了一脚。
“哦!”
这一脚下去,老陈的命根子差点**碎;他条件反射似地紧捂着蛋蛋,夹紧了双腿,嘴里“哦哦”地叫着,让人看着就感觉下体一凉。
“你……你……你是谁?”老陈强忍着泪珠问道。
“假长春”哈哈一阵冷笑,她手一抖脱下面纱,那动作利索的就像变脸谱的戏法一样。
随后,众人果然见着的不是那心力憔悴的长春,而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大姑娘;那是唐维渺的妹妹——唐遥遥。
原来在演唱会临近的这几天里,一直陪着绣萝跟唐维渺,并受飞云哥等人监视的女人并不是长春,那都是由唐遥遥假扮的。由于二者的身高体型都很相似,所以在乔装打扮以后,竟然做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这一点就连与长春熟知的姚启迪都没有发现端倪。
所以彭爷的这帮手下,与绣萝她们在长纺镇斗智斗勇了十几天,却不想成果竟然只是逮到了一个假长春。
“这儿可没有什么长小姐,”唐遥遥把蹩脚的长裙往上卷起一大截露着小腿说。“但唐家的胖小姐倒是有一个!”
陈经理低头注意到唐遥遥的腿,那是一双粗得跟柱子似的,还生着黝黑色腿毛的胖短腿,简直比男人的腿还男人!这不禁使陈经理蛋蛋的忧伤又加剧了几分。
飞云哥着急从店外跑进来,当他看到一切都变了,心里哇凉了一大截;对他而言打斗的胜负算得了什么呢?找不到长春,赢了也没有用。
“唉!”飞云哥拍拍自己的光头,懊恼地问道。“那真长春人呢?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藏,哦,那不是藏!”绣萝温和地对他说。“我们只是安排她远走高飞了罢了!”
“远走高飞?”陈经理瞪着两只眼睛,鼻孔里出了一口冷气,道。“我量她一个人也跑不到哪里去!”
“一个人?嗯?你怎么知道就只有她一个人?”
面对绣萝发自灵魂的质问,陈经理显然有些慌张。
“就……就算她不是一个人……那……又怎样?”陈经理道。“她们能逃得了我们彭爷的手掌心么?”
“我说——假如她们去的是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呢?比如说荒漠、雨林什么时候,而且还在国外。我说你们能抓得回来吗?”
“那必然不用我们抓!”陈经理得意地说:“她们在那种环境下生活,就凭长春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傻蛋,用不了半天她们自然就成毒蛇猛兽的大餐了!”
“也对,光凭一般人是不行的。”绣萝接着说。“但要是留在她身边的人是戚冲呢?”
“你说什么?戚冲?”听到这个名字,飞云第一个畏惧地叫了出来。
“对,我说的就是那个戚冲。”绣萝道。“那个当过特种兵,得过自由搏击冠军,并且还打败过你一次的戚冲!”
“我没有被他打败!我那是受上级指示,装的!”飞云狡辩道,但他那竭力掩饰的样子,却骗不了在场人的眼睛。
唐遥遥说:“你以为凭你们使的那种小伎俩,就能能骗得了戚冲?我可告诉你们,戚冲是我好哥们儿,你以为花几个臭钱就能收买得了他吗?你们那一天交过手以后,他就把事情的原委都跟我姐交代过了!我姐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就看出了你们的圈套!你们怕他,所以想把他支走;于是我们就将计就计,第二天就安排他出了城;只不过,他去的目的地并不是广州,也不是一个人去的;他现在正带着长春,要到国外去了呢!至于他会到哪里?我可不知道!你们就更别想知道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陈经理痛苦着,惋惜着,叫道。“你们竟然把彭家的子孙随随便便地就交给了一个莽夫,还让他在荒野中蛮横地生长,这是在误人子弟!”
唐遥遥听完,怒不可竭地望向陈经理,骂道:“这也比交给你们这帮草菅人命的刽子手要好!”
“不!我们现在反悔了!”陈经理叫道。“那孩子毕竟是彭家的血脉,我们会好好善爱他的!你们一直让这样一个贵人在外流浪,这不是要了我们家老爷的命吗!他每一天都会寝食难安的!”
“算了吧,别装了!”绣萝正色道。“你们现在忏悔,也已经迟了!我知道你们家老爷最怕的是我们敲诈勒索。但你回去告诉他,如果我们当真这么做,那么第一天事情就报道出去了,哪里还会拖到现在?你告诉他,我们不会出卖他,对他的家产也不感一丝兴趣!所以我求他也不要欺人太甚!”
“哼!这世上哪里还有能信的人?”陈经理把手往身后一背,他思前想后,发现留在此地也无济于事。只好招呼起手下来。“飞云,你带人走吧!我回彭爷那汇报。你给我继续追!不论天涯海角,我都要见着那女人和孩子!无论死的活的!”
飞云哥感到这任务有那么一点为难,但为了在彭爷手下混口饭吃,他又不得不回答。
“是!”飞云哥答完,给手下人一个出去的手势,随后,三十几个黑衣人,走的一个也不剩了。
他们来时,这里本是欢声笑语,他们走后,这里成了一片废墟。后援会的兄弟们多半躺在地上,有些人还伤得不轻,但说起后悔,却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值得。
后来,救护车开来了,人们把伤得最重的几个人抱到担架上,紧急送往了医院。随后的几天,众人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然后过了大约小半个月,伤者痊愈了,生活才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