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怨不得别人,他们只好把失败的原因全部归结给队友。
“明明那只球应该是我接的!”
“拉倒吧,我都要接住了,结果半路还被你给破坏了!”
“活该!那本来就是你挡着我的位置!”
“胡说八道!我让你你能接的住吗?”
“蛤?……”
“……”
两人为丢的那一两只球往往能吵上老半天。
后来因为实在觉得双人协作没有默契,钟凌仙说:“算了!累了!毁灭吧!既然配合不来,那干脆来玩双人友尽小游戏得了!”
陆鸣听了,也咬牙切齿地笑道:“行啊,来啊,互相伤害啊!输的人原地10个俯卧撑!”
“嘿嘿嘿……”不知是否是因为加上了赌注,钟凌仙显得异常亢奋,双眼也放射出杀戮的光芒。
所谓的双人友尽小游戏,是一种类似于1V1格斗的双人对战游戏;但和传统的对战游戏有所区别的是:这类游戏的比赛模式往往都很奇葩,并且游戏内还有各式各样的搞怪道具可以使用;所以与其说是一项竞技游戏,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场整蛊游戏;其目的也并非是击倒对手,而是要博人一笑。
于是两人各自为营,首先玩的是一款叫做《道剧赛车》的竞速游戏。两人选好自己喜爱的车子,比赛一开始钟凌仙就首当其冲。他“呼呼呼”地奔跑在赛道上,甩开了陆鸣好一大截的距离。
然而友尽系列比赛自然不可能那么简单就分出胜负,因为游戏里可以捡到各种威力巨大武器,比如导弹啦、火焰发射器啦,甚至地震仪这类的超级武器;但因为领跑的人面前没有对手,所以他吃到的很多道具并无法锁定目标,因此不能使用;而处在后一名的玩家就不同了,他可以尽可能地利用各种道具干扰前方玩家的正常游戏体验。
因此这游戏的第一名其实很吃亏。
跑在第二的陆鸣就是借着手里藏着的道具,乘着前方钟凌仙的车子拐弯之际,他突然在弯道里侧设置了一个路障;由于那路障升得时机很巧妙,钟凌仙几乎无法避免;钟凌仙的车子就一头撞在了那路障上,随后“砰砰”两声飞出了跑道!
陆鸣趁势反超,并在之后好几轮的道具交替中牢牢守住了第一的位置,最终赢得了比赛。
“哇啊啊——!!我不信这个邪!我要再来!”做完了惩罚的10个俯卧撑以后,钟凌仙急着来找陆鸣翻盘。
陆鸣给了钟凌仙这个机会,于是两人又对阵了几场;至于这后几场的胜负,谁赢多谁赢少,却没人记录下来,也没人关乎这个。
只知道当天晚上整个寝室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之后两人还玩了一系列的损人不利己小游戏,两人为了“陷害”对手都是重拳出击,不留情面;直到寝室的灯自动熄了,两人才乖乖地滚去洗漱睡觉。
随后,钟凌仙在直播间后台查了一下他今日的人气。不知是因为靠着陆鸣撑腰的缘故,还是说观众真的很喜欢这种欢声笑语的节目形式,他今天一天的播放量就是往常的十几倍;并且新增加的粉丝量比以往一个月以来加起来的都多;他还收获了许多表示支持的小礼物。
这些直播数据的增加让钟凌仙兴奋过了头,他十分感激陆鸣的帮助,对自己有了这么一个新室友的态度,也改观了不少。
两人因为玩累了,一夜无话。由于第二天是星期六,而唐钱学院的星期六是不上课的,所以陆鸣决定饱睡一顿,来迎接他第一个唐钱学院的星期六。
那晚,陆鸣睡足了九个小时,直到睡到自然醒的状态,他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
“唔……早安啊,钟凌仙……”陆鸣没精打采地喊道。
隔壁的钟凌仙起的跟往常一样早,他听到陆鸣叫他,于是便小声地“嗯”了一句。
可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声“嗯”,陆鸣都觉得非比寻常;因为要是放在往常,他可能一天都不到钟凌仙说一句话!
这只能说明,钟凌仙对他的态度有一定的好转了!陆鸣庆贺这个,于是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还给自己的小树苗浇了一次水。
随后,他打开手机,向往常一样悠闲地刷着今日的新闻;他有起床以后刷新闻的习惯,就好像生怕一觉醒来,世界已经大变天了一样。
陆鸣刷着刷着,突然被一条私信他的帖子吸引了注意力。
那帖子的名字叫做「君凌玉雪恩仇录」。
出于好奇,陆鸣打开了那条帖子,只见上面写道:
我跟君凌自出生时就是冤家。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好么!”他朝我吼道。“追了我24个乡,36个镇,你到底累不累呀?”
我说:“我偏不!君凌!除非你把你手中的剑还我!”
“嘿嘿嘿,我说你太可笑了,玉雪!”他亮出那口玄铁宝剑道。“这么好的剑,是我在比武大会上,玉元真人手底下赢来的!凭什么说还你就还你!”
“但是……那场比武大会……同时也是本姑娘的招亲大会呀……那把剑原本只是陪嫁,既然你赢了比赛,就应该将本姑娘一并娶走!可你凭什么却只带着一口剑走人?那把剑本来就是我玉家的传世珍宝!现在你带着剑走,就是带着我玉雪走,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如果你实在无意于我,那就恳请您将剑物归原主!”
“哼哼,那要是我不给呢?”他的冷笑中,带着七分的邪魅。
“如果你不给,那就休怪我无情!”我抽出腰间的寒霜宝刀。这一刀一剑,原本是一对,但万万没想到,今日却要刀剑相向。
就在我与他对峙之时,对面的碉楼上忽然伸出十多条火枪。
“啊!要小心!”我奋不顾身扑在了他的身上,那十几条枪喷出火舌,全都打在了我的身上。
“玉雪!”他抱住我,把我揽在身下。
我笑了,那是他第一次正眼望我,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很难说他从来都不为我动情。
这时,东厂的走狗从碉楼后走出,他们枪上膛,刀出鞘,朝他喝道:“君凌!你屡屡与我们朝廷作对!这天下再无留你的地方了!”
他完全把他们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只照顾着我,说:“玉雪,你别急,等我杀了花公公那帮狗贼,定来与你成婚……”
我扑倒在他怀里,血与泪水混在一起,说:“只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好,那就今晚……”他细语温声地答道。